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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间月: 心间月(63-64)

    2024年8月28日


    63 My angel.


    也不知江景西是不是给早上的车弄出阴影了,没开自己的,坐曾晟衍的副驾去了。|最|新|网|址|找|回|-


    厮悦坐上车后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下午要去哪儿,行程都是他们几个安排的,「现在要去哪?」


    「附近山上有个寺庙,挺有名,而且那儿风景不错,带你去看看。」


    「周骐峪,没想到你还信佛。」


    在她的认知里,有这方面信仰的人才会来寺庙,为了求个心安。


    像当初,她也为了厮以年来过。


    「之前不太信,但是遇到你,什么都想去信一信了。」


    「为什么?」


    他默然几秒,缓缓打方向盘。


    「前年你阑尾炎发作的时候,我不在,那天给你打电话,你还记得你说什么了吗。」


    厮悦没忘记这件事,她还记得,就是从这事儿之后她对周骐峪整个人的认知和感觉才开始改变。


    当时属实找不到人陪,而恰好他又给自己打了电话。


    也是从这件事,江景西才知道了她的存在。


    因为当晚周骐峪就在江景西的局上,那天江景西过生日 ,叫上他。


    当然,周骐峪也问过厮悦要不要去,她拒绝了。


    名不正言不顺,没必要去。


    周骐峪还能回想起当时的情况。


    他喝了酒,格外想她,想给她打电话。


    这么想着确实也这么做了,响了好一会儿才接听,随之而来的是她的声音。


    声若蚊蝇,不细听根本听不见,可周骐峪就是听清了。


    她说,周骐峪,我好难受,能不能回来陪陪我。


    然后周骐峪一声招呼没和江景西打就离场,开车时车速也提到最快。


    回到家,一进卧室入目便是她蜷缩在床上的身影,捂着腹部。


    一摸额头,冷汗津津。


    那一刻周骐峪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到医院时,医生诊断为急性阑尾炎,要立马手术。


    急性阑尾炎,不算特严重,但当时周骐峪满脑子都是她捂着肚子疼得眼都睁不开的样子。


    事后还被江景西笑了半天。


    「人就割个阑尾,你也急得守那儿一天一夜。真至于?」


    当时周骐峪是怎么说的。


    他说:「江景西你不懂,她很怕痛,她痛经那么严重都能忍好久不说。搁外边写生,脚打滑差点儿摔湖里她也没第一时间和我说,而且她还不会游泳。她这回没忍住告诉我了,那一定就是她很难受。」


    所以江景西当时就已经断定周骐峪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厮悦在那件事之前对周骐峪的感觉还很奇妙。


    说男女朋友,不算,炮友更贴切。


    说合租室友,也不到位,他是她房东还能说得上来。


    只记得那天她麻药劲儿过了,醒之后看见周骐峪趴她床边,握她手在睡觉的样子。


    她忽而就觉得,这人其实真挺不赖的。


    阑尾炎不严重,但身边有个对你嘘寒问暖的人之后,感冒了打个喷嚏都想跑他那儿委屈一通。


    这是厮悦现在的想法。


    ······


    车只开到半山腰,停在一个平台上,剩下的路一行人打算步行。


    厮悦今天穿了双潮牌经典款黑色板鞋,本想踩着鞋后跟,结果临要下车时老老实实把鞋给穿好了。


    山间空气好,她下来时就先深呼吸了次。


    她看起来心情格外不错,边踢石子边走,偶尔转个身对周骐峪笑一笑。


    他们这行人大概是异类,谁不是早早就起来了,只有他们几个下午了才慢慢悠悠的过来。


    庙外有棵参天大树,树枝上挂了许多红丝带,随风在飘。


    上面大约是游客一笔一画虔诚写下的心愿。


    厮悦一时兴起,也去买了根红丝带在上边写。


    笔头抵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在上边徐徐写了几个字。


    挂好之后一转头,刚还在她身后的周骐峪不见了。


    问江景西,他也没看见人。


    她随即往寺庙里走,穿过一扇木门,到佛像前,才看到正往功德箱里塞纸币的男人。


    「周骐峪你往里边塞了多少?」


    「一千,这次就带了这些现金出门。」


    「边上不是有二维码吗?」她指指旁边贴着的绿色贴纸。


    「纸币更有诚意。」


    「为什么?」厮悦不解。


    「因为我在上边用铅笔写了你名字。」


    「??」


    厮悦忽然觉得周骐峪好傻,平时的聪明劲儿都不见了似的。


    「什么毛病。」


    「等于是你捐,给你积德了,乖乖。」他还挺理直气壮,往里边放完钱就走。


    ······


    厮悦还是理解不了周骐峪非常人可比的行为。被他带着走出大殿时还频频侧头看向他,「我觉得,你倒也不必这样。」


    「我觉得,至于。」


    说不通了。


    厮悦干脆不搭理他,越过他往前走。


    走出一段距离后却发现周骐峪没跟上来,回头,他正俯身在红丝带上写字。


    好奇心起,又掉头往回走,结果刚到他面前,这人直接提起红丝带,侧身从她边上过,她一眼都没瞥着。


    「周骐峪你让我看两眼!」


    「不给。」


    「你写的什么?」


    他顿了顿,「秘密。」


    周骐峪将丝带往更高的枝头系,厮悦想摸都摸不到,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气得往山下走,周骐峪气定神闲跟在她后面。


    不多时,厮悦手机响了两声,这是微博特别关注的提示音。


    她站定在原地点开,是周骐峪。


    他罕见的发了条微博,还配了文字。


    不知道这张照片是他什么时候拍下的。


    就在山顶。


    厮悦在前边走,张开双臂,左手提着包。看不清脸,额前发丝被风吹得扬起,她微抬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


    看起来洒脱又恣意。


    她T恤背后的图案与照片里的动作相得益彰,张开翅膀的六翼天使。


    拍得还挺好看,厮悦想。


    只是周骐峪附上的几个字母让她害臊,My  angel.


    我的天使。  64 信仰这算是他第一次公开在社交平台发厮悦的个人照片。


    厮悦回头,周骐峪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


    见她转过头来,他举起手中的手机,笑着对她晃了晃。


    很帅。


    她当初不就是被他这副皮囊吸引的吗。


    厮悦站在原地,对着他,像照片里那样张开双臂。


    周骐峪意会,往前几步,将她抱了个满怀。


    「回去吧,嗯?」


    「好。」


    两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一声招呼也不打的回了住处 。


    一句话也不说,也不问。


    很默契的两人。


    只是厮悦从周骐峪频繁摩挲方向盘的动作看出来,他有点儿急了。


    车门开,她被从副驾驶抱下,周骐峪双手托着她的臀 ,直往二楼。


    在房门边便忍不住了,将她抵上门板,如同未经人事的小男生一般,内衣扣子解了两次解不下,直接伸手拽,半个浑圆弹跳而出。


    厮悦被勒得慌,趴在他肩头闷笑,「周骐峪你别再废我一件内衣了。」


    说完后自个儿将手绕到后边解了,内衣便软软的落到地板上。


    他低头咬上顶端,拉扯,她被痒的叫出声来。


    周骐峪最爱她这样子,娇得像只奶猫,又乖又软。


    将胸乳那一点卷入口中吮吸 ,反复把玩,而后舔舐她的整个浑圆,直至上边沾满湿润。


    把她抱到床尾的沙发那儿,压上。


    手下拉开她牛仔裤裤头的拉链,手摸上三角布料,她湿了。


    前戏没有做太足 ,就着入口的湿润缓缓挺进。


    她湿得快,周骐峪进入得异常顺利。


    慢慢抽动着,一手抓她两手手腕压到沙发扶手,紧盯她,不错过她每一个动情时的样子。


    身下水声作响,他抬手抹一把,递她眼前让她看,而后又抹到她胸乳上,让她感受自己体内的湿润。


    周骐峪这人憋着坏劲就只会往她身上使。


    又一次深顶后,他停下不动了。


    而她快到了,攀着他的肩,睁眼,不解地看他。


    周骐峪捏起她颈间的十字架项链晃了晃,「为什么喜欢这条链子?」


    就要在她神智不清的时候问,就非要一个答案。


    「你为什么问?」


    她要难受死了,这人还非在紧要关头吊着她。


    「我送过你很多链子,你不喜欢。」


    「我戴的这也是你送的。我服了,周骐峪,你能不能动两下?」


    厮悦不耐烦了,膝盖在他腰侧反复蹭。


    周骐峪捏着她后颈,还真抽动两下,但这对于她来说还不够。


    「你先回答我。」


    「你先给我。」


    「你先回答。」


    「你先给!」


    ······


    一来一回的对话,搞得厮悦兴致都快没了的时候,他忽而直起身,退开,将她两条腿架到自己肩头。


    厮悦觉得周骐峪现在有点儿反常,像是怕被她嫌弃,次次力道足 ,她的脑袋时不时磕到沙发扶手,半边身子被撞得往沙发外滑,又被他捞回来继续。


    再被压到床上时,厮悦腰酸得受不住,「我不来了,我不要了,你出去。」


    幸好,周骐峪没想要,只将她抱起到浴室。开了花洒,搂着她站好,两人身上皆被打湿 ,他低头,捧起厮悦的脸和她接吻。含混着温热的水流和他滚烫的气息。他道:「悦悦,我只是没安全感。」


    厮悦不懂,就一条链子的问题,为什么会扯到安全感。


    「周骐峪我觉得你比我能作,我两到底谁才是男朋友。」


    她被花洒喷头的水冲得睁不开眼,半眯着瞧他。


    周骐峪闷声笑,轻咬她下巴,「你的事儿,我每次都只能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不公平。」


    「可是你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了解我。」


    厮悦总算知道他搁这儿闹什么情绪了,捏起十字架,「我当时买这个真的只是单纯看它好看,也算寄托,可能还带了点儿信仰情怀。」


    雾气弥漫的空间里,两人赤裸相对,坦诚相待。


    厮悦都准备好要长篇大论了,结果这人突然开始专心洗澡了,挤了洗发露在手心帮她搓头发。


    认真细致给她洗好澡穿好衣服,又给她吹头发。


    整个过程一言不发,反倒是厮悦频繁看他,扭一次头就被他捏一下后颈。


    直到躺回床上盖好被子,周骐峪下巴抵在她头顶,厮悦看不到他的表情 。


    「所以你戴了好几年的原因是什么?」他问。


    「我念旧啊,不爱换新东西的。」


    「你那些个化妆品,指使我买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他开始换一种方式套她的话。


    「周骐峪我必须得给你科普一下了,一个合格的男朋友要知道女孩子的化妆品是有使用期限的,你怎么那么直男。」


    「我当然知道,乖乖。你想想你哪样化妆品护肤品不是我买的?而且大部分还是我亲自去专柜挑的,你可从来没给我列过消费清单,相当于是我在盲选。」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这茬儿?我还以为你找了哪个女孩儿给你出主意挑的。」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而且,没有别的女孩儿,只有你。」


    她快被带进圈套里了。


    果然,厮悦从他怀里抬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坦诚点直接交代了。」


    上钩了。


    周骐峪挑挑眉,「坦诚相待,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坦诚。」


    厮悦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么个事儿。


    「之前看到这项链,第一是因为它挺好看,第二是因为,厮以年是基督教徒。」


    她顿了顿,「当时我家附近有个基督教堂,我哥那会儿总会去那做礼拜,他身上也有一个,不过是木制的。」


    「我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他当时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这样吧。」


    就是因为没办法了,只能寄希望于传说中的神,如果可以的话,请帮帮他吧。


    周骐峪心里多少是有底的,能猜到她是因为厮以年,但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再提起厮以年,其实厮悦心里边已经没有当初那般感受了。


    大概是因为周骐峪,他为她做的事,让她渐渐放下心结了。


    「周骐峪,其实你才是我的信仰。」


    厮悦终于说了周骐峪一直以来最想听的那句话。


    他心满意足了,抬她下巴,垂头,双唇相触。唇齿相依间,他说:「你早就是我的信仰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


    为了你能躺在我身边,而我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