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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女武神几乎没半毛钱关系的女武神传说-伍德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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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女武神几乎没半毛钱关系的女武神传说-伍德篇: 跟女武神几乎没半毛钱关系的女武神传说-伍德篇(02)

    跟女武神几乎没半毛钱关系的女武神传说-伍德篇(02)


    2024年10月11日


    【伍德篇·第二章】


    尽管帝国的西征军在进攻维克城以前,已经非常努力地想将自身进军的消息给压下来,可女武神小姐随手对维克城扔的那个法术带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无论是部落的非人种族,还是邻近公国的联邦军阀,或是联合的那些地方诸侯,他们在那一天都看见了那道突破天际的巨大光柱,更不用说离维克城相对较近的公国人了。


    而公国现任大公苏萨?优美尼斯此时就正在公宫的高楼上眺望着远方那即将消逝的法术残留,神色凝重。


    「帝国之剑……」他口中喃喃地念叨着公国及王国曾经赋予女武神的其中一个别称。


    对于女武神这一存在,苏萨大公对她的印象更多的是停留在传说和历史文献中。当大公真正地见识到这名帝国守护神的威势后,反倒什么感慨都说不出口了。非要说的话,这个男人现下唯一的疑问也许和之后西征军元帅的想法差不多。


    ——「坐拥这种力量的人为什么直至今日才动手灭亡公国/不用它征服整个大陆?」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不过现在不是他犹豫不决的时候。


    帝国军只需数天便会兵临公国首都埃兰城下,倘若那名人形天灾随军而来,那公国怎么都不可能抵挡得住。割地赔款这种条款……敌军想来也不会为此感到满足吧。


    况且,即使想要继续作战,公国也没有余力。在军事上,直属于大公的大半军力皆被配置在了东方战线,而今已尽数为女武神所毁灭;在经济上,尾大不掉的贵族特权以及连年的战争开支导致公国近些年财政都是入不敷出的,能从仓储中调用陈旧的粮食就已经很不错了,想赈济民众亦没有余粮。


    至于外交……


    「父亲大人,我听说……王国那边也有异动?」


    无兵,无粮,无外援。这便是现状。


    苏萨大公不禁在心里发出一阵长长的叹息,随后转向身后那位连声音都掺有不安的颤音的女孩。


    那名妙龄少女留有和大公同样的金发,而那双星眸蕴藏着远比此世最为优良的蓝宝石还要纯正的光泽,在雪肤的映衬下显得无比深邃。这时的她身穿极为朴素的藏青色连衣裙,自然地勾描出那符合美人之名的婀娜身段,远山似的眉则延展出一缕淡淡的忧愁。


    身形稍显佝偻的中年男性则只能反背着手,从高台上拾级而下,走向自己的女儿。


    亚莉珊德里娜?优美尼斯,这是大公挚爱的独女之名。


    这位拥有「黄金公主」美名的18岁女子望着于顷刻间苍老了十几岁的父亲,安慰的话语却怎么都说不出一句来。她以前就有在想,倘使父亲答应与王国或者联合的有力领主联姻,公国当下的处境是不是会好上不少呢?


    但是苏萨大公在每回拒绝外国的求婚提议后,都会对亚莉珊说……


    「我知道亚莉珊你在想什么。」大公疲惫的声音在现实中响起。


    「可就算把你嫁出去,也无济于事。」女孩感觉自己的脸颊在被熟悉的粗糙手掌抚摸着,「我们无非是选择当王国或联合的走狗罢了,在形式上延续国祚是没有意义的。」


    男人已然知晓自己和自己的国家将要面临的末路。


    苏萨以上任大公私生子的身份出生,幼时在市井中被普通家庭抚育。虽说很晚才接受公国贵族的系统性教育,但他在少时便可亲眼见证某些事的发生,而不是像他的父亲那样居于深宫内,只看得见自己的正室侧室。


    亚莉珊德里娜则被自己父亲做出的发言吓了一大跳。她固然经常听大公说「联姻只是给他人做嫁衣」之类的话,然而大公对公国本身的评论她尚是头一次听闻,更何况这位主政者给出的见解对常受贵族教师教导的小公主来说,简直是叛逆至极的言论。


    大公倒是对自己孩子的吃惊态度感到颇为愉快,自接掌公国以来,大小贵族的权力纷争、帝国的屡次侵攻、急剧严苛化的税制体制……这些无不让他身心交瘁。他起先抱持着「要对这个国家做些什么」的天真想法,等到继位后才发现自己几乎什么都做不到,到了今天也就能对亲生骨肉发几句无用的牢骚。


    「……很震惊,是不是?」


    少女乖巧地点了点头。发布页地址www.ltxsfb.com


    「震惊就对了,这世上从来不只有老师教你的那点东西。」大公收回了自己的手,「也会有不认同我刚才那些话的人。」接着,他便再度转过身来:「而亚莉珊你,是时候去亲眼见证这一切了。」


    苏萨?优美尼斯又一次踏上了台阶。


    「跟着阿弥塔离开这里吧,宫中有一条秘道可以让你逃出埃兰。」


    「那您呢?」察觉到这番话背后含义的亚莉珊德里娜急切地问道。


    「我要留在这里。」说到这里,男人顿了一顿。


    「不要去诺拉,王国那边大概会派兵打过来。」


    「更不要想着给我报仇,只不过是一个命数已尽的人死了而已。」


    西征军的营地发生的则是另一番景象。那些帝国军人也不出意料地被女武神展现出的实力给震慑到了,可大多数人并未像他们的主将那般考虑的较为深入。众军士更多的是为不必付出伤亡来推进战线而高声欢呼。


    「……您似乎不太高兴?」


    在将元帅迎入主帅营帐后,被称作刘的裨将提出了这句疑问。


    「有那么明显?」作为这支西征军的元帅,坦克雷德?尤斯塔斯伯爵哈哈一笑。这名六十岁的老将待部下向来不错,气量也颇大,这正是刘敢于那样提问的一大原因。


    而且自现任的皇帝洛泰尔登位以来,有勇有谋的老尤斯塔斯就一直在为帝国效力,其能力、人品与资历都无可挑剔,因此西征的重任才落在了他的肩上。


    「可能是我过于神经质了。」刘耸了耸肩,「不过大家看起来都因为女武神大人的存在变得松懈了不少。」有着联盟风格名字的年轻人秉持着一贯的谨慎态度,继而陈述新的谏言:「一方面轻视敌军,另一方面又急于立下战功,获取封土……在这种状态下鲁莽进军兴许会受到挫折,况且之前也闹出过少量敌军由于我军躁进得以逃走的失误。」


    土地在这个时代仍然是身份和财富的象征。而与六公爵那等大诸侯不同,坦克雷德这类贵族虽说同样实封领土,但面积较大的亦仅仅是一座城镇的范围,很多家族甚至是根本没有领土的虚封贵族。帝国贵族的层级便是依靠由此衍生的一系列形式来划分的。


    「麻烦的是王国估摸着也会出兵。」老尤斯塔斯随即指出了帝国军接下来要面临的新问题。公国如今岌岌可危,坐视帝国把公国疆土尽数吞并对王国来讲显然不是好事。


    没过一会儿,一老一少便走到了放着公国地图的桌前。帝国西征军已沿米特拉达梯城、伊索斯山口这条路线攻至公国的腹地,斯塔提拉也落到了帝国军的手中,克兰农家族望风而降。是故公国到刚才为止,仅剩下三川镇、维克城一线作为最后的防线。


    而现在,帝国军不费吹灰之力就让维克城这个最大的难点毁灭了。


    三川镇在目今的情形下则独木难支,即便凭借地理优势暂时击退西征军,邻近的部落和很可能从西边杀来的王国军只会将局面彻底将死。


    「那么……」老尤斯塔斯的手指以图上的维克城为起点,顺着被标记为大道的曲线滑到了公国的首都埃兰上,「最好的办法果然还是直取埃兰,控制公国的心脏,再以大公的号令迫使其余的村镇投降。」抱着手臂的刘亦坦率点了点头:「属下也是这个想法。将公国南部的山地完全掌控,对帝国将来同王国、联合甚至联邦的战争皆会有所帮助。」


    只是老伯爵的想法更深一些。他想的是像克兰农家族这种墙头草在之后的作战中指不定还会涌现出来,虽说出于大局的需要而暂时保证他们对原有领地的统治,但就帝国在占领地的长期统治来说,留着这些公国贵族终归不是好事。再者,帝国内部也会晋升因军功而理当受奖赏的人,这批新贵的爵赏皇帝陛下是不可能凭空变出来的。


    这几个难题当然是灭亡公国后才该考虑的事,可他自觉之后必须得把自己的这些想法详细地跟陛下说一下。


    「……说起来。」


    帝国有名的老将忽然开口挑起了一个在此时此地看来有点奇怪的问题:「我们的女武神殿下现今正待在哪个帐篷里?」


    刚听到这句问话时,年轻的裨将还愣了愣,然而只过了数秒他就反应了过来:「女武神大人这个时候应该在营北边缘的某个营帐里。在听到那位的呃……宣言后,军中的大家貌似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来着……」说到这儿,方才还算是冷静的青年顿时吞吞吐吐起来。


    事实上,刘在迎接主帅入帐前,曾瞟见那名预定成为老伯爵女婿的军官和一伙士兵结伴前往北营的身影,但是这件事他委实没法对自己所尊敬的老长官说出口。


    「这样啊。」见部下似是有难言之隐,老尤斯塔斯闻弦歌而知雅意,便不再多言。归根结底,他也曾在年少时规劝过那位银发的帝国守护神,希望对方的私生活能稍微检点一些,好维护对方自身、帝室乃至帝国的颜面,奈何这位小姐完全没有采纳的意思。


    做不到的事就是做不到,这名老将终究没本事摁着女武神的头要求她做这做那。


    「也罢,不谈她了。」为了改换话题,西征军的元帅于是抛出了另一个人名,「联邦那边最近是什么反应?内尔瓦的部队有没有动静?」


    被伯爵提及的那个「内尔瓦」全名为马库斯?内尔瓦,目下正以中将的身份统领着一支军团,守备联邦与帝国相邻的边境领土。九十七岁高龄的内尔瓦亦是当今的联邦议会少数能指挥得动的军团长之一,论从军履历大概能抵两个老尤斯塔斯。


    刘摇了摇头:「内尔瓦军团在这种大事上从来不会轻举妄动,联邦议会假如没有相关指示,那位老先生是不可能主动进攻帝国的。而且联邦目前应该自顾不暇,布拉德?艾奇在应付魔族最近的侵扰,沈?梦得的部队则依然停留在毗邻联盟的土地上,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自治州。」


    「变成现在这副德行,也是那帮联邦人自作自受。」听得报告的坦克雷德只是冷笑一声,便不再多加评论。对帝国与联邦间的纠葛亦略知一二的刘自然不会对此多说些什么:「总之,联邦迄今为止没有要干预的迹象,联合诸国本就互相掣肘,当然也不足为虑。」


    「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这个老冤家了。」


    老伯爵置于公国版图上的手指不久便移到了两人先前谈到的、公国西部的王国上:「说起来,我们多久没和这群成天念叨贵族气派的小东西正面交过手了?」


    「大约两百年,尤斯塔斯大人。」


    准确地讲,算上今年的话应当是211年。不过刘本人并无那个自信去言之凿凿地说,公国今年必然灭亡便是。


    在这段漫长的岁月中,帝国和王国曾以公国、部落这两个缓冲国为平台展开过激烈的博弈。然而他们的争斗往往停留在外交层面上,直接的军事上的冲突几乎是一次都没有。


    「他们似乎以前动过和公国联姻的念头,结果因为大公的意愿和陛下的干涉而不了了之。」纵使止住了对往事的回忆,西征军的元帅还是把历史的这点余烬以语言的形式给接续了下去,「那些喜欢讲血统的家伙说不定到今天仍对这事儿有些念想。」


    刘则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老将的思路:「您的意思是,王国很有可能会接纳从公国流亡过来的大公一族,再以优美尼斯家族的名义统治他们从公国割占来的领土?」


    「也许更糟。」老尤斯塔斯咂了咂嘴,「但你应该晓得我想表达的意思。」


    闻得此语,年轻的裨将便不再多言,随即恭敬地退出了主帅大帐。


    公国和帝国皆在进行着各自的博弈。苏萨大公在送走自己女儿的同一时刻,也派使者去尽可能地召集拥有封土的公国贵族驰援公都,做最后一搏;帝国的西征军则于维克城故地立下可堪一用的驻军据点后,便以此为中心坚实地扩大己军的支配领域。


    其中,自维克城出发沿着大陆主干道朝南去,就能在公国边境上望见优美尼斯家族赖以发家的「优美尼斯领」。这座城自是帝国势在必得的多个重镇之一。有鉴于此,虽说克劳诺斯大公的传奇令人神往,但眼下的伍德小队显然无心去瞻仰那里的英雄传说。


    这支队伍在顺着大路走了一段路后,便突兀地折入路旁的漫漫林地中,继而向北迂回。这条路线固然比较麻烦,可这能使他们最大限度地规避四处占领土地的帝国军,以及躲开十有八九会向公都埃兰急行军的帝国主力部队。


    「唰啦啦……唰啦啦……」


    因此,纵然拨开树枝草叶的动作无比轻微,四人的举动在这密林里仍旧颇为显眼。


    而公国的地图此时亦在伍德的头脑里反复地滚动着。


    「从通往优美尼斯城的大道上中途转进这片未开发的森林,接着径直向北走。」他于心中一面默念,一面将自己一路的见闻与记忆里的图画做着对照,「这条路线中间会和大陆公路有交界点,不过跨过这关就能去找那个叫柯泽尔的地方了。」


    根据T讲解地图时提到的信息,穿过那个交叉点后,伍德等人只需再向北走约一天,即可抵达一座叫做「柯泽尔」的偏僻村庄。它仅有两条崎岖的山路与外界相通,当中有一条正是通向三川镇,坐拥这等地理的柯泽尔恰好能够当作小队众人的临时补给点。


    思考的时光转瞬即逝,金发的青年抬起了刚刚因思索而低垂的头,视线则锁定了森林外那条依稀可见的平整大路。


    大陆公路,此乃连通诸国的重要道路之名。按照施马尔传授给伍德的知识,大陆公路最初是由在远古时期支配大陆南部的天国王朝所铺设的。天国王朝灭亡后,这条道路在帝国、联盟等后继势力的维护下不仅被使用至今,还延伸出了诸多的支路,可谓是整个大陆的主动脉。


    「怎么了,队长?」见伍德突然止住脚步,跟着站住的法伦轻轻地问道。


    「估算的那个交叉点离我们不远了。」暗金色的眼瞳微微侧过,看向旁边负责扛着土豆等行李的威斯特,「我们暂时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没必要急着赶路。」


    听到这番话以后,叼着草的郭先是眯着眼望了望前方,接着似是猜到了他们的头儿在担心什么般,龇牙咧嘴地笑了起来:「算算时间的话,帝国军这时候应该已经过去了吧。」


    「话虽如此,稳妥一点总归是好的。」


    这样说着的伍德不由得长吁一口气。他们几人在赶往这里的路上并非只有处理斩开荆棘之类琐事需要处理,途中也曾撞见过数股流窜的贼人,幸而那些流贼的人数用一只手大抵便能数过来,否则他们现在就不可能只是衣服变得破烂这般简单了。


    「我倒是觉得冒点险也不错。」在把包裹都丢到一旁后,蓝发的壮汉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且从包裹里扒出可怜至极的一丁点肉干,大嚼起来。这一包肉干便是众人从路上碰见的流寇那边缴获的战利品中的一部分。


    「一旦被帝国人逮住,威斯特老弟你那大锤就顶多给他们拿去捶捶腿。」


    不羁的剑士笑着挠了挠因营养不良而显得枯黄的头发:「我刚才跟伍德老大说笑呢,你怎么就当真了啊?」


    郭说威斯特的那句话严格来讲也算不得玩笑,实际上由于要在树林内开辟道路及消灭盗贼,他们的武器当前只能说是还能凑合使用的程度。假使真的和帝国正规军狭路相逢,四人是有不小的几率会变成死人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在和施马尔汇合前还是尽量避免和帝国人冲突比较好。」


    背靠着大树的伍德想起了自己在南下前,绕远路去维克城北方的墓地留下的记号:「只要他俩还没丢掉性命,那我们一定能重聚的。」


    「重聚了之后呢?」法伦问。


    年轻的队长亦很老实地摊了摊手:「我不知道。」


    对伍德这样的散兵游勇而言,他们可以说是自由的,也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自由。自由在于,他们要能昧着良心的话,什么事都是能做的,比如像他们杀掉的山贼那般抢掠他人。但是,不论做下了何等勾当,犯下了何种罪愆,到头来都仅是为了「不自由」的「活着」。


    「我小时候就一直跟着父母闷头干农活,后来家没了就离开故乡,有能做的活便会去做,从来没想过未来要做啥。」金发青年用左手的食指摸了摸他自己的鼻子,「从军以后,我最大的愿望想来也就是升官发财,但这在公国明显是白日做梦。所以法伦你要问我『接下来要干什么』这种问题,我一时半会儿还真答不上来。」


    「真俗啊,老大。」郭忽地凑了过来,拍了拍伍德的肩膀。


    「俗人才会惜命,兄弟。」


    当事人则任由这刚偷吃过肉干的部下用自己的衣服揩手:「你看看菲克那家伙吧。他妈的,大难临头了还想着钱,这胆气跟那些挥笔就能让成千上万的人去死的老爷都有的一比。」


    「哈哈,菲克。」


    听到维克城军需官大名的郭情不自禁地面露苦笑。菲克的行囊虽然是T帮着收拾的,但是抢先守在西城门的郭和法伦也曾有幸「瞻仰」过菲克所乘坐的马车。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家伙非但带着偷偷养的女人一块儿走,还一副恨不得要把武备库里的资产全搬空的气势,车上的货物堆积如山,叫人下意识地怀疑这财迷到底是要财还是要命。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给菲克拉车的那四匹良骏宛若通了人性,眼里尽是萧索与疲惫。当法伦同车上的乘客们交谈时,他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而后凝望着远去的车厢的前方,仿佛从奔驰的战马身上窥见了昔日的自己……


    「……等等,有人来了。」


    陷入回忆中的郭这时终于觉察到,传进耳内的马蹄声是来自现实,而非过往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