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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江畔母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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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江畔母子情: 【雪岭江畔母子情】(一)【母子/乡土/纯爱】

    作者: 性瘾老哥


    20/03/22


    「谁听见,海里面


    四季怎样变迁


    谁又能掀起那页诗篇


    谁能唱,谁能让怀念


    停留在那一天永不改变


    hei dar huh ,hei dar ah


    是一根线


    拽住风筝那头的童年


    谁哭了,谁笑了


    谁忽然回来了


    谁让所有的钟表停了


    让我唱,让我忘


    让我


    在白发还没 苍苍时流浪......」


    上午9:00,我被闹钟铃声叫醒,我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滑开手机屏幕:


    3 月21日,农历二月初五,星期三,天气晴转阵雪,西南风转西北风3-4级,


    气温9~-10 °c.


    动态壁纸是两支绽放的桃花,下有一只欲攀其上的雀鸟,左枝花头下写着三


    列字:


    「云水之间,春风暖


    绿树红花,河畔家。01bz.cc


    ——传统节气:春分」


    「原来今天都『春分』了啊......」


    我自言自语道。


    刚刚叫醒我的这个铃声歌曲叫《春分》,是我少年时代最喜欢的一首歌,它


    的演唱者叫筠子,已于十几年前去世,就在她去世一个月前,还出席了「中国原


    创歌曲十大金曲奖」颁奖晚会,并演唱了这首歌曲,她去世前,这首歌还刚刚获


    得了北京音乐台中国歌曲排行榜的冠军歌曲。


    我犹记得那时我刚去市里上中学没多久,在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打完篮球后,


    满头大汗的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临窗的位置上,当时校园广播里放的就是这首《春


    分》,当时教师节刚过,第二天就是中秋节,我正沉浸在即将放假回家的喜悦中,


    因此在剧烈运动之后,听到这么舒缓的女声民谣歌曲,靠在教室后墙上的我完全


    是一种闭目放松的享受状态。


    结果歌曲放完后,广播中的主持人忽然说道:


    「据中央电视台报道,昨日晚上,歌手筠子在家中自杀,终年27岁。


    据悉,她死前曾给自己的保姆留过一封遗书,内容尚不清楚。


    筠子原名武雅筠,死前为京文音像公司旗下歌手。她的歌曲《春分》本周是


    北京音乐台中国歌曲排行榜的冠军歌曲,歌曲《青春》获得排行榜一、二季度金


    曲,8 月18日她还在颁奖晚会中做了精彩的演出,她的专辑《四季》推出之后也


    获得好评。最新地址4v4v4v.us


    1997年,她就曾以歌曲《一起做吧》获得过中国歌曲排行榜年度十大金曲。


    去年年底,她复出以后已经成为内地歌坛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她的死令人 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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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筠子的歌曲《春分》现在还在我们耳边萦绕,不想她却陨落在了初秋的季节。」


    「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我想到了印度诗人泰戈尔所作《飞鸟集》中的这句诗歌,《 生如夏花》同时


    也是《春分》曲作者兼歌手朴树曾经的一部音乐专辑的名字。


    「我是一根线


    串起一段一段的流年


    来啊,来看那春天


    她只有一次啊


    而秋天是假的


    收割多遥远啊


    你不要,不要脱下冬的衣裳


    你可知,春天如此短


    她一去就不再来......」


    我没关闭闹铃,而是将手机扔在一边任由歌曲继续播放,然后用一只胳膊压


    着眼皮躺在枕头上继续闭目养神。


    「醒啦?」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


    「刀谱类 乌特拉(Дo6poe ytpo,俄语:早上好),妈。」


    「哒(Дa,俄语:嗯)。」


    我妈将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


    「还行,烧退了些。」


    「诶?我发烧了吗?」


    我疑惑道。


    我妈见我疑惑,便用食指轻敲了我脑门几下,问道:


    「咋滴?你失忆啦?忘了你昨晚是咋回来滴啦?」


    我皱了皱眉,开始努力 回忆起来,边 回忆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俺昨天早上6:00时从研究所宿舍出来,开车先走的松北大道,上绥满高速


    后开了近三百公里,到了齐齐哈尔后转双嫩高速,又开了两百多公里,到嫩江时


    下的高速,走国道111 和加漠公路,开了九个小时左右,最后在市里沿着省道209,


    开了一百多公里后终于到了洛古河村......」


    「你几点到滴村子?」


    「零点一刻吧俺记得。」


    我妈闻听后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你路上休息了没?」


    「没有。」


    「就一路开了18个小时?!」


    「鞥喔。」


    「你干哈玩意儿呀慌着作死喔?!就不能路上休息休息,今儿个再开车回来?」


    「啪!」的一声,我妈有些生气的往我肩膀头子上扇了一巴掌。


    「嘶——,疼疼疼......哎呀妈呀,俺这不是想你了吗,所以才着急忙慌滴


    回来的......」


    「秋实 色掰起亚(Чywь co6aчьr,俄语:你放屁)!」


    「德老捂哒,德老捂哒(Пpaвдa,俄语:真的)!真滴妈,俺没骗你。」


    「春节 过年,你都不回来,现在都出正月儿里了,你反而回家了,是吧?」


    「二月初五......也不算忒晚吧,只要还没出春季儿喔,这不就都算新春佳节


    么?」


    我故意贫嘴狡辩道。


    「啊行行,行了,别跟我在这儿扯犊子了,实话实说,这阳历 三月不年不节


    滴,离清明都还俩礼拜喔,你咋这时候突然回来了?连声招呼也不打。」


    「您还不知道喔吧?」


    「知道哈呀?」


    「俺也是看网上听说的,说南方那边发现了个新病毒,正开始闹温灾喔。」


    「北京?」


    「不是,还往南,长江地区南蛮子那旮瘩。」


    「哦,不是恁关里老家那儿就行。」


    「不好说呀,瘟疫这玩意儿见风跑,俺就是听去北京出差回来的同事说,好


    多大城市据说是要 封城了,所以趁哈尔滨还没封之前赶紧跑回来了。」


    「恁单位不忙啊?说请假就请假啦?」


    「俺可不是请假回来滴,俺之前申请了个项目,就是给咱老金沟这旮瘩做个


    研究专题系列,项目拨款年后刚下来,俺正打算说回咱漠河嘞,南方这不疫情恰


    巧起来了么,所以俺趁瘟疫还没传到咱关外前赶紧找领导提出了『调查申请』,


    前天下午收到批复后,俺就带着研究材料开车回来了。」


    「合着恁这研究项目就你 一个人哪?你说那拨款,有多少钱啊?」


    「还有俩实习生,一个昨晚九点到市里时住旅馆里了,今天他得去市里的档


    案馆帮我调些资料,另一个跟着俺滴,昨晚给安排住进洛古河村俺老舅家的农家


    乐里了。」


    「咋不领家里来呀?」


    我抬头看了看房顶,然后反问道:


    「妈,咱家院子里就这两栋房,咱这主屋进门儿是灶台和客厅,俺爸住滴西


    卧,你在东卧,外面滴下屋是柴房和厕所,你总不能让银儿跟头户(牛马驴骡等


    做农活的家畜)睡一起吧?就算你跟俺爸在西卧挤,俺也不方便跟银家一起睡这


    儿呀。」


    「有啥不方便滴呀?」


    「银家这研究生是个女孩儿......」


    我妈一听这顿时表示理解了,但她随即问道:


    「这也是个博士?」


    「对,快毕业了。」


    「那不也得快三十儿了?」


    「二十八。」


    「恁俩这年龄也差不多嘛......其实,可以谈谈嘛。」


    我一听就知道我妈这是啥意思,笑言道:


    「您就别想这好事儿了,银儿早结婚了,孩子都快上小学了。」


    「啊?」


    「大学毕业就结婚了。」


    我妈一听这便彻底死心了,但随即心有不忿的怨我道:


    「是呀,看看银家,大学毕业就结婚了,孩子都老大了,你嘞?啊?都三十


    了,女朋友都谈了多少个了,一个成滴都没有!」


    「那你不能怨俺呐,婚姻这玩意儿本就是你情我愿滴事儿,银家 不同意,俺


    有啥办法?」


    「那问题也还是在你,谁让你那么菜嘞?!」


    「俺菜?」


    我这人最受不了贬损,一听我妈这么说,便「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并反


    驳道:


    「俺身高一米八九,穿了鞋有一米九二,搁咱东北银儿里绝对也算高滴了,


    因为您是混血儿的缘故俺有四分之一滴俄罗斯血统,俺奶是蒙古族,所以俺还有


    四分之一滴蒙古人血统,俺这身高长相放咱普通中国银儿里绝对算出众滴了......


    更何况俺还是东北大学民族学专业博士,咱黑龙江省研究院的专业研究学者,拿


    滴是国家专项人才基金补助,年收入好歹也有几十万......这要还算菜,那大部分


    还不如俺滴银儿是不是都得去死呀?」


    「你不菜?你不菜都三十了还娶不到媳妇儿?你不菜,昨晚上是咋滴给掉江


    里头的?傻小子你夜儿个都差点冻死了,知道不?!」


    「诶?我昨晚掉江里了吗?」


    我妈见我一脸困惑跟失忆了一样,于是撂腿下炕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从外屋


    拿进来了我的内裤,边抖搂边说道:


    「看,你当时小裤头子都给冰水浸透了,这是俺给你扒下来后,搭灶上晾了一


    夜才烤干滴。」


    听完我妈说完,我这才意识到被窝里我的下半身现在的确是真空状态。


    「奶奶滴,好像是掉江里了......」


    我努力 回忆起昨晚到达洛古河村后发生的事情:


    「俺记得到俺老舅家后,本来打算开车回咱家来着,结果俺老舅劝俺说今年


    开春暖和得早,发生了『倒开江』,上游的冰比下游先融化了,所以最好不要在


    江面上开车,而是把他家滴马和爬犁借给俺驾着回来的......俺就记得在江上跑了


    一个来钟头,当时用电棒子照着都看到咱家房子了,结果刚扽了下马头打算右拐


    上岸,然后......」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慌张的问我妈道:


    「诶呀!俺当时要是掉江里了,那俺老舅滴马和爬犁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