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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雨: 剑雨(02)

    剑雨(02)


    2024年8月25日第二章:人生若只如初见傍晚十分,落日熔金,晚风徐徐,北齐影州城外的官道上行人匆匆,这些人大都是过路的客商,也有些出门做买卖的,正急着进城过夜休息。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


    忽然一阵如雷般的急促蹄声由远而近,在扬起尘灰中 ,一队身穿黑衣,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飞驰而来。


    这些人似乎有要紧公务,也不入城过夜,而是一路不停,直接绕过影州城,向着南方荆门口的方向急驰而去。


    这队人正是在万统城外灭了聂家满门的虞姬一夥,自从抢了那个神秘女孩后,她们就一路南下,直奔位於齐梁两国边界处的荆门口。


    她们一路上日夜兼程,饿了就在马上吃一口乾粮,困了就打个盹,连马背也没离开过,短短三日就跑出了九百多里,已经累死了十几匹骏马 。


    然而虞姬还是嫌慢,不断用鞭子狠狠抽打胯下的战马 ,恨不得让马儿背生双翼,一夜之间就飞回到大梁的天龙门南宗。


    那马虽然是来自西蛮之地的纯血千里良驹,却也经受不住,突然前蹄一弯,一头栽倒在地,口吐白沫,眼看是活不了。


    虞姬看也不看那马一眼,抱着小女孩一纵身跳到了另一匹马背上,继续狂奔而去,眨眼间已经消失在路尽头的一片枫林里。


    跟在她身后的是那个使双爪的女杀手,她和另外两人丝毫不敢落后,急催胯下马 ,紧紧跟了上去。日头渐渐在山峦中隐去,红色的晚霞如一大片流动的火焰染红了半边天空。


    在晚霞的映照下,整个枫林也随之变成了红色 ,火红的枫叶在林间欢快的跳动着,飞舞着,彷佛是一朵朵淋不灭的火焰,又像是无数红蝴蝶翩翩起舞,美不胜收。


    然而疾奔向前的虞姬却无心欣赏这如梦如幻的美景,她突然一勒马缰绳,那马一声长嘶,双蹄立起,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而跟在她身后的手下不明所以,也赶忙勒住坐骑,一个马术稍差的差点被从马上掀下来。


    「大人,您这是……」


    一个手下正要出言询问,却被虞姬伸手阻止。


    但见她秀眉微蹙,神色疑惑的看着周围的枫林,闭上眼睛想了一会,突然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如今正值盛夏,这枫叶怎么都红了?还有,我们已经跑了大半个时辰,少说也跑出三十里,怎么还没出这片枫林?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里的枫树怎么会一模一样?似乎…似乎我在哪里见过。」「大人,难道我们迷路了?」


    「不 ??,不是迷路,这里根本就没有路,也没有什么枫林,这是有人为了拖住我们特意摆下的幻阵,我们中计了。」虞姬说罢缓缓从背后解下那根黑色木杖,双眼扫视着四周的枫树,希望能从中找出一些破绽。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跟我们走?」随着话音,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从漫天飞舞的枫叶后走了出来,那清丽的容貌是如此的熟悉,正是在万统成外被他们杀死的聂夫人。


    只不过此时的聂夫人还是一个少女,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 ,娇柔可爱 ,没有半点阴郁的气息。


    和聂夫人一起挽着手并肩走出来的还有一个身穿紫色锦袍的英俊男子,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始终盯在聂夫人身上。


    当虞姬看到这番情景时身体猛地一震,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喃喃低语道:「这是紫君山后山的枫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陆岑,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抢走我的一切,连我的最爱的人也要抢走……」「不,你们……都该死 !」


    她似乎发疯了一样,猛地跳下马 ,手中的木杖一击突刺,端端正正的刺入了那男子的胸口。


    看着血从男人的胸口缓缓涌出来,一点点染红了他的长袍,看着他的影像漫漫消失在纷飞的枫叶中 ,虞姬双膝一弯跪在地上,一只手抱住头痛哭起来。


    她呜呜的哭了一阵,突然霍的站起来,伸手指着聂夫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只不过是一个幻象,用这种伎俩来折磨我,你很高兴吗?好,我们就来个玉石俱焚,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先杀了这个小崽子。」她一把将小女孩拽了过来,抓住她的头,无根如钢钩般的指甲扣入了她的肉里,只要再一加力就把她的头生生捏碎。


    她这一招果然有效,聂夫人的幻影晃动了一下就消失了,那个曾在万统城外显身的神秘书生带着少年彷佛是从虚空中走出来一样,凭空出现在她面前。


    书生拍了拍手笑道:「不愧是浦何的徒弟 ,心志坚定,能摆脱这幻阵的影响,很不简单。」虞姬冷冷的说道:「想不到你堂堂天龙门北宗大宗主谢先生,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一个弱女子,真是不知廉耻。」书生冷冷的说道:「这幻阵因心而生,你看到的就是你的心魔所在,却与我无关。更何况你千里迢迢跑到我们大齐来杀人越货,难道就把我放在眼里了吗?」他说到后半句时已是声色俱厉。


    虞姬一声冷笑道:「这东西是陆岑那个叛徒从天龙门南宗带出来的,我今日只是替本门取回本来就属於我们的东西。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不过这孩子身上被我下了七蛇之毒 ,解药的方子只有我知道,药材在天龙门南宗。若是七天之内她得不到医治,必然七窍流血而死 ,你们什么也得不到,所以还请你放我离开,有本事去天龙门南宗要人。」书生听了却丝毫没有放人的意思,只是谈谈的说道:「如果我没记错,这女孩是陆岑从玉龙山麒麟城带出来的吧,什么时候变成你们南宗的了?你不用拿她的性命威胁我,就算这钥匙毁了,再过二十年又会出现一把新的,而你今日却再也走不出这里。把孩子放了,看在浦何那老家伙的份上,我放你一条生路。」虞姬突然大笑道:「谁要你放,给我杀了他。」说罢她猛然倒着纵出三丈开外,一下子拉开了和书生的距离,而她手下的那三名身穿紧身黑衣的女杀手则同时出手,从三个方向一同攻向了敌人。


    书生动也没动一步,只是抬起他那只瘦削枯乾的如同鸡爪子一般的右手,轻轻在空中横着划过,做了一个横切的动作。血光四溅,三个黑衣女杀手几乎是在同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她们彷佛被三把看不见却锋利之极的大砍刀砍在腰间,在一瞬间就被拦腰切成两段,上半身掉落在地上,而下半身仍然向前继续跑了几步才轰然倒地。


    大量冒着热气的内脏迅速的从她们断开的身体里涌出,流了一地,一股让人作呕的浓浓腥臭味在林间扩散开来。


    趁着三个黑衣女杀手上前送死的时机,虞姬开始了吟唱,而这一次她在吟唱的同时,一只手在空中飞快的勾画着,随着她的每一笔勾画,一个神秘的铭文便凭空浮现在她身前。


    书生虽然举手之间就料理了三名黑衣女杀手,却并不急着进攻,而是负手而立,静静的等待着虞姬完成魂术,似乎胸有成竹。


    虞姬见他居然一味托大,心中一阵暗喜,突然双手猛地向上一翻,两朵紫色的火花从她手心出现,然后化作两道紫色的闪电射向书生。


    「九幽冥炎,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成为大魂术师了。」书生多少感到有些意外,他很清楚这九幽冥炎的威力,那紫火并不是真的火焰,却是纯由魂力形成的魂火,阴毒之极,若是被沾上,就会引发魂术者体内魂力的燃烧,根本无法救治,被灼烧的人只能在极度的痛苦中慢慢死去,惨不堪言。


    眼看那紫火就要烧到他身上,书生伸手向前一指 ,紫火便老老实实的在他身前五尺的地方停了下来,似乎撞上了一个看不见的罩子,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虞姬心中一凛,她本也没指望能击败这位进入宗师境界多年的天龙门北宗掌门,之所以使出极其阴毒的九幽冥炎,唯一的目的就是能逼迫对方闪避一下或出手相抗,只要他出手时幻阵出现哪怕一丝破绽,她就有可能趁机逃走。


    可令她绝望的是,敌人根本就没有躲闪,也没有出手抵抗,他就那样悠闲自得的背着手站在那里,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操纵着九幽冥炎。


    冷汗顺着虞姬的额头流下,她体内的魂力已经被催动到极致,可九幽冥炎却始终无法突破那道看不见的屏障。


    就在她久攻不下心里异常焦躁时,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觉得胸口一凉,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划开了她的衣服,然后是皮肉 ,最后从两根肋骨间突进了她的胸膛,将那颗正在勃勃跳动的心脏穿透。


    剧烈的疼痛迅速由胸口蔓延到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虞姬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双手一松,九幽冥炎也随之熄灭 。


    她缓缓低下头,刚好看到一把银柄匕首正插在她的胸口,整把匕首的刀刃已经完全没入了她饱满的胸脯,只有银色的刀柄还露在外面,而握住刀柄的却是一只细嫩的小手。


    将匕首狠狠刺入虞姬胸口的小女孩彷佛变成了一只凶恶的狼,恶狠狠的盯着她的猎物,眼中充满了怨恨。


    「你……没想到是你…我竟会死在一个孩子手里……」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血从虞姬的嘴角流了出来,胸膛里火烧一样的疼痛让她的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但她还是咬着牙凝聚起最后的力量,缓缓抬起右手,向着女孩的顶门拍去,即使是垂死挣扎,她也要拉着这个给她致命一击的敌人一起死 。


    然而小女孩根本不给她机会,就在虞姬抬起手的同时,她恶毒把刀柄一转,将刀刃在虞姬的心脏里一通乱搅,然后猛地拔出,拔出时顺手向下一划,将她那被搅的破烂不堪的心脏彻底切成两半。


    随着刀子拔出,一股鲜血从虞姬前胸狂喷而出,虞姬只觉得眼前一黑,神智一阵模糊,刚刚积聚起来的力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高举的手也软绵绵的垂了下来。


    而小女孩在一击得手后便向后急跃,跳出了虞姬可以在临死前拼死反击的范围,整个动作乾净利索,完全是一个常年在黑暗中行走的杀手的手段。


    看着小女孩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瞬间虞姬的心里都明白了:「这孩子是陆岑带出来的,紫电陆岑的徒弟怎么可能是全无还手之力的废物。」只是她明白的太晚了,血像开闸的河水一样从她的嘴里,鼻孔里,甚至耳朵里流出来,在她精致的脸蛋上添加了一条条猩红色的缎带。


    颤抖的双腿终於再也无法支撑她的身体,在不甘心的吐出最后一口气后,虞姬的身子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在倒地的同时,她的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在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前,她最后看到的就是小女孩走到她的身边,一刀狠狠插进她的喉咙,横着一划,割断了她的喉管。中年书生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走过来看了一眼吐着舌头死不瞑目的虞姬,苦笑道:「她是浦何的徒弟 ,得罪了那老家伙,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没用。」小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我不管她是谁,她杀了我娘,我就要杀了她给我娘报仇。那个什么何若是找上来,我用这条命抵了便是。」书生见她年纪不大,性子却十分倔强,不由得摇了摇头叹道:「人死不能复生,你杀了她聂夫人也活不过来。再说她又不是你娘,她真名叫陆岑,只是你娘以前的一个侍女……唉,算了,你叫什么名字?」他显然并不想告诉女孩她的身世,一句话带了过去。


    小女孩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再问,回答道:「我叫聂雨晴,聂夫人把我养大,她就是我娘。」自始至终她手里都紧紧的握着那把带血的匕首,全神戒备。


    听到雨晴的名字,书生身边一直没说话的少年突然一声欢叫,抢着说道:「我叫谢无涯,是你未来的主人,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小女孩白了他一眼,显然没把这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小毛孩放在眼里。


    叫谢无涯的少年也不生气,色迷迷的望着女孩说道:「你现在不认我做男人也没关系,以后迟早会跟着我,云师父说了,这就是命运,该来的总会到来。」书生对少年的这种说法也哭笑不得,转向小女孩说道:「我叫谢凌云,是天龙门北宗宗主 ,我以前和你亲娘颇有渊源,你出生的时候我也去看过你。雨晴,你身上中了虞姬的七蛇之毒 ,若是得不到救治七日之内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我们做个交易,我帮你解毒治伤,你叫我一声师父如何?」「云师父可厉害了,一般人就是送万两黄金也休想拜他为师,你这回赚大了。」一边的少年十分卖力的推销着自己的云师父。


    雨晴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的枫林,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她从小在聂家长大,从未离开过聂家大院一步,如今突遭变故,聂夫人死了,聂家被灭门,只剩下她孤身一人。这天地虽大却叫她去哪里安身?  茫茫尘世她一个小女孩又靠何为生?


    想及此处 ,她不觉鼻子一酸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了下来。


    谢无涯见她哭的伤心,想起自己自幼离家跟着师父修炼,长这么大却连家也没回过一次,心中也是一阵难受,不由起了同病相怜之意。


    於是他走到雨晴身边一阵好言安慰,伸手轻轻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又将跟着云师父学艺的种种好处夸大了百倍,连哄带骗,终於将女孩说的停止了哭泣。


    此时雨晴虽然隐隐感到这怪人收她为徒的目的似乎并不单纯,却也别无他路可走,於是把心一横,跪在地上对着谢凌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叫了一声师父。


    谢凌云点了点头,扶起她说道:「以后你就是我天龙门北宗的弟子了,无涯比你入门早,是你大师兄。」收了雨晴为徒后,谢凌云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只见他伸手掐了个诀,周围的枫林便一下子消失不见。


    雨晴这才发现原来几个人正站在一大片乱坟岗子的中央,又见谢凌云从脚下拾起一片白色的绢布,那绢布上用朱红绘着无数山川大河,既有莽莽森林,又有赤壁大漠,还有繁华的城市,里面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画的惟妙惟肖,皆如真的一般。


    见雨晴一直好奇的盯着那绢布细看,谢无涯抢着解释道:「这是困龙阵,是顶级魂术,只有云师父才会。这阵法由心而生,随心而变,要想破解,是比登天,就是浦何那老家伙来了,也一样出不去。」见徒儿又在显摆,谢凌云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骂道:「混账,浦何的名字也是你叫的?我现在要找个地方帮雨晴解毒 ,这些死人留在这里被野兽吞噬,孤魂不散,在这大阴之地,日子长了难免凝聚成鬼魅害人,你把这些屍体收拾了再来找我们。」说罢也不再搭理谢无涯,带着雨晴离开了乱坟岗子给她解毒治伤去了。


    谢无涯看了看那些内脏肠子流的到处都是的女屍,不由的撇了撇嘴,心中暗骂:「你把她们弄的一塌糊涂,却让我来收拾,好不讲理。」但他毕竟不敢违抗师命,嘟囔着将那些断成两段的女屍拖到一起,又用虞姬的法杖把她们散落了一地的肠子也划拉到一起,然后去拖虞姬的屍体。


    由於虞姬胸口的衣服被划破,衣襟向两旁撕裂开,胸前那对丰盈饱满的玉乳露了出来,随着屍体被拖动一阵微微乱颤。


    看着那一对粉红色的小乳头上下起伏,谢无涯只觉得口乾舌燥,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把。


    虞姬死后不久,身体还是热的,谢无涯只觉得触手处温软如玉,滑腻如凝脂,若不是她胸口沾满了腥腥的血迹,他真恨不得去亲上一口。


    「这么漂亮的女人就这样死了,真是可惜。」


    他伸手抓住虞姬的脚踝,拖着她向其他女屍所在的地方走去,虞姬的小脚滑腻腻的,柔软的像豆腐一样,逗的谢无涯心里一阵发痒。


    他正值少年,常年跟着云师父在深山中苦修,连女人也没摸过,如今这样一个风骚妖艳的女子就在他手里认他摆布,却让他如何按捺的住。


    谢无涯回头看了看,见师父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心想:「这女人已经死了,师父也不在,此事再也不会有人知晓,更何况我只是摆弄一个死人,她死后早已不知羞耻疼痛,自然也无法向别人告发。」想到这里,他把心一横,一把将虞姬身上的黑色纱裙撕了下来。


    纱裙下是她那光滑细腻,白嫩如雪的肌肤,谢无涯伸手沿着她的大腿往上摸,不一会便摸到了她的私处 。


    他分开她的双腿 ,用手指轻轻拨开那两片娇嫩的花瓣,向里面一探,便将整个手指插入了她那温软的桃园深处 。


    他来回玩弄了几下,将虞姬的阴道尽量撑开,又在她乾涩的阴道口上吐了口吐沫,这才脱下裤子,将那已经坚硬如铁的阳物插了进去。


    谢无涯清楚的感到那仍然温热的肉壁将自己的下体紧紧裹住,舒服极了,不由得兴致大增,来回抽动起来。


    随着他一前一后的插拔,虞姬的屍体微微晃动着,她的双眼睁的极大,一直盯着骑在她身上的少年,一脸不甘心的表情 。


    这位鼎鼎大名的天龙门南宗高手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死在一个孩子的手里,而死后居然还要被另一个孩子玩弄侮辱 ,连屍体也不被放过,怪不得会如此不甘心。


    可既然已经死了,再不甘心又有何用呢。


    谢无涯揉搓着虞姬那对如熟透了的蜜桃一样的玉乳 ,下身却加快了插拔的速度。


    他毕竟是懵懂少年,没过几下便将几年积攒下来的东西尽数射在了虞姬体内 。


    看着那白乎乎的粘液从她腿间的肉洞里流出来,谢无涯也感到一阵不好意思,心中连念「罪过,罪过。」他将虞姬赤裸的身体堆在另外几具女屍的上面,又用了个移土填坑的小法术,将她们的屍体浅浅的埋了,也不管会不会被野狗挖出来啃咬,便转身追云师父去了。


    两天后一个乌云遮月的夜晚,影州城外的乱坟岗子里突然出现了三个神秘的黑衣人。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眉头紧皱,正仔细的验看着面前的几具女屍。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手掸去身前那具裸体女屍身上的泥土。


    尽管屍体已经开始腐烂,恶臭难闻,大半个乳房被野狗撕烂,肚子被咬开,里面的肠子也被吃光了,露出了森森白骨,但从那张已经肿胀变色的脸上,他仍然一眼就认出这是他们一直寻找的虞姬。


    「大人,是北宗的谢凌云干的吗?」另一个人出言问道,在说道谢凌云的时候,他的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如果是他,至少有十种以上的方法在一瞬间不留痕迹的杀死虞姬,可是你看,她的致命伤在胸口,是被人用利器刺穿心脏而死 ,杀她的应该是个武者。另外她死后屍体被人侮辱过,如果谢凌云在,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一听到不是谢凌云,那个手下终於松了口气,说道:「既然不是就好办了,我们追下去,抓住凶手给虞姬报仇。」那个首领不耐烦的骂了一句:「报个屁仇,不长脑子的东西。」「你看看那几具屍体,都是被拦腰斩断,脊椎骨断口处异常的平滑,绝不是利器造成的,倒像是被用魂力形成的剑气所斩断,应该是类似断气斩之类的魂术,敌人就算不是谢凌云,也是大魂术师以上的人物,吹口气也能杀了你这样的废物。」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虞姬这次私自来北齐本就犯了门规,我们不要再节外生枝了。」说完他伸手在虞姬的脖子上轻轻一划,一把将她的人头揪了下来。


    看着这张昔日里曾经让无数人神魂颠倒的面孔却变成了这幅摸样,那中年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向地面一指 ,虞姬和几个手下的屍体立即在一片紫色的火焰中华为灰烬。


    却说谢凌云师徒三人离开影州后转而向东北方向行去,一路不停,十几天后便来到了北齐名山太白山脚下。


    这太白山连绵千里,山峰高耸入云,终年积雪,山顶在云雾中时隐时现,神秘莫测。


    山上鸟兽众多,人烟却十分稀少,只有山脚下的村民才会在夏天入山采药 。


    谢凌云带两个徒弟在这连绵不断、无边无际的大山中一走就是半个月。


    随着一路深入,山路变得又陡又狭,最后就只有采药人踩出来的羊肠小道,上依绝壁,下临深谷,勉强能容一人通过,惊险之极。


    而再往上走,举目四望下便都是大片大片的高山草甸和一块块巨岩,巨岩间尽是皑皑白雪,却再也无路可走。


    谢无涯常年跟着师父修炼,体力充沛,内息悠长,尽管疲惫却尚能坚持,而雨晴身上的毒并没全解,一路急行,此时已达到了体力的极限,但她性子坚韧,始终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的紧紧跟着,不愿落后一步。


    谢凌云见她实在走不动了却还在硬撑,心想这女孩的性子未免太倔了些,恐她伤了身体,於是停下来,将两个徒弟用布袋子裹了,像挑水一样用绳子担在双肩上,背着二人向着山顶攀去。


    此时正当夏季,山上的积雪并不多,大块覆了苔藓的褐色岩石裸露在外面,彷佛是一块块大小不一的伤疤。


    谢凌云虽然挑着两个人,身法却快若奔马 ,轻如飞燕,在岩石之间纵横跳跃,如履平地。


    也不见他如何抬腿跨步,只轻轻一跃便纵出数丈之外。


    即使碰到直上直下的岩壁,也是纵身跳上,在快要下落时轻轻在岩壁上一拍,借力再向上纵,十几丈的悬崖三两下就跳了上去。


    雨晴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彷佛在云雾中飞行,吓的紧紧抓住云师父的衣服,心中却对他这手绝技十分佩服。


    而谢无涯对此早就习以为常,神色自然,偶尔望着女孩一阵坏笑,也不知道心里动了什么邪念。


    三人在靠近山顶的一个山洞里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谢凌云便带着两个徒弟登上了众峰之巅。


    此时正值日出,微晖稍露 ,红色的云霞灿若锦绣,无边无际的云海中 ,群山彷佛只是一座座突出海面的小岛,随着烟云飘动,时隐时现,在朝霞的映照下,似真似幻,彷佛飘渺仙境一般。


    雨晴从小到大从未出过聂府,哪里见过这般奇景,望着脚下的茫茫群山无边云海,不禁看的痴了。


    谢凌云见她如此表情 ,笑着问道:「雨晴,你想不想去云雾里看看?」他说着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一处山涧前,雨晴见那山涧中云腾雾罩,白茫茫不能视物,不由有些心虚,将一句「当然想去看看」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谢凌云哈哈大笑,也不等她回答,纵身腾起,从山涧跳了下去。


    雨晴心里一紧,眼见身子飞快的坠下无底深渊,直上直下的岩壁从身边一闪而过,不由发出「啊」的一声尖叫,吓得闭上了眼睛。


    山涧中的风极大,她感到自己像陀螺一样被吹的转了几个圈,然后身子猛地一震,上下起伏了几下,便停止不动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惊讶的发现他们竟然悬在空中 ,脚下的山涧依然深不见底,身边云雾缭绕,几只山鹰正在离他们不远处盘旋。


    她正自奇怪,抬头一看,发现云师父的手里多了一根紫色的长鞭,鞭梢正绕在一根手腕粗细的铁链上,铁链的一头被钉死在山壁里,另一头却深入云雾,不知道连到哪里去了。


    「这是飞云峡,我们快到家了。」谢无涯说着伸手握了握雨晴的小手示意他不要害怕。


    谢凌云挑着两个徒弟在山涧里中飞来荡去,每一次跳进云雾,一落就是十余丈,却又总能及时找到一根铁链用长鞭勾住,止住下落的势头。如此做法下降的速度倒是极快,却也惊险万分,稍不注意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雨晴吓得心都快跳了出来,一时忘记了呼喊,只能紧闭双眼,心中默默祈祷。


    好在这一路有惊无险,过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他们终於来到山涧的底部。


    当雨晴脚落地的那一刻,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却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 。


    这山涧上宽下窄,真正的谷底不过十来丈宽,一条湍急的溪水从中流过,也不知道通向何方。


    谷底阴冷潮湿 ,谢凌云也不愿意多待,挑着两个徒弟 ,沿着溪水逆流向上的方向纵跃而去。


    越往前走山谷越窄,到最后头上的蓝天只剩下一巴掌宽,就在眼看着前面的路被一块巨石挡住无路可走时,谢凌云却纵身一跃从一处石缝间穿过,出了山谷。


    雨晴只觉的眼前一亮,豁然开朗,山谷外竟然是一大片空旷的草原。


    草原四周群山环抱,湛蓝的天空下,青草依依,鲜花遍地,远处几匹牛羊正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悠闲地吃草,完全是一副塞外草原的美丽画卷。


    那谷中的溪水进入草原后逐渐变宽,最后变成一条小河从草原中间蜿蜒流过,河的尽头是一个不大的湖泊,阳光照射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碎银闪烁。


    而湖的另一边,却是一条白练般的瀑布挂在光滑如镜的峭壁上,飞流直下,在湖中溅起一大片白色的水花。


    「这里是百花谷,是我们修炼的地方,那里就是我们的家。」雨晴顺着谢无涯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在湖畔的高坡上,一棵参天大树下立着一座木屋,虽然有些简陋,却为这桃园仙境平添了几分人间烟火之气。


    「我给你抓鱼去,这几天没见荤腥可憋死我了。」谢无涯也不管雨晴是否愿意,拉着女孩一溜烟的跑向湖边。


    看着他们跑远的背影,谢凌云有些担忧的皱起了眉头。


    湖边,谢无涯已经挽起了袖子裤腿 ,走入了湖水中 。


    雨晴也伸手摸了摸湖水 ,一阵刺骨的冰冷从指尖传来,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这是雪山上的水 ,其性极寒,你的身子受不了。」谢无涯笑着说道,却继续向湖水深处走去,似乎对那寒冷的冰水没有一点感觉。


    岸边的水很浅,他又走出十几步,直到湖水没到他的大腿 ,才停了下来,在水中一立,稳如山峦,待着鱼儿从脚边游过,突然闪电般伸手插入水中 ,收回来时手中已多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


    他抓着鱼跑上岸,炫耀似的把鱼往地上一扔道:「今天运气好,这鱼足有两斤,足够我们吃了。」雨晴奇怪地问:「你下一趟冰水也不容易,为什么只抓一条鱼,云师父不吃吗?」谢无涯摇了摇头说:「这鱼儿本来生活在大海里,为了产卵才沿着那湍急的小溪逆流而上游到这里,产完卵后,它们就会死在这湖里,化成湖水的一部分。云师父说小鱼很不容易,所以每天只能抓一条,另外云师父只吃素,所以不用管他。」雨晴有些不相信的问道:「难道这鱼儿千辛万苦游到这里只是为了送死 ?」「是啊,这就它们的命运,谁也无法改变。」谢无涯说完,扔下在原地发楞的雨晴,一溜烟的向小木屋跑去。


    www.


    不一会少年就从木屋里取出米,佐料和锅碗,又去屋后摘了野菜,就在湖边支起了锅,开始洗菜淘米,生火煮饭。


    又过了一会,鱼汤也做好了,一阵诱人的香味从锅里散发出来,让连吃了大半个月乾粮的雨晴馋涎欲滴。


    看着谢无涯熟练的忙碌着,不多时便将饭菜做好,将一碗浓浓的鱼汤送到她面前,雨晴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似乎并非看上去那样讨厌。


    就这样雨晴在百花谷中住了下来,开始了漫长的疗伤和修炼。


    按照云师父的说法,由於没有解药 ,七蛇之毒无法从外部完全化解,只有从内部下手才能彻底将毒排出体外。


    於是在到达百花谷的第二天,他开始传授雨晴密修之法。


    大大出乎谢凌云的意料,这个新收的徒弟天赋奇佳,正常人捉摸数日才能领会的要诀,她听一遍就会,且能举一反三,进境快的不可思议。


    他曾经问过几次,雨晴却口风甚严,什么也不肯说,谢凌云虽然心知有蹊跷,却也不便再问,就只当是收了一个旷世奇才做徒弟 。


    他并不知道的是,雨晴从五岁识字起,就开始背诵一篇经文,八年里聂夫人已经把这经文跟她讲解了无数遍,只是不许她修炼而已。而谢凌云所传的密修之法不过是那篇经文的开篇第一章,至於经文后面的部分很多却是连谢凌云也不知道的修炼法门。


    夏日的午后宁静安逸,雨晴盘腿坐在木屋前的大树下闭目打坐,徐徐的微风吹乱了她头上的青丝 ,却无法在她静如止水的心里掀起一丝波澜。


    一股温暖的气流在她的经脉中缓缓流淌,先进入关元、然后是巨阙、厥阴 ,最后到达左、右膺窗,五大穴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弱的跳动,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越来越强。


    伴着她的每一次呼吸 ,那道细微之极却连绵不绝的气流开始在五大穴道中慢慢旋转起来,随着气流旋转渐快,山谷中丰沛的灵气逐渐被吸入了她的四肢百骸。


    雨晴只觉得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一阵清凉从头顶四肢向胸口汇聚,再由胸口到达丹田,最后经五处大穴到周身经脉。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突然发现一口清泉,喝足了水后泡在里面享受着清泉的滋润,说不出的舒服。


    她心中不由得一阵兴奋,按照经文中所记载,这便是无念虚空境,一旦跨过这道难关,进入本源天境,气轮初成,便大功告成,算是进入魂力者的行列了。


    之后五轮齐转,吸天地之灵气,养自身之魂力,以后就是一辈子的慢慢修行,至於能进入何等境界,全靠个人的天赋和造化了。


    就在她完全沉浸在无念虚空境里,眼看就要突破最后难关的紧要时刻,忽然有人轻轻推了她一下,耳边一个声音说道:「喂,你怎么还在练功?那么简单的基础修行也要练习这么久,还真是笨啊!」谢无涯的到来彻底搅乱了雨晴的修炼,她心神一乱 ,自然而然跳出无念虚空境,顿时功亏一篑,再也无法修炼下去。


    「你不知道打搅人家练功是大忌吗?你是不是故意的?非把我弄的走火入魔你这小混蛋就高兴了?」雨晴睁开眼睛就劈头盖脸对着他一顿痛骂,如果不是打不过谢无涯,她真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总是没事找事,在关键时刻给她捣乱的小孩。


    谢无涯似乎完全没有听到雨晴气急败坏的咒骂,厚着脸皮在她身边坐下,嬉皮笑脸道:「练那些基础的功法,怎能走火入魔。这种没用的东西你练的再多再快又能怎样,何必浪费时间呢。不如我教你真正有用的,你认我做师父吧。」雨晴转过头去不搭理他。


    「你若是不想学修行的功法,我教你抓鱼?」


    「最近天天吃鱼,吃的烦死了,你能不能做点别的,别来烦我?」「这个…你看我有好玩意。」


    谢无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头小人放在雨晴面前。


    雨晴毕竟是孩子,心中虽然恼他,却仍忍不住好奇转头望去,只见面前是一个用硬木雕成的普通木偶,做工十分粗糙,也看不出什么特别。


    谢无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这个是我自己做的,丑是丑了点,不过它能走路,你看好了。」说罢他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伸手向那小木头人一指 ,说了声「起。」说也奇怪,那木头人竟然真的站了起来,一步步向雨晴走了过来。


    谢无涯十分得意的解释道:「这就是魂力,一个死的东西有了魂力就能行动,变成活的,只不过我功力不够,还不能让它做很多事情 。我亲眼见过云师父用魂力驱动两个小纸人给他拿果子,如果是把魂力注入兵器,兵器就变成了魂印之器,云师父用的紫玉麒麟鞭之所以是天下至宝便是因为里面封了九龙魂力。若是还有比云师父本事跟更高的人,可以让一件东西真正具有灵魂,那就是造物了……」他说的得意忘形,不觉中给小木头人输入的魂力多了些,那木头人终於承受不住,砰的一声爆碎成一堆木屑。


    雨晴指着那一堆木屑,冷笑道:「你一口一个云师父,我已经拜了他为师。你就这点本事,你能教给我什么?教我玩烧木头吗?滚到一边玩你的破烂木头人去,别在这里碍我的事。」说罢一脚将那堆木屑踢开。


    谢无崖被她气的七窍生烟,脱口而出道:「云师父教你的那些都是歪门邪道,正宗的功法又怎么会真的传授给你。一个魂术者只能有一个传承人,我才是他的传承,他收你为徒只不过因为你是一把钥匙,一件工具而已。」他说完后才发现自己气愤之下一时口快说粉了,立即住了嘴,脸涨的通红。


    「原来在你们心里,我一直就只是一件工具 ……」雨晴神色黯然的望着他,涩涩的眸子里透着伤心欲绝。


    谢无涯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没把你当工具 ,我……」他还待继续解释,雨晴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低头叹了口气,轻声说道:「算了,这就是命……我命中注定就是一件工具 ,从生下来就是这样……」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过了好一会雨晴才突然抬起头说:「你过来陪我躺一会好吗?」说着向后一仰,四肢张开在草地上躺了下来。


    两个孩子静静的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望着蔚蓝天空中缓缓飘过的白云,各自想着心事,谁也不说话,和煦的暖风吹在身上,一股倦意袭来,让人忍不住倒头睡去。


    雨晴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气,望着天说道:「小时候我总喜欢坐在院子里看天,看天上的云,各种各样形状的云。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一辈子就只能待在那个小院子里,看到的天空也只有这么大。」她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下。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小朋友都可以出去玩,而我却不行,我只能在屋子里背诵那些难懂的经文,一遍遍练习那些无聊的武技。后来我才知道,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在那些大人眼中 ,我只不过是一件工具 ,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工具 ,而我这辈子唯一存在的意义就是如何做好这件工具 ,当它被使用的那一天就是我毁灭的日子……」「其实我想学的你教不了,云师父也教不了,我想变成一只鹰,飞上那云端,飞的越高越好,越远越好,最好永远离开这片土地……谢无涯,我讨厌你是因为我从心眼里嫉妒你,你也许不知道,其实我做梦都想变成你,成为一个正常的孩子,可我永远也做不到……」将压抑在心中已久的话说出后,雨晴终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神色忧伤的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中两行清澈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看着楚楚可怜的女孩,谢无涯的心中突然一股热流上涌,他坐起来轻轻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动情的说道:「雨晴,我不管云师父怎么看你,在我心中你永远不是工具 ,你是一个可爱而美丽的女孩,一个值得我用一生守护的女孩。」雨晴睁开噙满泪水的双眼,惊讶的发现少年正神色凝重的盯着她,看的她心中一阵发慌。


    「我,谢无涯,以北齐谢氏皇族世代先辈的名誉发誓,我会用我的一生守护你,让你幸福。」在开满鲜花的河谷中 ,镜湖边的小木屋前,还是少年的天龙门北宗大宗主不灭冥王谢无涯对着一个女孩郑重的许下了一生的誓言。


    五颜六色的夏天悄悄退去,秋风为河谷披上了黄色的外衣,云师父走了,临走时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他亲自去办,当谷中第一次飘起雪花的时候就会回来。


    离别时谢无涯显得有些悲伤,还抱着云师父的大腿掉了几滴眼泪。但少年总是能很快忘记烦恼,在云师父走后的第二天就兴高采烈的带雨晴抓野兔去了。


    雨晴问他云师父到底去干什么了,谢无涯的回答是,会姑娘去了,发过了情自然会回来,不用替他担心。


    而从那眉飞色舞的表情来看,他似乎也不怎么希望云师父回来。


    谢无涯确实不希望师父回来,在谢凌云走后他这个大师兄就成了百花谷里的大王,而许多年来,他第一次有了一个手下。


    大师清修的世外桃源变成了孩子们的游乐场。在枯黄的草地上,少年少女奔跑着,嬉笑着追逐打闹;在清澈的湖水里,少年手把手教少女抓鱼,两个身影亲密的依偎在一起;夕阳下,他们手拉手在草原上漫无目的走着,一直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身后拖出两道长长的影子;湖水边,他们背靠着背坐在一起,仰望着璀璨的星河,一颗一颗数天上的星星。


    谢无涯可以叫出每一颗闪亮星星的名字,当然还有那些永远也讲不完的传说。


    少年不知疲倦的讲了一个又一个故事,说道精采的地方忍不住站起来手舞足蹈的表演,而作为他唯一的听众,雨晴只是静静的听着,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从不插话。


    进入深秋后,天气一天寒似一天,每经过一场秋雨,屋前大树上枯黄的树叶就又会被打落许多,直到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杈。


    冬天在北风中悄然而至,而谢无涯的话也越来越少,总是低着头一个人发呆,一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样子。


    雨晴几次问他到底有什么心事,他却总是把话题转开,不愿多说。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突然找到雨晴,说是要给她看一件东西,让她去湖边等着。


    满天繁星下,当雨晴如约来到湖边时却被谢无涯奇怪的打扮吓了一跳。


    只见他身上穿了一套黑黝黝的古怪皮甲,甲面十分光滑,上面布满了细小的鳞片,好像是用什么鱼的皮做的。


    而他的腰里系着一根长长的绳子,也不知道用来做什么,手里却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


    不等雨晴出言提问,他就将绳子的另一端硬塞到她手里,嘱咐道:「我要到湖底给你取一样东西,若是我连着拉动绳子三下,说明已经得手,你就使劲拉绳子,把我拽上来。」看着谢无涯脸上露出鲜有的凝重表情 ,雨晴知道他并非在开玩笑,於是也收起了笑容,认真的点了点头,将绳子缠在腰间。


    谢无涯也不再向她解释,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进了冰冷刺骨的湖水里,向着湖中心游去。


    皎洁的月光洒在湖面上,给镜子般平整的湖水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 ,看着谢无涯的身影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水下,雨晴心中突然一阵紧张,隐隐感到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将要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湖水依然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而谢无涯却像是被这湖泊彻底吞噬,一点动静也没有。


    见他还不上来,雨晴心中越来越焦急,恨不得也游到湖心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绳子动了三下,雨晴一颗悬着的心终於落下,开始拼命的拉动绳子。


    此时湖面也不再平静,随着一阵水花在湖中心冒起,湖心像开了锅一样冒起了无数水泡。


    谢无涯的身影突然浮出水面,他正拼命的向着岸边游过来,而在他背后,湖水却哗啦啦的翻腾起一大片,似乎有什么东西正紧追着他不放。


    就在谢无涯快要游到岸边时,那东西也追到了他的背后,眼看他就要被翻腾的水花吞没,一阵耀眼的白光突然在他身上闪动了一下,谢无涯猛地凭空跃出了水面一丈多高 ,向前窜了出去。


    一个巨大的黑影紧跟着他跃出水面,在银色的月光下雨晴看的轻轻楚楚,那是一只足有一丈多长的怪鱼,张着血盆巨口露出森森利齿,一口咬向谢无涯的小腿 。


    少年也感到身后一阵腥风吹来,暗叫一声不好,在空中猛地一拧身,反手一刀砍在那怪物的鼻子上。


    那是它身上最脆弱的部位,怪鱼疼痛之下,翻滚着掉回水里。而谢无涯砍出这一刀后也用尽了全力,再也无力再向前蹿,随着怪鱼一起落入水中 。


    只见湖面上的水又是一阵猛烈的翻腾,显然一人一兽正在水下进行殊死搏斗。


    雨晴知道此时谢无涯的性命危在旦夕,用尽全力拉着绳子向湖边的山坡上跑去,哪知道手上突然一松,绳子竟然断了。


    她拉过断绳一看,只见断口处异常平整,竟是被少年用刀子割断的。情急之下,雨晴再也顾不上许多,从靴子里拔出那把护身用的银柄匕首叼在嘴里,迅速的脱掉衣服,跳进了冰冷的湖水里,向着谢无涯游去。


    却说谢无涯一边和怪鱼搏斗,一边心中叫苦不迭。


    那怪鱼身上的鳞片又硬又滑,他手中的短刀虽然锋利,却不是削铁如泥的宝刀,根本无法刺穿那畜生的表皮,给它致命一击。


    若不是有宝甲护身,他恐怕早就被撕成碎片葬身鱼腹了。


    即便这样,在水中他也始终不是那鱼的对手,怪鱼十分狡猾,吃了几次亏后就不再撕咬皮甲,而是趁着他换气的工夫,攻击那些没有皮甲保护的部位,将他死死拖在水下。


    就在谢无涯岌岌可危,眼看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雨晴赶到了。


    那怪鱼见又有一个人送上门来,立即放弃了面前这个难缠的对手,一转身向着新的猎物游了过去。


    谢无涯见它舍弃了自己转向雨晴,顿时大惊失色 ,慌忙扔掉了手中的短刀,不顾一切的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怪鱼,双手紧紧勒住它的下颌,不让它张嘴咬人,一人一鱼在水下翻滚了起来。


    这时雨晴已经游到了近前,眼见怪鱼朝她冲来,一拧身,一招「斗转星移」闪到它的下方。伸手从口中取下匕首,紧接着一招「天河倒泻」,用尽全力气反手一刺,狠狠刺进了怪鱼的肚皮。


    这「天河倒泻」本是败中取胜的绝技,施展之前必须假意跌倒,趁敌人不备突然由下向上刺对方的小腹,阴毒之极。


    雨晴年纪幼小,聂夫人怕她吃亏,便把这招传授给她,好叫她攻敌不备,没想到今天在水下用上了,竟然一击成功。


    那匕首名叫银月,是世间少有的神兵利器,又是紮在怪鱼最柔弱的腹部,整个刀刃顿时没了进去,雨晴顺势向前,拖动匕首从怪鱼的腹部划过,将它一剖 为二。


    暗红色的血将湖水染得一片浑浊,那怪鱼虽然受了致命伤却一时不死 ,仍然在水中不断挣扎翻腾,带着谢无涯向湖水深处漆黑一片的水草丛中游去。


    雨晴暗叫一声不好,拼命憋住气,追赶着怪鱼和谢无涯越来越模糊的身影,终於在他隐没进水草之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从鱼身上硬扯了下来。


    当两个筋疲力尽的孩子跌跌撞撞走上湖岸后,终於再也支撑不住,腿一软,瘫倒在草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谁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谢无涯才喘上一口气,随即一阵大笑道:「没想到几年时间,云师父养的小畜生变得这么大,还很凶呢。喂,你有没有受伤?」说着伸手来拉雨晴。


    雨晴一把推开他,骂道:「你不要命了?你疯了倒好,却要拉着我去送死 ,你混蛋 !」想到刚才那生死一线的情景,她心中一阵后怕,反手就给了谢无涯一个清脆的耳光,小嘴一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谢无涯没想到经历了一场生死 ,一句安慰的话也没听到,却白白挨了一个耳光,一时间被打蒙了。


    他本想发作,却见在月光下女孩哭的伤心,雪白的双肩微微耸动,楚楚可怜,不由得心软了,柔声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我们这不是没事了吗。你快去穿上衣服,这大冷天的可别冻坏了。」雨晴听他一说,才想起自己还赤身裸体,不由得脸上一红,赶进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穿好,默默地坐到一边梳着头发,不再搭理谢无涯。


    谢无涯嬉笑这走到她身边,突然身子一晃,大叫道:「哎呦,疼死我了,被那怪鱼咬到了。」「你怎么没被咬死 ,死了才好。」


    雨晴明知道他是装的,嘴里骂了一句,却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他有没有受伤。


    谢无涯呵呵一笑,在他身边坐下,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扔在了她面前说道:「给你的。」「什么破东西,值得你拿命冒险,我不要。 」雨晴虽然嘴上说不要,却还是望向那盒子,只见那木盒做工精细,上面刻满了奇怪的铭文,封口处被腊封的严严的,用一个龙纹标记的金锁锁住。


    谢无涯向雨晴借了银月匕首,小心翼翼地划开封蜡,又撬开金锁,打开盒子,最后揭开里面的油布,取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紫色水晶。


    他将水晶塞到雨晴手里,收起了笑容,神情严肃的说道:「雨晴,你听我说,云师父快回来了。他回来的那一天就是我们分别的日子,你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一个人去。在那里,你只能靠自己,没有人会管你的死活,最后能活下来人只有一个,我希望那个人是你。记住,学会这水晶里所记载的玄天经是你唯一活下来的希望,去了那里以后,不要再相信任何人。」望着晶莹剔透的水晶,雨晴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问:「这玄天经是什么东西?既然云师父将我当作一把很重要的钥匙,为什么还要用我的性命去冒险?」谢无涯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有两把可以打开那东西的钥匙,如果你真是其中的一把,受到九天龙神的庇护,就一定能活下来。」「那如果我死了呢?」


    「那你就不是真的钥匙,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无数人死去,多死你一个也没什么不同。」谢无涯的话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情味,但雨晴却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聂家所有人都死了而只有她还活着,唯一的原因就在於她是一件有利用价值的工具 ,一旦失去了价值,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


    「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活着。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雨晴握紧了手中的那块水晶,那是谢无涯冒着生命危险为她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