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11日


    01.一念之间


    高澄奈伫立在一间名牌手提包专门店的橱窗前面，满怀向往地注视着里面陈列的货品，她最想得到的便是那个刚刚推出、价值一千五百元的暗红色手提包。01bz.cc【收藏不迷路!:<a href="http://www.wwW.01bz.cc  " target="_blank">www.wwW.01bz.cc  </a>以备不时之需】她在那儿光是凝望，就用了整整一个小时。


    瞥向手表上的时间，嗯，是时候回家温习了。她依依不舍地再向那梦寐以求的希望多看两眼，不，还不够，再多看几眼，才背着那个用了两年多，显得破破旧旧的背包，一步一步的往回家的路途走去。


    高澄奈的居住地是个有三十年历史的公共屋邨，每一个单位都是一式一样，居住在里面的人，仿佛亳不认识，却又似曾相识。这是社会的缩影，同一个地方，却存在不同的人。她向着最远的那一座的方向步行，走得慢慢腾腾的，导致四周的时间好像停止了一般，此刻她的思绪仍在那个袋子上，以致脚步有点儿错落。这刻的高澄奈宛若一个飘浮着虚幻不实的魂魄般，她完全没有意识的经过那个邨内老人聚集的地方：公园，她那正在下棋的邻居张伯看见了她，跟她打招呼，她也没有留意到，见及此的张伯满脸无奈，只得继续下棋。


    回家后，高澄奈稍作休息，然后开始温习。她是个读书狂，温习起来一定超过五、六个小时，连用膳的时候也是书不离手；家人在客厅看电视或是休闲的时候，她便跑到附近的自修室温习，自修室关门了，便回家继续念、念，不停地念，每天如是。怪的是，她竟然完全没有疲累的感觉，经过不断学习的非人生活方式洗涤，已经被训练成一部读书机器的她太明白了，生于这个贫穷的家庭便一定要出人头地，否则无法继续在社会上生存，而出人头地的方法，就是念书和念书，还有念书，有足够的学历才可以找到理想的工作。


    她清楚知道自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孩子，朝思暮想名牌货品一类的事物，这些名牌货品的价钱十分昂贵，即使她想拥有，家人亦无力支付这笔费用，所以她决定将来要找一份好的工作养活自己、家人，以及满足买名牌货品的欲望。


    另外，高澄奈也想拥有不少的名牌衣服、鞋子、手提包……就连做梦都会梦见这些东西，她很想拥有，非常想拥有，最后都放弃了。眼看目前的家庭经济状况，她永远也买不起，加上父母反对，他们认为这些不是必需品，所以反对她买。


    唯独是这个暗红色的袋子，她一直不肯放弃，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渴求一个名牌货品的欲望会这么强烈，这种内心深处的坚持连她也给自己吓了一跳，因此她不想违背自己的心，就在那时候，她脑海中萌生出一个念头：她决定要找一个快速赚钱的好方法。


    高澄奈想过做兼职、替人补习等等这些方法，可是这些工作都十分麻烦，时间是固定的，这会阻碍她温习，一个月过去，她仍然找不到一个好方法，直至有一天……


    那天她在街上时，路上碰见她班上的同学林雪羚，于是她上前跟她打招呼。


    「喂！雪羚！这么巧呀？」高澄奈的脸上堆满笑容的朝她说。


    林雪羚一见到她，口中念念有词：「糟了。糟了。」彷似见鬼般想拔腿就跑，高澄奈敏捷地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才仔细留意到林雪羚身穿着的是一件非常性感的衣服，那种性感使人泛起不安的感觉。高澄奈感到非常怪，林雪羚是学校公认的模范生，高澄奈敢肯定，她是不会穿这样的衣服的。


    「咦，雪羚，你怎么穿成这样？」高澄奈不禁开了口。


    「呃……」林雪羚支支吾吾，欲言又止。「这、我不知道怎么说呢……但澄奈你是个诚实的人，我便告诉你好了，你记住记住记住、千万千万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喔。」她不断强调着。


    「嗯！」高澄奈点头。


    「那好，这是我在一个月前发现的。」她拿出一支笔来，在高澄奈手心写下了一个网址，「我自从发现了这个方法后，便觉得这方法非常好，简直是绝佳！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赚钱是这么快捷！太棒了！」林雪羚这时的情十分兴奋。『地址发布邮箱 <a href="mailto:ltxsba@gmail.com">ltxsba@gmail.com</a>』


    高澄奈被这个方法来方法去的理论弄得一头雾水，但又不禁产生了兴趣，可以快速赚钱的方法，谁不想知道呢？于是她便急不及待的问：「快点说啦！是什么方法啊？」


    「澄奈，你有空时来这个网站看看吧，你便会知道了！」林雪羚还在卖关子，「我先走了，再见！」


    那天晚上，高澄奈便到那网站浏览，原来那是一个交友网站，里面有一页是林雪羚的资料，包括她的照片及个人简介。简介的内容有点儿怪，高澄奈大概太爱念书了，害得有点儿呆呆的，她初时看不懂，但仔细研究一会，忽然之间明白了，原来那个方法便是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赚钱！高澄奈不感倒抽一口凉气，难怪林雪羚千叮万嘱叫她不要告诉其他人了。


    正当高澄奈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怪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


    假如我也用这方法赚钱的话……？


    不行！高澄奈的心有一个声音在大叫，


    这是一条不归路啊！怎么对得住爸爸妈妈啊？


    可是，她又随即软化下来了。她在想，只需工作一两次，这或许是过份乐观的想法，不过总之赚到的钱便足够买那个暗红色的袋子了！她朝思暮想的袋子！她梦寐以求的名牌货品！很快便可以得到了！此刻，欲望冲昏了她的头脑，未及深思，她便学着林雪羚的做法，在网站写了一份自我介绍，送了出去……


    高澄奈刊登「广告」一星期后，便有人跟她联络了，她马上回复，确实了约定时间。


    过了数天，她跟那联络她的人见面了。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士，身型稍胖，外表一副好好好先生的模样，这使高澄奈感到安心，因为第一次工作的关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在一个劲儿的微笑。


    那人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少女，她拥有一双圆睁而晶莹的眼眸、乌黑而柔软的长发丝齐落至胸前，样子看来相当不错，那单薄的衣衫底下包裹着仍在发育的身子，他猜想她大概是个十七岁的少女，不过她的表情好像有点儿傻气？


    不要紧，这女孩看上去满可爱的，然后他开口了：「你——是学生吗？」


    高澄奈笨拙地拿出学生证给他「过目」。


    那人满意地点点头，把学生证还给她，他想牵她的手，但她拒绝了。


    「请不要牵我的手……」他几乎听不到她微小的声音，明显地她十分紧张，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你……你……怎么碰我都可以，但请不要牵我的手。」


    那人听了不发一言，就领着高澄奈到附近的酒店去。


    房门开了，高澄奈对那地方的陌生感油然而生，虽然她穿着鞋子，却感觉到地面是冰冷的，其实地面并不冷，只是她心中的恐惧使她感到非常寒冷。站在房内的那人见她迟迟不进房间，于是问道：「喂，你怎么不进房间呢？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吗？」


    高澄奈没有回答他，这时候她双眼迷惘的眼忽然变得十分坚决，她暗想：


    这是第一份工作，已经不可以回头了。


    她立在那人面前，低下头，即怜惜又依依不舍的望着自己纯洁的身体，想着：


    我始终都是纯洁的，对不对？


    然后，高澄奈的第一份工作，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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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半生不熟


    「呃、我可不可以去洗手间？」没等他回答，她经已赶紧逃离他的视线，一股脑儿冲进了洗手间去，还要用力关上门。她背靠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是没作好心理准备吗？可是事情已到这个地步，想离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都是她自找的。脑海中忽地闪过暗红色的袋子的影像。那人立在门外等待着了良久，敲了几下门，打开门走了进去。「喂，你怎样了？」


    「我没事。」高澄奈立即答道。


    「那你还愣头愣脑的站着做什么？这种事不用我去教你吧？」此刻的高澄奈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依然怯怯的低着头，她的目光亦从注视自己身体转移到铺上瓷砖的地板上。这个时候，那人看着这样的她看得不耐烦了，一手猛的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望向他。人果然不可以貌相，本来认为他是个善良的人而感到安心的高澄奈，看到他的举动，刹那间更加害怕起来，丝缕带着微温的鼻息亦呼落在他的指节。她无视心胸急促的呼吸，勉强自己的眼睛望向他的脸庞，然后朝他露出一个牵强的微笑。


    反正无论如何都是看了，高澄奈干脆直视他的双眼。那是一双属于生意人的眼睛，这时的他目光锐利而精明，睹见这样子的他，她不多不少依然是感到害怕。而她仔细一想，眼珠和眼珠在这么接近的距离下对望的模样真的挺骇人，因为视线过分集中，恐惧的深棕色虹膜又禁不住往别处看去，怎都不再看那人的眼睛。乍见他的嘴角原来沾着数颗饭粒，当下立即有一种想不顾仪态狂笑的冲动。


    努力忍住笑意而又过份紧张的她想保持镇定，却连刚才的微笑也收敛起来，成了一个静默的样子，自己的不安感越发加深，甚至四周的空气仿佛起了一阵凉意般可怕，不知是否高澄奈的幻觉，那寒意就像从自己的身子内散发出来般。


    「真不知你在搞什么，像个呆子一样。」高澄奈暗地责骂着自己的懦怯，那人的手开始熟练地替高澄奈解开她的外套上的钮扣，一边像教导小孩子的口吻道：「明明就是这样简单。我才不相信你在家不会自己换衣服。」高澄奈咽口水壮胆，还露出厌恶的情，拨开他的手，「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会脱。」随即她将外套放在洗手台上，便将内里的上衣褪去，现出雪白的内衣。


    他的目光从她的脸移到她的胸前，像欣赏一件艺术品般凝视着，高澄奈试着去习惯别人细看她的身体时的眼。那人完全没有介意她刚才的倔强，反而伸出手来绕着她的纤腰，轻轻地搂抱她，高澄奈则推开他，之后她不疾不徐地拿来一盒面纸说：「先生，你的脸上好像有些东西，要不要来整理一下？」那人一照镜子，浮现出尴尬表情，立刻便用纸巾抹掉饭粒。


    「没想到先生你如此焦急，午饭未吃完便赶住来吃我。」高澄奈刻意放软声音说道，她惊讶原来自己是会说这些揶揄同时亦是诱惑人的话语。


    那人听见她的话，竟然失笑起来，之后两人沉默不语好一阵子，他的眼睛直望着镜子中的高澄奈和自己的映像，一胖一瘦的两人成了强烈对比。「小姐，我该如何称呼你？」


    高澄奈回答：「我叫……」总不能说真实的名字吧？她眼珠一转，随口说：「纪琳。我是纪琳。」他笑道：「小林退热贴么？」高澄奈木无表情，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他再说：「纪琳，你叫我叶好了。」高澄奈新想这人大概是姓叶。


    此时叶突然亲吻高澄奈的樱唇，她始料不及，整个人猛烈地颤抖一下，叶用手轻扫高澄奈的背安抚她，然后他将她横抱起来，重新回到床边，他将她放在该处，俐落地拉下躺在他面前的高澄奈身上的短裙。她感到大腿一凉，不过叶用力拥抱她，让她感受到他的体温。两人的距离更加接近了，高澄奈新中的不安感和恐惧感越益发深。


    覆在高澄奈身上的叶感到她的身子很僵硬，认为是她太紧张了，于是他开始吻她的脸颊、啃咬她那雪白而幼小的颈项，一边抚摸她的身体。高澄奈身体一阵发麻，调整渐趋紊乱的呼吸的同时，她发先原来自已是如此害怕被人触碰。高澄奈秀长的发丝披散在软枕之上，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不安地注视着叶，她的双腿不自主地颤抖，脚掌亦紧张得向内弯，叶粗糙的手在高澄奈的娇躯恣意游移，触碰着她娇嫩的肌肤，她的身子哆嗦着，退缩着想避开那种怪的感觉。


    叶依偎着高澄奈，嗅着她发丝中渗透出的醉人香气，显得很难为情的她双颊染上一片火红，她的两手紧张得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好，只好摊软在两旁。当她的身子渐渐地放松起来的时候，叶却突然放开了她。


    高澄奈不解地望着叶，他说：「纪琳，你这么紧张，又如此抗拒我，使我觉得很没趣呢，真没意思。所以算了，到此为止吧。」他顿了一下，又说：「其实你可以在这么好的学校就读，何必如此委屈自已做这种工作呢？我看你是第一次如此吧，你这么不习惯被人这样对待，还是好好读书，将来做其他的工作，不是更好吗？」然后他拿出一叠钞票递给高澄奈：「不过还是谢谢你了。这是你的酬劳，用来多买几本参考书吧。」


    高澄奈接过钞票，不发一言，新想：这人真是多管闲事，我做什么工作要他管么？叶看了她一会，猜想她在想什么。他站起来，去洗手间洗手，之后在房门前向她说：「你没生气吧？纪琳，我先在去退房，你先离开吧。」高澄奈虽不太高兴，不过想到这人尊重她，还是道了谢，然后她穿好衣服准备离开房间。


    临走前，叶说：「我看过不少像你做这工作的少女，她们通常没有好的下场，你还是赶快抽身吧。高澄奈。」她想起叶看过她的学生证，为何又要问她名字？她觉得自已像个傻瓜，被人耍了。


    晚上刚刚回到家，高澄奈只见母亲端来一碗热汤给她喝，她说：「来喝汤吧，你今天温习温得这么晚才回来？妈妈知道你十分用功，不过有时候也要有适当的休息，别累坏自已，生病了就不好。」高澄奈听了她的话，只是如常一样乖巧的点点头，然后急急喝了汤，刚才的工作使她感到自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立刻冲进洗手间洗澡，经质般不断的用滚热的水冲洗自已，洗得几乎要脱皮了。她换好衣服，坐在书桌旁拨了个电话给林雪羚。


    「喂，我是雪羚的同学高澄奈，请问雪羚在吗？」高澄奈像说开场白般溜出来的一句。


    「我是林雪羚。」听筒的另一端传来轻柔的声线。


    「雪羚，你上次告诉我的那个方法，我试了一次。」生怕被家人听见，高澄奈刻意压低声音道。


    「是吗？」林雪羚的声音听来很欢快：「结果如何？」


    「呃、我气走了那客人。」高澄奈一手拿着电话，另一手拿出润肤膏涂抹在自已的手和脚上。


    「呵，你是怎样气走他的？」林雪羚显得很有兴趣。


    高澄奈思索了一下道：「我想是因为我太紧张，他不耐烦，要走。他还叫我好好读书，不要再做，真是经病！」此时她将涂好的润肤膏放回原处。


    「哈哈，你又会遇到这样子的人，这世界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呀！」高澄奈能够想象到林雪羚展露皓齿灿烂地笑的模样。


    「就是嘛！」高澄奈附和着。


    林雪羚好起来问：「对了，那你今次赚到多少？」


    「我想那数量只够买几件衣服吧！好少。」高澄奈以闷闷不乐的语调道。


    「这样也算不错啊……澄奈你还有兴趣想继续这方法赚钱吗？」林雪羚鼓励她。


    「想啊。」高澄奈完全不假思索地回答。


    林雪羚说：「我想介绍客人给你，你要不要试试看？」


    「啊？什么客人？」高澄奈急促地问道。


    林雪羚耐新地解释着说：「你先别急，事情是这样的，以前有个客人常光顾我，他先在说想要换换口味，喜欢长头发的女孩，你想不想我代你去约他？如果约了他，我再通知你详情。」看来工作的事还满有新鲜感的，未及深思的高澄奈立刻答应，同时她在不知不觉间和林雪羚建立起一份特别的友谊。


    高澄奈挂上电话，少有地没有吃晚餐，那种不安感仍占据在她的脑海，她躺在床上思索她所选择的道路的对错。


    你还是赶快抽身吧。高澄奈。叶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发送无法打开地址至LTXsBA @gmail.cOm获取最新地址男人都懂得！【回家的路:<a href="http://www.ltxsWo.com" target="_blank">www.ltxsWo.com</a>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