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开始，便不可控（14）
2024年8月4日
【第十四章：金手环】
自从答应了陆锋同意换妻，以她对陆锋的了解恨不得第二天就要实施，可是一连等了近一个月都没听陆锋再提这个事。·
初馨的内心既想又怕，如踩在及格线边缘等待宣布成绩的学生，心里的石头悬在半空不能落地，又不能放下矜持主动去问。
期盼的好消息没有等来，反而等到大周带回一个坏消息，公司业务需要，派大周出国一段时间参与立项，半年到一年左右。
大周宣布消息的时候特意观察了初馨，失落的情绪浮于脸上，但他听得出大周已经应下差事肯定是必须要走，也就没做挽留，问大周：「什么时候走？」
大周：「月底吧等签证下来就走，等回来喝你们喜酒啊！」
陆锋：「等你回来给我们当伴郎。」
就这么简单几句话后，初馨的心里前一刻还是平淡且充实的生活，后一刻仿佛要被抽空。
大周走的前一天，初馨瞒着陆锋请了一天假，两人在当地最好的酒店房间里厮杀了一整天，特意为他穿了工作制服，还准备了两件情趣内衣，做过的没做过的姿势在那一天全给了大周。乳交 、内射 、口爆……初馨忘情的疯狂让大周实实在在感到了初馨对自己的不舍，肛交除外，忘了准备润滑剂，疼的初馨哭出了眼泪也没成功。
轻轻搂着她，一起在房间里吃饭，一起上厕所，一起洗澡，一起做爱 ，形影不离，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爱上了她。
傍晚两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分前后到了陆锋预定的饭店，为大周践行。
机场大厅里三人拥抱着道别，初馨甚至掉下了眼泪，大周怜惜的用手帮她把泪珠抹掉：「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俩不等我回来不准结婚知道吗。」
陆锋打破了离别的悲情气氛：「你最好是早点活着回来，你要是死在外面那我俩得恨你一辈子。」
初馨破涕为笑，小粉拳捶了一下陆锋。
机场返回的高速上，降下玻璃窗，任由风卷热浪吹乱自己的长发，她突然想起有个广告片里，一条满脸是褶子的沙皮狗趴在汽车窗户上，被风吹的像做了拉皮，脸部皮肤光滑平整。
不由得哈哈大笑，陆锋大声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什么想去旅旅游，正好前几天大学同学约她去内蒙草原玩，还没答复。
陆锋问她：「为何大周走了会让你心情这么差？看你们俩天天拌嘴谁也看不上谁的，没想到还舍不得。」
初馨：「我也不知道，有些失落，他来咱家快一年了吧？我大学毕业的时候送别室友的时候都没哭过，不知道怎么了，还能为他流几滴眼泪。」
初馨大方的承认对大周的不舍反倒让陆锋没有往深处想。
谭哥夫妻俩始终没有闲下来凑到一起的时间，陆锋催问了两次无果后，近期便没有再打扰。
初馨跟陆锋分享着大学同学发来的草原旅行攻略，毕竟是上千公里之外的少数民族地区，陆锋还是有些担心，看了她同学做的攻略放心了不少，一看就是个经常出门旅行经验丰富的人。
防晒防蚊虫叮咬甚至于速干衣速干内裤都在规划之内 ，初馨没有的物品抓紧时间全在网上下了单。
她从来没有埋怨过陆锋陪伴自己时间少，深深的理解男人闯世界的不容易。
自己小时候就很少见到爸爸，爸爸不是出差就是在公司忙工作，妈妈有时候还要去公司帮爸爸打理，童年的时候自己与姐姐寒暑假都是在舅舅家度过的，一直到弟弟出生后，公司才逐步稳定，可自己已经长大了学业繁重。
但是，即便父母很少出现在自己的童年里，依然能感受到父母对孩子们满满地爱 。
初馨出发去旅游的那天，同样也是陆锋准备出差的日子，在陆锋先送她去火车站的路上，她的大学同学打来电话说家里有急事去不了内蒙了。
陆锋不想扫了初馨的兴，但是好像初馨并没有被她同学的事影响多少，然后很坚定的看向陆锋，希望从他那得到肯定答案。
陆锋从认识初馨到登记结婚再到今天，几乎从没有带她出去旅游过，唏嘘的愧疚感让他不忍心阻拦初馨，紧紧搂过初馨的肩膀在头发上轻轻亲了一口：「去吧，已经请好假了，每天至少一次报平安，可以的话随时发个定位才好。」·
初馨恳切的点点头：「我严格按照攻略计划走，不去人少的地方，天黑之前就回住处 ，放心吧！」
即将分开检票进站之时，初馨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陆锋和她一起寻找声音的来源：「怎么是你啊？古原。」
初馨惊讶的笑出声：「来，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男朋友，这是古原，我们学生会主席 ，我当时的顶头上司上学的时候没少关照我！」
陆锋一看是个高高的帅气的男孩，伸出手笑着说：「多谢多谢！我叫陆锋。」
古原赶紧伸过手来握在一起：「你好，我是古原，都是同学 ，应该的。」
初馨兴奋的扒拉开还没说上两句话的两个男人问古原：「你这是去哪啊？你不是读研了吗？还没放暑假吧？」
古原：「去呼伦贝尔，我们家里人集体去旅游，非要让我也去。我现在研二，论文已经差不多了，最近正好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请假去玩几天。」 陆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前一亮急忙抢过话来：「去呼伦贝尔吗？正好她也去，她一个人我还不放心，你们要是方便的话，把我家这孩子也捎上吧。」
初馨对陆锋称呼自己为孩子表示不满：「哥，我都长大了。」
古原：「没问题，正好有个同龄人作伴，我们家都是长辈，我姐她们三口还得晚两天汇合，就算她来了也是得把精力放在她孩子身上。
www.608TV.com你放心，初馨就交给我吧，陆大哥放心。」
陆锋再次拉过古原的手紧紧握了两下以示感谢。
已经开始检票的进站口，原来初馨和古原竟然还是同一列车，都是开往哈尔滨的高铁，省了改签换票的麻烦。赶着出差的陆锋打车向机场疾驰，心里放心了不少。
火车上，古原跟别人调换了座位坐在了初馨旁边，女生出门坐车好像都会准备一大堆吃的喝的，一路上和古原分享着水果零食，回忆着上学时候学生会里的点滴。
古原大初馨一届，是校学生会主席 ，也固然是个学习成绩非常好的学生，加上清秀的样貌，瘦高的身材，令很多学妹仰慕，初馨也算是其中一位。
她是古原下面的一个部长，工作上总能接触，关系一直不错，古原也对这个形象好气质佳的小学妹印象深刻，曾经也一度有过追求她的想法。
后来听说初馨被前男友劈腿后，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也就暂时搁置了冲动。不过后来传出初馨找了个校外的男朋友，还是让当时很多未敢开口的潜在追求者懊悔不已。
四五个小时的车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东西吃的差不多了，初馨也渐渐开始困了，她晕乎乎的一个头一个头的磕，古原看在眼里，可爱至极，扶着初馨的头靠在肩上，初馨不好意思的朝古原笑笑，古原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没事！来吧！」
给了她一个很踏实的笑容。初馨调整了坐姿，把脑袋轻轻放在古原的肩头。
快要到站的时候，被古原的电话铃声吵醒：「喂，妈 ！我还有半个多小时就到了，你们在哪呢？」
古原妈 ：「我们一会儿直接去饭店，你二舅去车站接你，下车后听着点电话。」
古原：「嗯，好，哦对了，我还带了个人，我同学 。」
古原妈 ：「男同学女同学 ？」
好像那个年纪的父母对这种事都很敏感，能掐会算。
古原：「女的。哎，妈 ……」
刚想说话被妈妈兴奋的声音打断了：「女朋友啊？你不早告诉我啊，害得我跟你爸这几年一直催你，行了妈知道该怎么做 。」
古原：「哎……妈 ……不……」
电话挂了，古原扭头对正在揉眼的初馨抱歉说：「我可能说错话了。」
初馨：「怎么了？」·
古原：「我跟我妈说带了个女同学 ，我妈以为是我女朋友，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就挂了。」
初馨：「诶对了，记得你好像有女朋友啊？」
古原：「后来分了，再没遇到合适的，这不家里一直催吗，说我姐都不用催，一毕业就结婚了，从小学习，工作，婚姻都没让家里操心，反而我这个儿子成了家里的困难户让他们惦记。」
初馨：「这次来的家里人都有谁啊？」
古原：「我妈 ，我舅我姨他们，过两天我姐姐姐夫也来，哎，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顿比较，啊你姐怎么怎么样，你看看你。」
初馨理解的笑笑说：「每个家庭都这样，我家也是。」
古原预言：「看吧，到时候火苗又要烧到我身上，哎不对，这次可能是火灾，家里人几乎都到齐了。」说完仰头捂着脸做痛苦状。
下了火车往出站口走，初馨挽上古原的胳膊，古原扭头一愣，初馨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你帮我的忙，我也帮你一次。」
顿了顿：「我来装几天你女朋友，帮你过关！」
古原略感惊讶：「这也能行？」
初馨：「怎么？嫌我拿不出手？」
古原：「不……那到不……」
初馨：「走吧，没事的！」
被初馨半推半拉着出了火车站。
饭店里早已等候多时且急盼的古原妈妈第一个迎了上来，没看他儿子一眼，直接拉着初馨坐到自己身边，关切地询问初馨是不是特别饿了、想吃什么呀、20几啦、家是哪的等等，古原刚要插嘴打圆场，古原妈头都没回扔了菜单给他：「想吃自己点。」笑的眯着眼睛把初馨左看右看的。
搓着初馨白嫩的小手：「我就知道肯定配你。」说着就从包里拿出刚刚在隔壁商场买的一条金手环就要给初馨带上，初馨忙着推辞，可拗不过古原妈的盛情 。
古原此时也帮着妈妈说：「给你你就带上吧。」
初馨一边把手指整理成鸡爪子形状一边想着过几天怎么把手环还给古原。
几个舅妈和姨也都关切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询问：「在一起多长时间啦？」
古原接过话：「才在一起没多久。」
「古原对你怎么样啊？」
「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上大几了？哪年毕业啊？」初馨忙的已经不知道该先回答谁的问题，只好一个劲的陪着傻笑。饭菜上桌之后，所有人都把自己觉得好的菜往初馨的眼前转，一会儿让吃这个一会儿让吃那个的。
古原妈给初馨夹了好几种菜，待菜已经装不下盘子的时候才停手，这时候古原才出手把初馨面前的盘子换成自己的空盘子，又对着妈妈说：「妈 ，她不能吃太辣的，又不是小孩，想吃什么她自己也能夹。」·
古原妈尴尬的笑笑：「看你这孩子，我不是不知道吗？」
又看向初馨：「来，孩子，想吃啥自己动手，阿姨不知道你爱吃什么。」
初馨心里暗暗惊讶：「好几年了，古原还记得自己的饮食习惯，而且好像说的还很准确，不是不能吃辣，是不能吃太辣，因为吃太辣的好像会过敏，嘴肿脸红。」
莫名对古原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中午饭是在异常欢乐的氛围里进行的。 饭后，十几个人分坐在三辆越野车里向着呼伦贝尔进发，一路上古原妈和初馨坐在后座调查户口一样，几乎把初馨问了个底朝天，除了没把陆锋说给古原妈听，其他的几乎都是实话实说的。
因为都是真实的，初馨应对的还算轻松，车子开的不快，一路欣赏着风景，傍晚擦黑，三辆车停在一个叫巴彦的小镇，准备再此处过夜，第二天一早再出发，草原那边的吃住已经提前预定好了，不怕到那没住的地方。
下车之后一个仅对于初馨和古原是难题的事情出现了，怎么睡？跟谁睡？
几个长辈肯定没看出来初馨是赝品，顺理成章的把两个年轻人安排在一起，初馨有过扮演成别人女朋友的经验，想起了远在异国他乡的大周，不免，下身一阵收缩，自己把自己羞的脸发烫。
自从下了火车直到和古原两个人合衣躺下之后，初馨才有机会给陆锋发消息报平安，白天陆锋几次打来电话都被初馨悄悄挂断了。
初馨发文字给陆锋：「我今天又当了一次演员，跟上次一样，还是演女朋友！」一个撇嘴的表情 。
陆锋的消息马上跟了过来：「什么情况？」
初馨：「古原妈妈催婚呢，我化作居委会大妈 ，当了一把无声的金牌调解员，他们现在不攻击古原了，全都围着我。太热情了，而且一上来就送礼物。」
然后拍了一张手环的照片发给陆锋，「挺沉的，应该挺贵的。」
陆锋：「你这个演员真有实力啊，工资日结！」
「呀！」吓了初馨一跳，不知什么时候古原凑了过来，对话内容全被看到了。
初馨把手机举的远远的：「你偷看别人的隐私！」
古原取笑她：「我看你在傻笑就凑过来看看，没想到原来是老演员了？我说怎么一点破绽都没有呢！」
初馨羞红着脸：「没有，上次就一天，还是这次任务重，后面还有一个星期，不知道该怎么演呢，嘿嘿……」
古原：「不用演，潜意识里就当是真的，就不会出错，我看你白天说的那些也全像是真的，说真话无压力。哎……怪不好意思的，本来还说带着你玩的，没想到给你带来这个大麻烦。」
初馨：「其实也没什么麻烦的，就是阿姨他们太热情了，还有啊，这个手环到时候还给你。」
古原：「给你就带着吧，挺适合你的！」
初馨：「那可不行，太贵重了！」
古原：「那我可管不了，你也见识我妈的厉害了，我可做不了她的主 。你要还就还给我妈好了。」
初馨：「不行……嗯……那先玩吧，我想想办法临走前再说。」
古原：「嗯，睡觉吧，明天上午还得赶路，我妈他们起的可早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古原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中却泛起了一丝别样的情绪，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像轻轻拨动了他心底深处的弦。
初馨醒来后对视的那一刻，竟有一丝尴尬和不舍的交织，简单的目光交流中 ，她的笑容和眼神都让他难以忘怀。
洗漱好化了淡妆，初馨被古原牵着走下楼，长辈们早已等候在院子里，古原舅妈 ：「怎么起这么早？怕你俩累就没叫你们。」
清晨的东北即便是盛夏时节，也有一丝凉意，古原把初馨往怀里搂紧了些。
在镇子上简单吃过早饭一家人又上路了，路边广阔的田地里，大型农机作业，虽是刚刚早上6点，可是农活像是已经干了几个小时了，听说东北的天亮的比较早，太阳在背后追着三辆车跑，温度一点点升了起来，上午十点多，越野车就开进了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
古原把二人的行李放进蒙古包，领着初馨往远处奔去，时走、时跑、时跳，前面一片厚厚的草场，初馨跑过去把自己扔在上面，仰面对着湛蓝的天空，云朵看起来特别低特别近特别白特别柔，好想抓来一把放在嘴里。
从一下车就被这蓝绿相接的画面深深吸引，在长辈们面前尽力压制着升腾的喜悦，此刻方圆几百米除了古原没有第三个人，她尽情放松，享受着暖暖的日光浴。
还是在古原的提醒下才知道刚刚把自己扔在草地上的动作差点让自己走光，初馨到没觉得尴尬，她只把古原当作帅气的学长大哥哥，随手整理下裙摆，把手臂向头顶方向使劲伸展，两条大长腿也不再优雅的并拢，它们分别伸向左右。她并没有把古原当作外人，或者说此时没把他当作人类，尽力使自己融化进大自然里。
初馨略微抬起上身寻找古原，发现他正坐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发呆，初馨：「这里好美啊，从来没见过这么蓝的天，而且空气闻起来都是甜的。」
古原被初馨的声音拉了回来：「是啊，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像你一样，还在这上面打滚呢，弄得我那件新买的白衣服上全是绿色 ，洗都洗不掉。」
初馨侧过身子用手支着脑袋：「没想到你也有顽皮的时候，看着你整天安安静静的。」
古原：「那时候还小，上初中吧？」
初馨：「你来过几次？」
古原：「四五次吧。」
初馨：「看不出来，看阿姨她们一路上很兴奋啊，像是第一次来……」
古原：「我妈来的次数多一些，这次是特地带我舅和姨来的。」
初馨：「那你来的次数多了是不是就没有我这种感受了？是不是就不觉得美了？」
古原：「不是啊，我觉得这次才是最美 。」
初馨表示疑惑：「怎么的呢？有什么特别的吗？」
古原自然地脱口而出：「这次因为有你，更美 ！」
初馨露出一口小白牙：「咦……肉麻死了，哈哈。」
古原终于鼓足了勇气说出了一般只有热恋期或者暧昧期的男女才会说的话，其实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有些紧张的，他自己没想到话音这么自然，见初馨笑了，自己赶紧也躺下，暗暗松了口气。
「来，到这边来看，这个角度看起来更好看！」
古原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喊着。初馨傻乎乎的揪着碎花裙摆颠颠跑过来，坐在他身旁向上望去：「嗯？哪不一样？不还是这片天吗？」
古原：「你没发现？得躺下看！」
初馨疑惑的躺下，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还是不相信古原的话。
古原指着天空：「这个角度……你离我近一点。」
初馨像虫子一样把身体往他身边挪了一点，当把头重新放到草地上的时候，已经是枕在古原的胳膊上，他趁她反应的一瞬间又轻轻搂紧了一点点。
初馨没有表示多么大的抗拒，带着揭穿别人把戏的语气说：「没想到堂堂学生会主席 ，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原来一肚子坏水 ，有点过分了啊！」
她并没有去挣脱古原。古原既没有解释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闭上眼！享受没有污染的空气和日光。」·
初馨歪了歪头，见他轻轻闭着双眼，一幅安详的样子，突然觉得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过分的人，然后也学着他的样子，任凭徐徐微风拂过脸颊。
阳光晒在身上暖暖地，让人有一种发懒的感觉。
古原的电话声打破了沉静，古原妈在几百米外向二人高高挥手，电话是她打来的。
古原起身拉着她往回走：「走，快开饭了。」
男生在前牵着女生大步快走，女生小跑着跟随，长长的碎花裙摆飘在后面，天空中几朵棉花云慢慢移动着，像极了宫崎骏的漫画。
古原妈妈领着他俩进了一个靠近边缘的小蒙古包：「阿姨之前不知道你要来，所以预定的时候只要了两个大包，不能让你跟我们这帮老的挤在一起，可现在只有这种小的了，不过也足够你们俩住，小包有淋浴也有空调，手机充电也有。」
初馨急忙推辞：「不必了阿姨！我跟你们睡一起就行，我知道这种蒙古包挺贵的，没必要花那么多钱，只是晚上睡个觉而已。」
古原妈 ：「我就喜欢你这孩子，话还没说出口，小脸就先笑出来了。」
轻轻拍了拍初馨的小手接着说：「我们年纪大了晚上说不完的话，睡觉时还有人打呼噜，会影响你。你舅妈也说怕你不方便，要给你们俩留一点私人空间，晚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几点睡就几点睡，早上想睡个懒觉也没人打扰。」
古原妈给出了让人无法拒绝的完美理由，无懈可击，盛情难却。
初馨几乎插不上一句话，看看旁边坐在躺椅上晃悠的古原，好像不关他的事似的。
古原妈临出门前说：「行李放在床边了，这边晚上还是有些凉，我跟老板又要了一床被子，你们晚上要是冷就盖两层。对了，下午再出去要擦防晒，这边紫外线太强，行了，躺那休息一会儿吧，一会儿开饭再叫你。」
初馨说了不知道多少句「谢谢阿姨」终于才送走热情的古原妈 。
初馨试探着往床上坐，屁股使劲在床垫上弹了几下，又靠在床头，四处打量着蒙古包里的装饰构造，圆形的房间里除了床相对矮一点，其他都是按照正常酒店的功能配置做的，只不过是具有蒙古族特色的颜色和花纹，不过要想上厕所只能到外面的公共卫生间，蒙古包里只有一个小小的淋浴间。
她拿起手机，把她感兴趣的地方都拍了照片，选了几张相对好的发给陆锋，没想到陆锋回复的消息与初馨的照片毫无关联，而且那个内容在此时的初馨看来是十分煞风景的。
陆锋：「之前联系的那对夫妻约咱们7月见面，他老婆最近比较忙，等放暑假就好了。」
初馨只默默回了一句「嗯」便不再说话，静静地躺在床边，一只脚还搭在地上。
古原晃着摇椅嘎吱吱嘎吱吱的响，他看出来初馨的情绪变化，头靠在躺椅背上眯着眼，像一个智者问：「最近心情不好吗？」
初馨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没，没有啊……」
古原：「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说，帮你分担一些。」
初馨故意把声音加大，似乎怕被古原看透内心：「真的没有，我就是早上起太早了，有点困。」
古原停下摇椅，略微坐直了身子看着初馨：「是不是你男朋友出差去会小情人不要你了？」
他想说一些夸张但是一听就不是真的的理由来逗她，想着找的理由越离谱越好，就冒出来这么一句。初馨拿了个枕头向古原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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