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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春秋》成人版: 【楚氏春秋秘史】第三卷(26-29章)

    作者:渝西山人


    2022/08/30


    简介:龙噬天下,风起云涌。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a @ gmail.ㄈòМ 获取更多小说 ltxsba.me中原大地已平和百年,然北赵楚氏崛起,西秦幼主扶正,南齐东吴连横,北胡蛮人骚动......乱世英豪,谁与争锋?


    第二十六章 皇帐 偷情


    上京城外官道两边除了几棵松柏,草木大都已成枯黄之色,虽说立冬已过了好几天,但今日阳光甚好,照在人身上有种暖洋洋的懒意。


    近千名全副甲胄的禁卫军站在官道两侧,只听一人高声喊道:“众将士听令,三人一组,每组间隔不超过两丈,各向两侧走五百步,听令组织搜索!”


    众军士齐声应道:“遵命!”


    忽闻阵阵马蹄声,十余骑疾驰而来。马上诸人 年纪虽轻,但却都身着禁卫军将军服饰,身披外黑里红大氅,为首那少年更是引人瞩目,一身银色麒麟甲,胯下之马遍体通红,神骏非凡,比其余马高了近半个马首,若非那少年强压着马速,早已将众人甩下一大截了。


    方才发号那军官快步上前,在路边单膝跪地道:“属下骆涛参见楚将军。”


    那少年一勒缰绳,那红马一声长鸣成人形立起,似在向主人抱怨自已尚未跑尽兴。少年一拍它的头,那马登时乖乖收蹄低下马首,狠狠地咬了一口路边的干草。


    身后一人笑道:“楚将军,这世上恐怕只有你才能治服这匹火云驹,在下想几次稍靠近它就又撕又咬,我九营的马匹见了它更是如见大爷,连头也不敢抬。”


    那少年自然是楚铮了,闻言微微一笑,道:“史将军太抬举它了。”又对那骆涛说道:“骆校尉,皇上圣辇已出京城,你这边准备如何了?”


    骆涛道:“请将军放心, 末将正组织属下对官道两侧进行搜索。”


    楚铮点了点头,道:“承蒙皇上御笔亲点,命我禁卫十一营为此次大猎前锋营,此乃我十一营无上荣誉,你们可要尽心尽职,切不可出半点差错,定要确保这一路八十八里官道万无一失,才不辜负皇上的信任。”楚家虽权倾朝野,但在这些下级将士面前,楚铮对自己的言行甚为注意,不仅待之如兄弟,对皇家更是从不露半分不敬之意。


    骆涛领命,转身喝道:“开始搜索。”


    已经退到五百外的禁卫军将士接到命令,成两道直线向官道搜索而来,连一小堆草丛,略显浮软的土堆也不放过。


    旁边那史将军叹道:“十一营已做得这般细致,我九营将士接管此地不需再做任何事,只需往路边一站便可。”


    楚铮道:“不是听说最近有秦人混入了京城吗,还是小心为上。”


    史将军道:“历年大猎我禁卫军只有苦功而无功劳,这些秦人不来便罢,来了正好让他们见识一下禁卫军的厉害。”


    忽然远远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禁卫十一营楚将军可否在此?”


    史将军微一皱眉,道:“咦,听声音好像宫内的太监。”


    楚铮翻身下马,道:“楚铮在此。”


    一个管事太监模样的人骑着马气喘吁吁地来到众人面前,见楚铮迎了上来,干枯的脸上强挤出几分笑意,道:“皇上有旨,请楚将军到驾前侍候。”


    楚铮一愣,道:“ 末将奉旨带领禁卫十一营为前锋营,职责所在,不敢擅离。”


    太监笑道:“皇上已经考虑到了,命禁卫军九营史将军和十一营副将邓世方将军负责前锋营之事,楚将军快随我去吧。”


    楚铮明白了,这份旨意其中恐怕还有赵敏的意思,否则邓世方一个小小的副将皇上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的。两年前赵敏与自己关系尚佳时,经常闲逛到禁卫九营,对邓世方也是认识的。此番储君赵庆留守京城,赵敏这个女儿当然要陪着赵王了。


    楚铮无奈地对史将军和邓世方说道:“只好有劳二位了。”


    史将军目露羡慕之色,道:“楚将军放心,这边有邓将军和 末将在,绝不出任何差错。”


    楚铮随着那太监一路疾奔,来到赵王龙辇车队附近,两人下马,那太监道:“请楚将军稍等。”


    那太监走过去与一人说了几句话,那人转过身来,脸色阴沉,露在袖外的右手上包着一层白布,正是大内总管连奇。


    楚铮似笑非笑,拱手道:“ 末将参见连总管。”


    连奇哼了一声并不答话,他身边一人说道:“楚铮,前晚是你打伤了连总管?”


    领路那太监忙介绍道:“楚将军,这位是宫内御医房总管包公公。”


    楚铮记得那天赵茗提过这人的名字,这位包德生包公公与连奇一样,也是宫内不为人知的四圣卫之一。


    连奇脸一红,这包德生怎么当着这么 多人把这事说出来了。


    楚铮微微笑道:“那是连总管手下留情,晚辈又过于莽撞,一不小心伤了连总管,还请二位公公见谅。”


    包德生看了楚铮半天,那日在太平宫他是见过楚铮的,只是当时楚铮人事不省,奄奄一息而已,真没想到那么重的伤这少年两天不到就痊愈了。包德生突然笑道:“即便如此,楚将军武功之高也是当世罕有了,不错,果然英雄出少年。”说完故作亲热地一掌向楚铮肩膀上拍去。


    楚铮不敢大意,侧身闪开了,包德生虽是拍向自己肩部,但万一他变招,颈部可是要害之地,那么近的距离以包德生的武功自己绝对躲不开。


    包德生一掌落空,微怒道:“怎么,楚将军看不起咱家么?”包德生又上前一步,不过这一步的步子大了些,直踩向楚铮脚腕,若是踩实了楚铮这条脚非残即断。


    楚铮退后半步,冷哼道:“公公好意, 末将心领了便是。”


    包德生顺势又向前一步,另一脚足腕一抖,幻出三道足影仍踢向楚铮下盘,只是动作相当细小,旁人不注意还未必看得出来,口中说道:“曾闻长公主道楚将军乃口是心非之徒,不知是也不是?”


    楚铮见包德生步步紧逼,心中不耐烦,凡尘临终前将龙象伏魔功的功法心得尽数传于了他,楚铮已非吴下阿蒙,对以拙破巧一道领悟颇深,左脚抬起反向前大跨一步,便将包德生此招化于无形,同时双拳齐出,成天地桥式轰向包德生,心中暗道:去你妈的。


    包德生没想到楚铮全然不顾旁边还有众人在看着,撕开脸皮大打出手,措手不及之下勉强伸双掌去挡,只觉得一股磅礴大力汹涌而来,还好他所练功夫出自叶门旁支,对卸力一道颇为精通,且又不像连奇那般全无防备,忙掌劲连吐带收,借楚铮之力向后退去,只是脚下踉踉跄跄退了五六步,最后在地上打了滚才完全卸去楚铮之力,姿态狼狈之极。


    楚铮见他居然毫发无伤,心中倒也有点惊奇,正欲上前痛打落水狗,忽然眼角余光扫见赵敏从车队内走出,马上松开架式垂手站立。


    包德生羞愤之极,尖叫一声向楚铮扑去,却听赵敏喝道:“住手,你们这是作甚?”


    楚铮快步走到赵敏身后,委屈地说道:“公主,他们要打微臣。”


    赵敏进来时正好见到包德生扑向楚铮,她知道这两人是大哥的心腹,听了楚铮此言更是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连奇和包德生面面相觑,没想到楚铮毫无武人之风骨,居然先告状了,一时间吭哧地说不出话来。


    楚铮想到毕竟是自己大打出手在先,双方各有过错,也不欲在此地多做纠缠,便道:“公主,皇上找为臣所为何事?”


    赵敏想起父皇还在等楚铮,狠狠地瞪了连包二人一眼,对楚铮道:“先去拜见父皇吧。”


    包德生望着楚铮和赵敏的背影,摇头道:“这小子真是卑鄙。”


    连奇冷冷说道:“正因卑鄙,才更为可怕,此子绝不可久留,否则对储君极为不利。”


    包德生道:“道理谁都懂,但不是我说句丧气话,这小子武功恐怕已不在你我之下,长公主因敏公主之故又似对他有些纵容,她若不想出手想除掉这小子,其他人就更难了。”


    连奇咬牙道:“只要留心着,总会有机会的。”


    赵王面容似又苍老了些,但精神不错,自从知道储君侧妃怀孕之后,他似也看开了些。前几日赵茗与他商量了赵敏的婚事,赵王想了许久,觉得妹妹说得在理,赵敏嫁于楚铮可以缓和楚家和皇室的关系,儿子既然不成器,只能指望孙儿了,即使那杨妃生的不是男孩,别的嫔妃也可生嘛。


    只要有妹妹在,好好栽培未来的皇孙,赵家还是 有希望的。这以后的数 十年内,楚家只要不造反便可,楚名棠既然有心一统天下,那就让他去吧,此番大业没个 十年以上是完不成的,如果孙儿能争气,那整个中原还不都是赵家的?


    楚铮走到龙辇下,俯身道:“ 末将楚铮参见皇上。”


    赵王微微颔首,道:“平身。”


    楚铮道:“谢皇上。”站直了身子偷偷往一旁看去,见父亲楚名棠站在那里。楚名棠身为当朝太尉,当然跟随在皇上左右,方令信倒是不在,储君在京城监管朝政,他作为百官之首留在京城辅佐赵庆。


    楚铮试着从父亲脸上的表情揣测皇上召见自己的用意,却见楚名棠双目微合,眼观鼻,鼻观心,看都不看楚铮一眼。


    赵王忽然问道:“楚铮,你身上所披铠甲是否是当年王老侯爷的麒麟甲?”


    楚铮答道:“正是。”


    赵敏站在父亲身后,不由得小声问道:“父皇认得此甲?这可是件宝物,军中寻常的弓箭对此甲根本无效。”


    赵王悠然道:“朕怎会不认得,当年王老侯爷身披此甲在京中大校场挑落大赵一十七位大将,朕尚是个少年,曾亲眼目睹。名棠,王老侯爷的雄姿恐怕你也没见过吧。”


    楚名棠躬身道:“确实,微臣与家岳相处时日甚少,未曾见过他老人家的沙场英姿。”


    赵王叹道:“此景犹如昨日般历历在目,不想一晃已是四 十年过去了。”看了看楚铮,赵王想到妹妹赵茗所说,此子诸类才华均为大赵国青年子弟之冠,何况敏儿是真心喜欢他,那就称她心意吧。


    赵王道:“楚铮,你到龙辇上来。”


    楚名棠一惊,道:“皇上,君臣有别,此事不妥。”


    赵王笑道:“有何不妥的。名棠,还有郭怀,你们二人也上来吧。”


    楚名棠和郭怀对视一眼,不知皇上是何用意。


    赵王道:“此地又非朝堂,也不是请你们上来坐龙椅,朕有事与你们二人相商。”


    楚名棠和郭怀见赵王如此说了,犹豫了一下,走上了龙辇。


    楚铮跟在父亲身后走进龙辇内,只见里面足有上百个平方,设施一应俱全,不由得想到过段时日柳轻如和苏巧彤等人要与自己一同南下,是不是也打造一辆这样的马车,就是不知需要多少时日。


    赵王坐到一张精致的梨心木案前,案上摆着几样精致的小菜,赵王命楚名棠和郭怀二人也坐了下来,对楚铮和赵敏笑道:“朕让宫女太监都出去了,由你们两个小辈来为朕等倒酒。”


    郭怀忙起身道:“皇上使不得啊,怎么让公主来给微臣倒酒喔。”


    赵王道:“郭怀你坐下,朕自有朕的理由。”


    楚铮突然隐约猜到赵王是所为何事了,偷偷地看了赵敏一眼,只见她面若桃花,垂着眼皮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王看着这两位当年的至交,叹道:“名棠,郭怀,朕和你们二人有多少年未曾坐到一起了?”


    郭怀想了想道:“至少 十年了吧。”


    赵王道:“是十二年零 三月整,那是名棠快要去平原郡赴任,郭怀是从北疆大营回来探亲,在宫内御书房内,朕的记性还不坏吧。”


    楚名棠也是记得的,那日正好是妹妹楚琳的生日,只是他没想到赵王会记得这么清楚,不由得心头一热。


    赵王端起酒杯,道:“名棠,郭怀,记得当年朕与你们在那左家巷子里的小酒馆初次饮酒便说过,你们二人日后必是大赵栋梁之材,如今一个是当朝太尉,一个是兵部尚书,朕所言果然不差,呵呵,来,为此干一杯。”


    楚名棠与郭怀也心生感慨,端杯一饮而尽。


    赵王一杯酒入腹,脸上升起 一抹红晕,道:“朕已经多日未饮酒了,这一杯就已隐约有醉意了。”


    楚名棠劝道:“皇上,还是请以龙体为重。”


    赵王摇头道:“朕已经很久未曾这么舒心过了,你们回朝为官已经三年多了,而三人却未曾再聚。其中原因便是因为名棠你,朕始终有心结在胸。”


    楚名棠垂首道:“名棠确是有愧于皇上。”


    赵王摆手道:“不说这些了,名棠,朕自知已时日无多,回想这几年朕也有不是之处,名棠你若是真的忠于我大赵,朕何必又计较这些。”


    楚名棠抬头道:“皇上,名棠生为大赵臣,死为大赵鬼,此心可昭日月。”


    赵王击案大笑:“好!自与名棠相识,名棠从未说过虚言,朕信你。唉,今日将此心结抛去,竟是如此地痛快,敏儿,倒酒。”


    三人又齐饮一杯,赵王道:“名棠,听敏儿说,当年我们在左家巷子喝酒的那家小酒馆已被你儿楚铮买下,还开了家烤肉铺。”


    楚名棠摇头苦笑,道:“小儿胡闹,请皇上莫怪。”郭怀笑道:“此事当真?呵呵,还真是巧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忽在门外说道:“皇上,臣妾楚琳求见。”


    赵王笑道:“琳妃也来了,快快进来。”楚琳款步姗姗地走了进来,赵王道:“琳妃,当年朕与你大哥还有郭怀一起喝酒都由你在旁边倒酒,今日不用你来了,这边坐下吧。”


    楚琳头盘高髻,面如桃花,身上穿着淡紫色衫裙,微露的天鹅雪颈上挂着一串翡翠璎珞,酥胸高挺,蜂腰纤瘦,臀部挺翘浑圆,双腿虽然被裙子盖住,但从摇曳的裙摆中仍可以轻易看出美腿的修长。


    楚琳在赵王身边坐下,回想起了以前这三人彻夜长谈把酒论国事,自己总是第一个支持不住,偷偷趴在一边睡了,一觉醒来却见三人仍在谈笑,自己身上却披上了一条薄被,正是赵王所盖。而且当年他与自己独处时,总喜欢自己称他为夫君,而不是皇上。


    一声暗叹,夫君,这两字已经许多年没叫过了。


    赵王和楚名棠、郭怀借着酒兴,谈论着 往事,不时大笑着。


    楚琳坐了一会儿,悄悄地站起身来,从赵敏手中接过酒壶,默默地为三人添酒。


    赵王突然大声咳嗽起来,楚琳忙放下手中酒壶,为赵王轻轻地捶着背,看着这人苍老的面容,楚琳不禁暗自摇头。


    咳嗽声也惊醒了楚名棠和郭怀,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转开头去,毕竟已不再是当年了。


    赵王喘着气道:“老了,不行了,以前三人朕的酒量最好了,一坛都不在话下,你们这两人常常联合起来灌朕,但朕也从来不惧。”


    郭怀小心地说道:“酒过伤身,皇上,还是以茶代酒吧。”


    赵王摇了摇头,忽道:“郭怀,朕与你商量一事。”


    郭怀道:“皇上有事尽管吩咐。”


    赵王指了指旁边的赵敏道:“朕这女儿不成器,看上了名棠家的儿子,朕考虑了一下,想请你当媒人,你可愿意?”


    郭怀一怔,哈哈大笑道:“郭怀荣幸之至。咳,楚名棠,敏公主看上了你家儿子,你也是早就知道了的,我郭怀生平第一次作媒,你不会驳我面子吧。”


    楚琳暗自一笑,有这样作媒的吗。


    此情此景,楚名棠无可推托,笑道:“公主能看上小儿,实是小儿福气,名棠高兴都来不及,怎会驳你郭石头的面子。”


    楚铮心中暗暗苦笑,该来的还是来了。


    楚铮将醉意微醺的楚名棠扶上了马车,向楚府的车队驶去。


    楚名棠突然在车内唤道:“铮儿。”


    楚铮忙到马车窗前问道:“父亲,何事唤孩儿?”


    楚名棠掀开车帘,道:“进来说话吧。”


    楚名棠的马车虽远不如赵王的龙辇那么大,但里面也颇为宽敞,楚铮坐到父亲面前,心中有些担忧,楚名棠酒量一般,已有多年未曾像今日这般饮酒了,不知他身体能否撑得住。


    楚名棠沉咛半晌,道:“铮儿,为父将你与敏公主之事就此订下了,你意如何?”


    楚铮还能说什么,只好俯首道:“孩儿任凭父亲做主。”


    楚名棠叹道:“皇上为了敏公主连与为父多年的恩怨都已抛下,为父这做臣子的无话可说,只能应下此事。不过敏公主嫁到我们楚家也不算辱没你,抛开她公主身份不论,这女子天性淳朴,对你又一往情深,虽说有些富贵脾气,但以你的能耐,应该能管束住她。”


    楚铮苦笑道:“父亲说笑了,孩儿哪管得住她啊。”


    楚名棠一哂,道:“在为父面前还有何可装的,你的心机与手段为父难道不知晓么?敏公主自小在宫中,接触世人甚少,对你又痴心一片,还不被你玩于股掌之上。”


    楚铮嘿嘿干笑了两声,并不答话。


    楚名棠又道:“不过如此一来,成侍郎家的侄女便有些为难了。为父知道其实你是较喜欢这女子一些,成侍郎在朝中也是赫赫有名之人,掌管吏部诸多实权,不知他是否愿意苏姑娘为你妾室,而且以苏姑娘的才华,屈居妾室确是有些委屈她了。”


    楚铮暗想,此事成奉之定是无异议的,关键是苏巧彤她心中怎么想的。她的心思与这时代的女子大相径庭,可赵敏下嫁的确不是自己所能做主的,若两者只选其一的话他定是选苏巧彤,与赵敏之间楚铮总觉得像是兄妹感情,赵敏就像一个不时爱使小性子的妹妹一般需要自己去照顾爱护,男女之情比较淡薄,当然这只是自己的想法,赵敏定不是这么想的。


    楚铮挠挠头,道:“这个,孩儿找个机会询问她一下吧,听说她也随成侍郎参加此次大猎了。”赵王大猎历来庆典意味较浓,赵国的风俗又比较开放,不少参加大猎的官员都带上子女一同前来,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每年成就的婚事倒也不少。


    楚名棠点点头,又道:“铮儿,你既是在军中任职,皇上虽命你在身边侍驾,但夜间还是回军营中去吧,近段时日京城中不甚太平,还是小心为上。”


    楚名棠此言正合楚铮心意,答道:“孩儿知道了。”


    想了想,楚铮又道:“父亲,成侍郎成大人托孩儿转告,此次大猎期间他想求见父亲,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楚名棠道:“还是等你将苏姑娘之事安定下来,为父再见那成侍郎吧。”


    大猎队伍浩浩荡荡地走了近一天,傍晚时分才来到上京城东南的皇家猎场,纷纷开始安营扎寨。


    楚铮见父亲已经无恙,便策马来到皇家车队处,见他们早已立好皇帐,连奇和包德生正指挥着宫女和太监搬下车上之物,见楚铮经过并未阻拦,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刚到赵王龙辇附近,只听一个女子说道:“琳妃,童妃,你二人该当何罪?”


    楚铮微微一惊,忙下马走过来。只见一个美妇人站在龙辇前,满脸怒容,正对着姑姑和另一妃子大发脾气。


    楚铮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细眉凤目,五官颇为端正,只是脸上的粉实在是太厚了些,根本看不出多大 年纪,头戴凤冠,应该就是储君赵庆的生母皇后娘娘了。


    楚琳神色如常,她与皇后已经争斗数 十年了,根本无视她的存在,旁边那个妃子才十八九岁,童颜巨乳,相貌甚美,面带惊慌之色,站在楚琳身后,一手还抓着她衣袖。


    只听皇后道:“皇上龙体有恙,太医嘱咐过不得饮酒。本宫一到此便闻到酒气醺天,你们二人是何居心?”


    楚琳道:“皇后,皇上今日是喝了些酒,感到有些疲乏便睡下了,童妃只是正好经过此地,她担心皇上才一直陪在此,与她并无关系,你若有气就冲本宫来吧。本宫倒想看看你能安个什么罪名。”


    皇后气得浑身发抖,道:“琳妃,你别太张狂了。”


    楚琳笑道:“本宫张狂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童妃还是个孩子,亏你还是皇后,怎么总做些以大欺小之事。”


    童妃感激地看着楚琳,忽然瞥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笑眯眯的少年,不由得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楚铮正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出戏,真没想到姑姑平日里文静秀气,说起话来也这么尖酸刻薄,这皇后生出赵庆这种儿子,看来也不咋的,怎会是姑姑的对手。忽又见那小妃子看向自己,楚铮冲她 邪魅一笑。


    童妃脸一红低下头来,暗想:这人是谁,怎么这般无礼。


    皇后正气得胸发闷,又见童妃居然还跟一个少年眉来眼去,更是大怒,对楚铮道:“你是何人,难道不知大赵礼数吗?”


    楚铮垂首答道:“ 末将禁卫军偏将楚铮,奉皇上之命在此侍驾,见皇后娘娘和琳妃娘娘相谈甚欢,不敢有扰。”


    皇后也是听过楚铮大名的,闻言低哼一声:“原来也是个姓楚的。”


    楚铮一听,大声问道:“皇后娘娘此言何意?”


    皇后一愣,一个小小的偏将竟质问起她来了。


    楚铮道:“想我楚家两百年来一直对大赵忠心耿耿,太祖开国,先祖先行公转战万里,立下赫赫战功,家父在南线大营一战歼南齐十万水师,长江两岸任我大赵进出。此仅为其中之二,其余小功不计其数,可这些到了皇后娘娘口中,仅换来一声姓楚的?皇后娘娘难道不怕寒了我楚家和其他世家之心吗?”


    皇后顿时语塞,楚铮却仍不依不饶:“今日皇上与家父和兵部郭大人一同饮酒,皇上也曾赞我楚家对大赵忠心不二,不知方才所言是否只是皇后娘娘自己的意思?”


    皇后无言以对,道:“本宫不与你这小儿纠缠。”说完便对身边宫女说道:“起驾。”


    楚铮并不阻拦,嘴里却说道:“皇后娘娘, 末将的问题还请为之解惑。”


    皇后头也不回径直远去了,楚铮仍手搭凉篷做翘首企盼状,叫道:“皇后娘娘......”


    楚琳忍不住笑道:“好了好了,铮儿,姑姑知道你是在为我出气,可人都走了,还叫什么。来见过童妃娘娘。”


    楚铮笑了笑,向童妃施礼道:“ 末将楚铮参见童妃娘娘。”


    童妃忙道:“楚将军请起。”


    楚铮站起身来,问道:“姑姑因何事与皇后争吵?”


    楚琳道:“她只是借机生事罢了。皇上龙体一天不如一天,她认为自己快是皇太后了,气焰日渐嚣张。”


    皇太后?楚铮心中冷笑,只怕没这命了。


    楚琳叹道:“不过这也是迟早的事,此妇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到时宫中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了。”


    童妃黯然,她这几年独享皇上宠幸,又年少气盛,得罪了宫中不少人,皇后早就看她不顺眼,而且她又不像楚琳有娘家支持,即使赵王驾崩,皇后也对楚琳无可奈何。如果储君真即位了,等待她的恐怕只有白绫毒酒了。


    童妃走后,楚琳领着楚铮走进她的皇帐,笑问道:“童妃怎么样?童颜巨乳,想不想尝尝味道?”


    楚铮笑道:“可以吗?用强可不好。”


    楚琳道:“储君若即位了,她的下场可不会太好。而且,居我了解,童妃有可能还是处女身!”


    楚铮惊道:“真的吗?不可能吧?”


    楚琳哼了声道:“有什么不可能,这些年,皇上身上最硬的地方可能就是他的手指了!”


    说罢,楚琳眼波流转,靠近楚铮腻声道:“铮儿,你好久都没来看望姑姑了,知道吗?”


    这才几天没见啊,楚铮一看,就知道这熟妇姑姑食髓知味了,忍不住来主动求欢了。


    在离皇上不远的皇帐里搞皇妃姑姑,楚铮也大感刺激,不过大猎期间,人多眼杂,楚铮也不多言,搂过楚琳低下头用力的吻上她的唇,探出舌头深入楚琳的小嘴,疯狂的吮吸舔,楚琳的香舌毫无抵抗的被吸入他的嘴里,两个人的唾液立刻融为一体。


    大手按在了楚琳的胸上,用力的揉着捏着,就算是隔着衣服,楚琳也感到侄儿的力量,是那么大,好想要把自己的奶子捏爆了揉烂了般。


    皇帐里,楚琳的腰带被扔在桌子上,衣襟大开, 内衣的系带也被解开,一双丰乳袒露在外,楚铮一手搂着楚琳的脖子将她用力的抱着怀里,一手 肆意的玩着她的双乳,白嫩柔滑的乳肉被侄儿贪婪的抓捏着,粉嫩的乳头也任由侄儿的掐,而楚琳的双臂则无力的环绕着楚铮的狼腰,两个人的嘴紧紧的连接在一起,舌头相互的纠缠着。


    楚铮玩奶子像是在把玩一件珍贵的瓷器,力量时大时小,抓捏的方法、揉搓的方向好像都很有讲究,反正摸得楚琳主动挺起高耸的双乳,让他玩,尤其在他掐乳头的时候,那一股股过电般的酥麻快感,让她几乎要达到高潮一样。


    楚琳将头高高扬起,闭着眼享受着,小嘴微张,吐着热气,香舌时常的舔自己的嘴唇,双手环抱住胸前的脑袋,楚铮的脸已经完全埋没在她的双乳间了。


    爱抚的高超技巧,现在又加上嘴舌超强的舔,光是被玩乳房,就已经让楚琳感受到了强烈的快感,已经到了高潮的边缘,从来没享受过这样的感觉,太舒服了,这就是她性梦里一直想要寻找的,最原始的快感,最原始的需求。


    楚铮想将姑姑敞开的衣服脱掉,楚琳娇喘着阻止了他:“别...不安全..... ”


    她还能意识到这里是在皇帐里,虽然外面看不到里面,虽然不会有人来打扰,但是毕竟外面有很 多人。


    楚铮没有强求,但他开始去接她的裤腰带,腰带被解开的一刹那,楚琳轻呼一声,双手条件反射的拉住了要滑落的裤子,紧张的看着楚铮,一脸惊慌的犹豫不决。


    楚铮没有急迫的去和她争,而是捧住她的脸,再次深情的吻上她的唇,这次不是 霸道的强吻,而是温柔的深情的吻着,不一样的感觉让楚琳头脑又有些晕眩,身体微微一晃,不知不觉松开了提着裤子的手,扶住楚铮的身体,用力的抓住他的军服,生怕自己晕倒,而她的裤子,顺理成章的滑落在地。


    外裤被脱掉了,修长的丰腴双腿露了出来,楚铮看到姑姑松开了手,再次把手摸到她的臀部,用力的抓捏,突然,他扳住楚琳的身体,轻声命令道:“来,姑姑,扶住桌子。”


    楚琳意乱情迷中,任他摆布,双手扶住桌子,楚铮从身后抱住她的身体,然后温柔的亲吻她的脖颈耳朵,大手抓捏着她的乳房,搓着她的乳头,楚琳高扬起头,险些大声叫出来,忙用手捂住嘴。


    楚铮贪婪的玩着她的乳峰,任意揉捏成各种形状,一手探到楚琳双腿之间,隔着亵裤按在她的裆部,感受那里已经是一片泽国,楚铮一把解开她亵裤的带子,向下一扒,两片白晃晃的肉臀就袒露出来了。


    楚琳娇羞的一声轻呼,她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尤其现在的自己,赤裸着下体,上身也是半裸着,这要是有人进来了,该怎么办。


    楚铮蹲下身子,大脸正好对着楚琳赤裸的屁股,双手用力抓捏住她丰满的两片臀肉,分开深深的臀缝,露出螺旋状的菊花,和浓密黑亮阴毛覆盖的肉穴。


    由于臀缝被分开,菊花和小穴感受到了凉意,楚琳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轻声抗议着:“不要....铮儿....不要看...啊......”


    轻轻扭动屁股,想要逃离侄儿的视线,但是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内心得到的那种刺激的快感,是前所未有的,她紧张、期待、甚至盼望。


    当侄儿的舌头舔上自己的阴唇,楚琳紧张的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踮起脚尖,身体前倾,楚铮细心的品味着楚琳的肉穴的味道,由于淫水潺潺,那里湿滑的不得了,滑滑腻腻的液体尽数舔入嘴中,细细品味。最新地址LTXSDZ.COm舌头慢慢的舔着阴唇,拨开阴唇,舔肉穴里的嫩肉,嘬住一缕阴毛,含在嘴里,微微扯动,激起楚琳的轻呼呻咛。


    “嗯嗯...不要....疼....嗯嗯.... ”


    楚琳闭着眼,屁股已经配合的后撅起来,从没这么舒服过,原来被舔下体是这么舒服的事情,原来小穴被舔是这个滋味。


    “啊..... ”


    险些大叫出来的楚琳,一手用力的捂着小嘴,一手用力抓住桌子,身体紧绷颤抖,闭着眼享受这一阵阵高潮的晕眩,双腿用力的蹬着地,大大的叉开着,屁股用力后撅,一张大肥脸紧紧贴在她臀缝中间,原来,楚铮含住了她的阴蒂小肉芽,使得她身体里积蓄许久的快感爆发成了高潮。


    高潮过后的楚琳,软软的趴在桌子上,屁股向后翘着,双腿有些打软,好似站不住了,白皙的肉体上显出一层密密的汗珠,闭着眼,小嘴微张,浅浅的笑着,这感觉太美妙了。


    楚铮站起身,看着被自己舔屄舔到高潮的楚琳,解开裤子,放出早就硬的发紫的金刚杵。「请记住邮箱:<a href="mailto:ltxsba@gmail.com">ltxsba@gmail.com</a>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楚铮一边将龟头在楚琳的阴道口来回磨蹭这,右手则探入了后臀中轻轻玩着楚琳的菊门,左手则攀上了楚琳的乳房,不断揉搓着敏感的乳蒂。


    久旷之身的楚琳如何经得起这种三管齐下的挑逗,脑海里瞬间被情欲所淹没,忍不住淫叫一声。


    “姑姑,您可要说清楚,您这时候想的是什么喔?要不然铮儿就不给你喽。”楚铮继续不紧不慢地挑逗着胯下这位饥渴的姑姑。


    “姑姑......姑姑想着你这小淫贼的肉棒,想要......想要被你这小淫贼干......快......快插姑姑的骚穴......姑姑要痒死了......”楚琳不知廉耻地向比自己小一辈的侄儿索求着。


    “那铮儿就恭敬不如从命啦。”楚铮说着,只听“噗哧!”的一声,金刚杵的前一半就插进了楚琳的阴户内。


    自从楚名棠朝堂上位后,楚琳的骚穴多年来只在前不久被楚铮进入过一次,花道的紧密程度比之处女亦不遑多让。尽管楚铮力量惊人,但楚琳紧密的阴道依然让他刚插入一半便寸步难行,美穴蜜道之中的一层层软肉将楚铮侵入的肉棒紧紧咬住,令他感到步履维艰进退两难。若不是楚琳的阴户内有大量的淫液润滑,楚铮的阳具恐怕连一分一毫都动弹不得喔。


    技巧高明的楚铮对此也不惊慌,他略一运功到肉棒之上,他的阳具立刻变得火热起来,同时不断地快速在楚琳紧密的淫穴内抖动起来。敏感的嫩穴被这抖动的肉棒所激,慢慢变得稍微松弛了一些,蜜汁也变得更多了。


    楚铮当机立断,猛地用力向前一顶,巨大的阳物连根没入了楚琳的小穴中。


    “ 啊啊啊啊啊......疼......”楚琳一阵低呼,撕裂般的疼痛,和侄儿在龙辇旁 偷情的羞耻,以及下体被肉棒塞满时的充实感一起涌上了楚琳的心头,令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楚铮的巨大阳物猛然贯穿了楚琳的熟女骚穴,重重的插进了楚琳的花心深处,楚琳激动的浑身颤抖,情不自禁的向上一仰,一阵强烈的满足感瞬间填补了自己那持续了多年的令人 躁动的瘙痒和空虚,她的声音充满了兴奋的颤抖,和侄儿 偷情的滋味果然妙不可言。


    楚琳的小穴湿润,紧窄而又弹性十足,丝毫感觉不到平常的熟妇所具有的松弛的迹象。滑腻的嫩肉紧紧的包裹着楚铮的大鸡巴,并不停的一下下缩进,蠕动着,似乎要将自己期盼已久的大阳具的更深。而楚铮的巨大龟头更是被一团软肉紧紧的吸住,犹如一张灵活的小嘴在吸允着敏感的龟头,带来阵阵强烈而令 人性奋的快感。


    兴奋的楚铮一下一下地狠狠向里插入,像打桩一样不断地冲击楚琳的身体,楚琳 温暖湿滑的小穴紧紧地包裹着楚铮的肉柱,双腿也情不自禁地夹紧了楚铮的腰,淫荡的扭动身躯,享用这久违的情爱。


    “快......铮儿......再快......姑姑......要被你干......干死......”楚琳饥渴的身体不断接受这楚铮所带来的快乐,一波一波袭来的快感,令她的嘴里不断发出呻咛。


    楚铮为了能让姑姑快点泄身,使出了浑身解数,他将肉棒一插到底后,又拔出了一大半,接着再狠狠刺入,扎进了楚琳的子宫口;与此同时,他还在楚琳身体的其他部位乱摸乱捏,进一步地挑起楚琳的 欲望。


    “姑姑......您还真是个......欠干的 尤物......难怪当年皇上......都对你那么痴迷......”楚铮一边夸赞着楚琳的美妙女体,一边改变招数,身体微微前倾,从楚琳淫荡肉缝的上方进入,自上而下的螺旋插入,令楚琳感受到 不同寻常的快感,浪叫声更大了。


    “啊......铮儿你这小淫贼......敢这么说姑姑......啊......铮儿......我要......再......再干我......”楚琳的娇喘声和淫叫声从她的小嘴和琼鼻里不住透出,充满了欲迎还拒的诱惑。虽然她对楚铮的淫言浪语似乎非常愤怒,但在自己不断的浪叫声中似乎也没有什么说服力。


    楚铮继续高歌猛进地抽插了一阵,只觉得楚琳的蜜穴收缩幅度越来越大,知道这是美姑姑要泄身的前兆,忙深吸一口气,抓紧姑姑楚琳胸前诱惑迷人的肥硕美乳,下体的冲击力越来越大,抓捏乳房的手更是用力的捏揉,好像要把她的乳房捏爆了揉烂了一般,更加卖力地抽插起来。


    “啊......我......我要泄啦......”楚琳悲鸣一声,四肢紧紧地抱住桌子,子宫内一阵痉挛,淫液喷薄而出,打在了楚铮的大龟头上。与此同时,楚铮趁楚琳高潮时那一刻的失神,精关一松,大量粘稠的精液飞射而出,进入了姑姑的子宫当中。


    “小混蛋.........别射到里面啊......啊......混蛋”感到楚铮火热的阳精进入了自己的体内,楚琳顿时大惊,连忙想要 挣扎起来,可她此时酸软无力,被楚铮狠狠压着,只能眼睁睁看着楚铮将精液射了进来。


    高潮后的楚琳无力地软到在床上,而还没玩过瘾的楚铮,还在楚琳的美乳和翘臀上来回抠挖揉捏着,以满足手足之欲。


    “你这小混蛋,姑姑就这样被你内射了,怀孕了以后还怎么做人啊!”楚琳娇羞地捶打着楚铮的胸膛,此的楚琳此时说话的神态语调,活像一位妙龄少女,丝毫看不出她的年龄足以做楚铮的母亲了。


    歇了片刻,等楚铮穿好衣物清洗干净,楚琳坐在床上笑问道:“铮儿,你刚才来是想找敏公主的吧?”


    楚铮有些尴尬,道:“侄儿找她作甚。”


    楚琳也不理他的口是心非,道:“你们离开时,敏儿已猜到你要来,让姑姑转告你她去成侍郎侄女那边了。”


    楚铮半张着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难道赵敏见自己与她名份已定,找苏巧彤示威去了?


    楚琳笑道:“敏儿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不过你还是快去吧,听说成侍郎那侄女亦是个极出色的女子,铮儿,以后有得你烦了。还有,铮儿,有空常到姑姑这里来坐坐哦?”


    楚铮苦笑一下,心中忐忑,一路找啊找,终于找到成奉之居处。只见成奉之远远地站在帐篷外,见楚铮来了,冲他微微拱手。


    楚铮走到成奉之身边,小声问道:“敏公主在里面?”


    成奉之脸上露出同情之色,道:“正是,两人已在内一个时辰了。老夫已让安礼等几个孩子陪他们母亲去别家拜访,只留老夫在此等 公子。”


    一个时辰?楚铮望了望 夜色中漆黑的帐篷,这两人难道是在举行两国邦交会谈吗?


    成奉之忽道:“皇上已经准备将敏公主许配给 公子了?”


    楚铮点头道:“不错......咦,你怎么知道?”


    成奉之道:“老夫原本以为 公子与巧彤之事传开后,皇上会对老夫有戒心,但却至今仍无动静。要知皇上有很多事一直是由老夫经手的,老夫从中推测而出的。看来皇上已经自知命不长久,在为储君和敏公主打算了。”


    成奉之犹豫了下,问道:“不知 公子是如何打算?”


    楚铮看了他一眼道:“放心吧,成大人,巧彤我是定要娶进门的。”


    成奉之顿时放下了心,他最担心的就是此事,自己的 命运掌握在楚铮手中,若没有一个可靠的保证,难说这少年到了必要时会不会将自己如弃子般抛弃,虽说苏巧彤并非真是自己侄女,可嫁了这少年自己至少有个长辈的名分,而且楚铮娶了秦国细作为妻,赵国知道此事只有自己和数人而已,楚铮欲长久隐瞒此事,必会对成家多为照顾。


    可楚铮若因公主之故不娶苏巧彤那就麻烦大了,且不说自己少了份依靠,而且这女子留也不是除也不是,放在成府简直是个极大的祸胎。


    成奉之道:“ 公子请放宽心,老夫平日里会多劝巧彤无需过于执著名份。”


    算了吧,你就别来添乱了。楚铮摇头道,“成大人心意在下心领,不过还是小侄亲自与她商量吧。”


    楚铮又道:“成大人,家父那边你还是等回京城后再拜见吧,本想安排在今晚,如今看来行不通了。”


    成奉之道:“今晚不成,不如明日晚间老夫去拜见楚大人。”既然已经投效楚铮了,楚名棠那边应该去拜见一下了,毕竟朝中大权由楚名棠掌控,如果再有其他权臣攻讦自己,又没了皇上庇护,在朝中日子可就难过了。


    楚铮轻笑道:“不必,过了今晚小侄会送一份大礼给成大人。”


    成奉之不解道:“大礼?”


    忽闻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赵敏和苏巧彤从帐内走了出来,见楚铮站在那边,赵敏脸一红,对苏巧彤道:“这人来了,姐姐你与他说吧。”说完便跑得没影了。


    成奉之咳嗽一声道:“ 公子,老夫想起还有事去办,失陪了。”转身也溜之大吉。


    楚铮暗叹一声,走到苏巧彤面前道:“敏公主与你说了什么,怎么谈了这么久?”


    苏巧彤白了他一眼,道:“归纳起来共两件事,一、她与楚家五 公子的亲事已是板上钉钉,二是她以正室妻子的身份问我愿不愿意进楚家门,汇报完毕。”


    楚铮给她噎了半天,才道:“你生气了?”


    苏巧彤叹了口气道:“还好了,敏公主是以商量的口吻跟我说的,并未以势欺人,这个时代的女子啊,怎么都甘愿几女共待一夫喔,连公主也是这样子。”


    楚铮大感意外:“她真是这么说的?”


    赵敏自从听了姑姑赵茗的劝告,心里也想开了,男人家娶妾是司空见惯的事,何况是三大世家中的楚家,未来婆婆王秀荷如今就已对她不甚满意,再若专横 霸道,以后日子怎么过啊,公主的身份放在别家有用,楚家是肯定不放在眼里的。


    而且赵敏一想起年前自己被楚铮扔出墙外的那晚,楚铮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至今仍心有余悸,自己若不让楚铮娶苏巧彤,楚铮难说会不会对自己视如陌路,这般嫁过去也没意思了。


    何况在楚府几日与苏巧彤和柳轻如接触下来,赵敏发现两人也是比较好相处的,特别苏巧彤,新鲜花样层出不穷,楚铮以后定是身居高位,如他父亲一般时常不在家的,有这两个姐妹倒也不会寂寞了。


    苏巧彤懒得理楚铮,转身往帐篷走去。楚铮跟了过来,叫道:“巧彤,功彤......”


    苏巧彤不耐烦地冲他一挥手:“回去吧回去吧,知道你今晚还有许多事要办,我这边不用你操心。”


    楚铮尚不知结果怎会死心,仍紧紧地跟在她身后。苏巧彤走到帐门里一转身,跺足道:“好了,明说吧,称你心意了,还不快走。”


    楚铮依旧纠缠着:“什么叫称我心意了?”


    苏巧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称你三妻四妾的心意了,明白了吗。”


    楚铮又惊又喜:“你是说你已经答应敏公主了?”


    苏巧彤道:“答应了,而且她说她比我小,以后还是叫我姐姐......嗯?我这才发现你喜欢的女子怎么全比你大啊,今日敏公主若不说,我还以为她比你小喔。”


    楚铮干笑道:“我长得比较老成。”


    苏巧彤哼了一声,道:“什么老成,是阴沉才对,整天惦记着怎么算计人了。对了,刚刚我与敏公主还商定了一件事。”


    楚铮笑着问道:“什么事?”


    苏巧彤恶声说道:“你已有了三个姐姐了,以后不允许再找妹妹。”


    楚铮谄笑道:“那还找姐姐行不行?”


    苏巧彤一怒伸手掐向他手臂,道:“也不行,除非你去找个大妈回来。”


    “巧彤,你都同意了,那让我爽一次吧,”他故意色迷迷地看着苏巧彤道。


    楚铮知道苏巧彤心里有委曲,他默默看着苏巧彤, 只有美人胚子才有的鹅蛋型脸,如春山般的秀眉下是一双深如秋水的眸子,微微高挑的鼻子,性感鲜红的嘴唇,挺直的鼻梁,带有充份的自信,弧度优美的唇型让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贴身的下裙将青春的胴体那玲珑浮凸、结实优美的起伏线条完全地显现出来,她柔美娇媚的一面暴露得更加彻底了,让楚铮产生了扑上去将她温软绵绵的娇躯压在身下的极度渴望。


    “不行,楚铮,女孩子最憧憬的是洞房花烛夜,只有在那晚将我完整的处女身交给我最心爱的人,我的洞房夜才是完美的。”


    楚铮凝视着她的脸,眼角的余光却注视着她饱满的胸部,她的胸前是那么的挺拔,双峰盈盈,让他 回忆起在这雪峰上那种 温暖柔软的感觉,她的阴阜是那么的饱满,紧闭的双腿中藏着的神秘三角洲又是那么的诱人,如果能舔上一舔该有多么美妙!


    “楚铮,你傻看着我干什么,我将是你的人了,还不抱抱我,”苏巧彤一眼看穿男人所思,温柔地靠在楚铮肩上。


    楚铮大喜,紧紧搂住善解人意的苏巧彤。


    楚铮看着苏巧彤,巧彤有着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她那美丽典雅的娇靥上,再加上她那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活脱脱一个国色天香大美人儿。


    她还有一幅修长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以及那青春诱人、成熟芳香、饱满高耸的一双玉女峰,配上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


    苏巧彤玉面娇红一片,不知不觉中已被楚铮轻轻拥住。她闻到他身上男子的气息,不禁意乱情迷,靠在楚铮的怀里,只见她脸如 新月,似喜还颦,长发垂肩,肤色有如羊脂 白玉。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高耸饱满的双峰,胸前双峰随著她身子的摇晃步履,不住跌荡耸动,诱人之极,连挺拔双峰上的小樱桃也顶着胸衣,随时呼之欲出,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勾魂荡魄的气质。


    楚铮心中一动,伏上苏巧彤娇躯,吻住她的双唇,他吸吮着小香舌,感觉到苏巧彤舌尖分泌出阵阵津液,楚铮双手抚上巧彤丰满的胸部,电流射遍两人全身,苏巧彤轻轻推拒几下,终于放弃,任由他轻薄。他双手用力揉搓这对坚挺的双乳,嘴唇不断亲吻苏巧彤娇颜的每一个角落。


    楚铮一把把她抱得更紧了,开始亲吻她精致的耳垂,最后落在迷人的红唇上,当他的双唇与她香舌 缠绕到一起时,苏巧彤口中竟然分泌出津液。他又突然进攻, 厚厚的嘴唇封上了她湿润、柔软的双唇,吸吮间一股津液由她舌下涌出,亲吻的感觉如此美好,苏巧彤霎时间感觉到百花齐放,自己就像一只快乐的花蝴蝶一样,在花丛中 自由飞翔,轻盈无限,我们两人舌尖缠绵,互相吸吮着,再也不愿意分开。


    苏巧彤陶醉在美好的感觉中,觉得背后楚铮的一双大手顺着她的肩胛到腰际不断抚摸,被抚摸过的地方热乎乎的感觉久久不去,偶尔抚上丰满的双臀,他那双手 肆意的抓捏着,爱不释手。


    “嗯......不要嘛......”苏巧彤口是心非的说。


    楚铮将她上衣解开,一具美妙绝伦的躯体显露出来,苏巧彤那薄薄的半透明胸兜露了出来,似有若无的,更衬出了苏巧彤的美妙曲线、尤其最惹人注目的,是那对微微颤动的少女香峰,此刻正在胸兜里毫无掩饰地高挺着,丰腴圆润,而且硕大,峰顶的两颗蓓蕾粉嫩粉嫩的,似绽未绽、欲凸未凸,彷彿在胸兜里正等待着异性的采摘般。


    苏巧彤羞得美眸紧闭。忽地她感到胸口一凉,“啊......”苏巧彤娇羞地惊叫一声,不由得娇靥羞红,楚铮解开了她的胸兜,一双雪白娇嫩,怒耸饱满的玉乳脱颖而出,娇挺的椒乳是如此柔滑,堪称是女人当中的极品......


    “嗯......”一声娇羞万分的嘤咛,苏巧彤羞红了双颊,赶快闭上美丽的大眼睛,本能地用一双雪藕玉臂捂住了自己那柔美的椒乳。


    看着怀里这个娇羞美人儿那双玉臂下的两团饱满、这一切都令楚铮“怦”然心动,他伸出一双手,分别抓住巧彤的雪藕玉臂,轻柔地一拉......


    正像所有情窦初开的怀春处女一样,苏巧彤也同样好奇地 幻想过和楚铮一起做那魂消色授的男欢女爱,所以被他用力一拉玉臂,苏巧彤就半推半就地羞涩地分开了纤柔玉臂,苏巧彤就不由得娇靥晕红、俏脸含春,一动不敢动,就像是一朵刚刚发育成熟的花苞幼蕾正娇羞地等待狂蜂浪蝶来採蕊摧花、以便迎春绽放、开苞吐蕊。


    苏巧彤一双饱满柔软、娇挺的处女椒乳巍巍怒耸而出;两点稚嫩的相思红豆在一圈淡淡的嫣红玉晕中傲然翘立起来;一道光滑的深沟横亘於挺立的双峰间。


    楚铮直瞧得两眼发亮,巧彤一双玉桃般娇滴滴、水灵灵的雪乳,在微微的颤抖中无所遁形了,半球形的雪峰 十分硕大,线条格外的柔和,肤色格外的洁白,光滑细嫩的肌肤闪动着 白莹莹的光泽;尖尖的乳头微微的向上翘起,那乳尖顶上小巧浑圆的嫣红两点,犹如漫天白雪中的两朵怒放的红梅傲然屹立在楚铮面前。


    “楚铮,搂紧我!”苏巧彤显得娇羞又兴奋。


    楚铮再次搂住她,只觉胸前拥着一个柔嫩温软的身子,而且有两座柔软尖挺的处女峰顶在胸前,是那么有弹性。楚铮的手握住了那娇挺丰满的玉乳,揉捏着青涩玉峰,感受着翘挺高耸的椒乳在自己双手掌下急促起伏着。


    楚铮低下头,张嘴含住苏巧彤一颗饱满柔软、娇嫩坚挺的玉乳,伸出舌头在那粒稚嫩娇傲的少女乳尖上轻轻地舔、擦;一只手也握住了巧彤另一只饱满坚挺的娇软椒乳,并用大拇指轻拨着那粒嫣红娇嫩的草莓。


    苏巧彤一下子被他抱得动弹不得,胸乳还被一阵乱咬。虽然有些疼痛,楚铮那坚硬的胡须在她敏感的乳头上划来划去,很快就让苏巧彤感到胸部又麻又痒,而两颗可爱的粉红乳头,也是慢慢变得又尖又挺,更加敏感了。


    而楚铮强有力的胸肌和手臂,更是让苏巧彤感觉到自己是如此无力和柔弱,真是想把自己的身子完全交给这个男人,随便他欺负......


    苏巧彤直给他玩得本体酸软,全身胴体娇酥麻痒,一颗娇柔清纯的处女芳心娇羞无限,一张美艳无伦的绝色丽靥羞得通红。


    当那一波又一波从玉乳的乳头尖上传来的如电麻般的刺激流遍了全身,从上身传向下体,直透进下身深处,刺激得那敏感而稚嫩的“花宫”深处的“花蕊”,处女阴核一阵阵痉挛,美艳娇羞的苏巧彤不由自主地娇咛声声:“唔......唔......啊...哎......”


    楚铮的手伸到裙子下从裙脚向上掀起,苏巧彤白色的亵裤逐渐地出现在楚铮视野中,楚铮一点一点的将裙子褪了下来。于是,当裙子离开身体的瞬间,苏巧彤的身上就只剩下了内裤了,除了下身的亵裤,她光滑洁白的肌肤已历历在目,曼妙的曲线更是裸露无遗。这半裸的美体令楚铮惊叹不已,白色的亵裤是如此的通透,以至他似乎能看到微微隆起的阴阜和黑亮的阴毛。


    白皙如玉的肤色、圆锥状耸立的双峰、圆滑柔美的线条、两粒鲜嫩诱人的小樱桃,呈现出少女的丰腴,下体高高隆起的阴阜和黑亮的阴毛,这女性最隐秘、最宝贵的部位,这简直是人间的极品!


    楚铮放肆的盯着苏巧彤雪白半裸,玲珑浮凸的躯体。匀称优美的身体上,大部份的肌肤都已经裸露了,亵裤紧贴在同样高耸臀部上,反而比一丝不挂更煽动欲火。那柔和曲张的线条不自觉的流露出诱惑和性感来,洁白耀眼的肌肤展示给楚铮,透着少女的羞涩同时也饱含着成熟女体的妩媚。


    但就在在这时侯,苏巧彤似乎恢复了理智,一下离开他的怀抱:“楚铮,我要睡了。”楚铮尽管依依不舍,但还是看着苏巧彤穿上衣服。


    “晚安,楚铮。”苏巧彤狡黠妩媚地关上了帐篷门。


    被苏巧彤耍了一道,楚铮反而高兴了,哈哈一笑,转身便向远处走去,兴奋难耐之下,楚铮一声唿哨,身子腾空而起连翻三个跟头,落在火云驹的背上,道:“奉巧彤命,在下去也。”


    到了一僻静之处,楚铮脱下军装,从火云驹身上取下一个包袱,换上件黑色劲装,拍拍火云驹的头道:“自己去逛逛吧,别让人瞧见了,还有,不许去找别的马匹麻烦,更不许霸王硬上弓,现在是冬季,离发情期还早喔。”


    火云驹摇了摇马尾,打了个响嚏便走了。


    第二十七章   红尘一课


    楚铮见四下没人,身形跃起,如一只大鸟没入了黑暗之中。


    跑了近半个时辰,楚铮从怀中掏出赫连雪给他的魔门联络之物铜蝉,放到唇边运起内劲吹了几次才吹响,一阵细微的嗡嗡声向四处传去,楚铮不由得心中暗道:难怪此物魔门中只有堂主才有,连自己都用七成内劲方可吹响,寻常魔门弟子又怎能用得了。


    忽听一人轻声问道:“是楚 公子吗?”声音娇媚,一听便知是刑无舫的弟子星光舞。


    楚铮将铜蝉放入怀中,道:“万花楼一别,星师姐可好?”


    星光舞还是那副黑衣赤足的火辣模样走了过来,很干脆地说道:“不好,心中恼火得很。你这人花花肠子太多,圣门此番可说完全为你在办事。”


    楚铮微微一笑道:“圣门与小弟各取所需,星师姐何必将其中得失看得如此重喔。”


    星光舞哼了一声,道:“随我来吧。”


    两人走进附近的树林里,赫连雪和几位魔门堂主迎了上来,道:“楚 公子,在下为你介绍,这位是我圣门血杀宗宗主屠山岳,这位是圣门天阴门门主夏逢时,屠兄夏兄,这位少年便是吴安然的弟子楚 公子了。”


    屠山岳相貌粗豪,络腮胡子根根如针,他早已听赫连雪说过楚铮之事,对这少年的武功颇有些怀疑,便哈哈一笑,上前握住楚铮之手道:“屠某与吴兄弟也是老相识了,没想到十几年不见,他竟收了个如此佳徒。”


    楚铮正待答话,只觉得从屠山岳掌中一股大力涌来,心知他是考较自己武功,魔门历来以强者为尊,楚铮也不避让,迎头而上。


    屠山岳衣袖受内气所激高高鼓起,心中却是惊疑不定,他从六分功力加到九分功力,楚铮之力总是与他相当。屠山岳犹豫不决,内力相斗不比其他,若是十成功力全力而出仍不能取胜,对方比自己多一分力自己也要身负重伤。


    楚铮忽然说道:“屠前辈武功晚辈甘拜下风,只是今晚尚有要事,晚辈想请屠前辈就此罢手吧。”


    赫连雪暗中偷笑,老屠死也不信自己的话,如今吃亏了吧,这少年武功较三年前大为精进,也不知怎么练的。他也不想屠山岳颜面全失,听楚铮都这么说了,便来到两人身前,道:“楚 公子说得有理,在下数一二三,请二位一同收力。”


    屠山岳点头道:“辛苦赫连兄了,楚 公子,是屠某莽撞了。”见楚铮在此时仍能开口说话,屠山岳知道仅内功这一道,这少年绝不在自己之下。


    “一、二、三......”赫连雪一掌击向两人握着的双手,只听一声轻响,三人各退数步。


    星光舞眨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楚铮,她对这少年一直没有什么好感,以为他狡诈奸滑,与西秦那些纨绔子弟一般,不过是仗着家中势力罢了,没想到他的武功这么高,居然不在几位堂主之下。


    天阴门主夏逢时在一旁也是看得一清二楚,心中震惊,抱拳道:“时候不早,楚 公子,请。”他们几人那日听刑无舫回来后说了与楚铮合谋之事,心中对这世家 公子均有些不满,但此刻言中已再无半分轻视之意。


    赫连雪道:“楚 公子,在下与屠兄三天前率五十名圣门弟子奔赴熊耳山收伏了那群盗贼,从中挑选了一百一十名壮汉带到此地, 公子是否见上一见。”


    楚铮问道道:“那留在熊耳山的还有多少人?”


    赫连雪道:“还有百二十人。”


    楚铮想了想又问道:“其中可有妇孺?”


    赫连雪明白他的意思,道:“没有,这伙盗贼全是精壮汉子,才能做到来去无踪,让附近的官兵对之无可奈何。在下已留下屠兄血杀堂内二十名弟子在那暗中看管,绝不允许他们私自出山,这边此事一了,在下和屠兄再去一次熊耳山,不会留下一个活口,请 公子放心。”


    楚铮点头道:“那就有劳赫连前辈和屠前辈了。”


    到了一块空地,赫连雪双掌连拍数声,几个人从林中走了出来,赫连雪指着为首一人道:“这便是熊耳山的首领韩韶,武功着实不凡。”


    这韩韶三十余岁,五官倒也端正,只是脸颊上的几块横肉大煞 风景,闻言躬身道:“赫连堂主夸奖了,圣门之名威振天下,小的能为圣门效力实是荣幸之至。”


    屠山岳道:“此番我等是为抢夺南线大营献给赵王的贡品,其中有我圣门至宝,只因人手不足才让你们相助。事成之后别的金银财物全归你们,圣门绝不贪图。韩韶,你要拜我为师,唔,你的资质也不错,虽说岁数大了些,但我圣门另有秘法,老夫就收了你这徒弟吧。”


    韩韶大喜,跪倒在地道:“徒儿韩韶拜见师父。”


    屠山岳 坦然受了他三拜,道:“入我门还需到祖师面前行誓血之礼,你目前还算不得老夫真正弟子,今晚若是事成,明日你便随我去西域吧。”


    楚铮在一旁笑道:“恭喜屠老喜收弟子。”


    屠山岳哼了一声,对韩韶道:“这位便是我圣门在官府中的内应余 公子,此次计划都由他所制定。”


    楚铮抱拳笑道:“小弟余世同,在朝廷礼部任职,在此见过韩兄。韩兄既是拜在屠老门下,以后都是自己人了。”


    韩韶也抱拳道:“余兄弟 年纪轻轻便已在京城任职,日后必前途无量。”


    楚铮从怀中掏出一小包,道:“此次南线大营所贡之物奇珍异物不少,小弟也得了些好处,此物就当给恭祝韩兄拜入屠老门下的贺礼吧。”


    韩韶接过笑道:“那就多谢余兄弟了。”


    韩韶将小包打开一看顿时呆住了,里面的竟是五颗拇指大小的珍珠,在黑暗中还散发着莹莹光华。


    “好漂亮啊。”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星光舞眼放异彩地紧盯着韩韶手中之物。


    韩韶嗫嚅着道:“余兄弟,这等厚礼如何使得?”


    楚铮笑道:“在官家这只是寻常之物,仅小弟所见就有数百粒之多。今晚之事若是成了,恐怕韩兄还看不上此物了。”


    韩韶想了想,走到屠山岳面前单膝点地道:“师父,徒儿愧为盗贼,身无常物,先借余 公子之物暂做谢师礼,等今晚事成徒儿再好好孝敬您老。”


    众人没想到这人还颇懂尊师之道,只见屠山岳笑眯眯地将几颗珍珠收入怀中,点头道:“嗯,难得你有此心,为师就收下了。”


    赫连雪咳嗽一声道:“韩师侄,你回去早做准备,命你那班弟兄三更准时出发。”


    韩韶一听“师侄”二字心花怒放,忙应道:“遵命,赫连师叔。”


    韩韶走后,楚铮皱眉道:“赫连前辈,圣门弟子此次东来每人带了几套衣物?”


    赫连雪不明其意,想了想道:“一人应有两三套吧。”


    楚铮道:“方才晚辈见这韩昭身上所穿衣物仍我大赵南方特有的麻布所制,朝廷刑部官员有识之士不少,若见尸首所穿的皆为赵人服饰定有所疑,能否让那韩韶属下都换上圣门衣物,最好包括 内衣在内。”


    赫连雪道:“这事好办。”


    楚铮对赫连雪等人说道:“已经快二更了,晚辈先回军营了。那礼部余世同共为你们准备了几套服饰?”


    夏逢时答道:“共二十余套和十余块令牌。”


    楚铮道:“够了,唐孝康身边并无高手,诸位前辈请依计四更准时出手。”


    星光舞忍不住道:“楚 公子考虑真周到啊,这黑锅我圣门背定了。”


    楚铮叫屈道:“星师姐,小弟也是为圣门着想啊,若是朝廷起了疑心大肆追查,难免不会传到西秦,若是秦王知道了,对圣门也颇为不利啊。”


    夏逢时点头道:“楚 公子说得极是,此事要做便要做得天衣无缝,不可留下任何破绽。屠堂主,此事恐怕只有烦劳你了。”


    屠山岳呵呵笑道:“看在韩韶的那份大礼上,我老屠就再辛苦一趟吧。”


    一只春葱般的玉手突然伸到屠山岳面前,只听星光舞娇笑道:“屠师伯,俗语说得好,见者有份,不是么?”


    屠山岳后退一步,道:“小舞,你又打我老屠的主意,这是我徒儿孝敬的,你凭什么问我老屠索要?”


    星光舞闻言嗤之以鼻:“那韩韶活不过明晨五更,哪是你徒弟了。快点分我两颗,否则被我惦记上了,你一颗都捞不着。”


    屠山岳道:“你为何不问楚 公子要去,这几颗要留给我家 丫头的。从小到大她随我四处奔波,我这做父亲的还未曾送过他什么像样的东西。”


    星光舞与屠山岳之女也甚是熟悉,听他如此说倒不好意思再索要了,突然回首看了看楚铮,欲言又止。


    楚铮心中好笑,便从怀中又掏出个小包,道:“小弟这是方才那模样的十颗珍珠所制的一条手链。小弟平日难得遇到同龄对手,今日小弟想与师姐比比轻功,赢了这就是师姐的。”


    星光舞一听,看了楚铮一眼笑道:“好啊,谁怕谁呀。”当下飞身跃起,如一只黑夜精灵向林间奔去。


    楚铮向赫连雪和几位魔门堂主示意后飞身追去,众人无不莞尔,到底还是少年心性啊。


    追进树林,翻过两个山坡,到了一山坳处,星光舞傲然地站在那里,等他走近道:“比啥轻功啊,我早就想试试你的分量了,来,咱们还是手底见真章!”


    楚铮大笑道:“小弟正有此意,星师姐请!”


    星光舞娇叱一声,咫尺之间进退似鬼魅,身影如一片黑雾般乍起忽落,与楚铮缠斗在一起。楚铮并未使出龙象伏魔功,只是用幻天掌与星光舞交手,受凡尘大师指点后,楚铮于武学的理解更深了,当下 见招拆招,游刃有余。


    星光舞一袭黑色紧身衣把她完美的身材衬托得前凸后翘,性感迷人,在姣洁的月光下,金发雪肤,山峦丘壑,美不胜收。她举手投足之际,香风阵阵,乳波臀浪;闪躲趋避之间,妙处显现,勾人魂魄。但楚铮出掌挥洒如意,毫无怠碍,此消彼长之下,星光舞左右支绌,顿时险象环生,渐落下风。


    此时星光舞一式“风起云涌”,右腿直踹楚铮心窝,楚铮本该闪躲或硬架格挡;但星光舞玉腿修长圆润,肌肤细腻光滑,那纤纤玉足,足趾蜷曲并拢,刚健婀娜,美感十足,说时迟,那时快,楚铮双手一合,已握住星光舞的右足,触手之际,只觉滑腻柔嫩,说不出的畅快。


    但玉足忽地一旋一转,挣脱手掌,紧接着足尖一撩,正中其胸前要害,楚铮轻哼一声,向后便倒,并迅速弯身后仰,然后前扑挥掌猛击,这正是他练过千百遍的‘蝶扑步’。


    星光舞此时气血未平,正面攻击的双掌,却已挟带劲风直往其胸前击来,星光舞自揣无法避开这一掌,临急智生,她不闪不避反而挺胸上迎,楚铮目睹星光舞胸前颤巍巍、白嫩嫩的两团肉球迎了上来,一愣之下,情不自禁的改拍为抓。


    星光舞硕大的双峰,瞬间落入他巨大的手掌中,腻滑绵弹,星光舞整个娇躯同时也撞入他的怀里,软玉温香欲使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陷入短暂的迷惘;而这短暂的时间,就是星光舞想要的反败为胜的良机。


    楚铮晒笑一声,迅快的连点星光舞七处大穴,将其制住放在草地上,他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襟;而后坐在星光舞身旁,细细的打量了起来。


    星光舞心中又羞又气,简直感到无地自容。打不过就算了,用计色诱也不成,如今被点穴制住,静卧不动,任他观赏,心境上则充满羞愧耻辱的感觉。她既无法反抗,又不知对方下一步行动为何,她俏丽的面庞露出羞惧之色。


    楚铮本来只打算击败星光舞给她个教训就行了,后来一想,此女以后亦是魔门的重要人物,如果能将其收伏,将大有好处。如何快速收服一个女人的身心?后世某著名女作家早给出了标准答案:“通往女人心灵最短的通道是阴道!”


    “嘶啦”一声,楚铮面无表情的双手运劲,一下撕开了星光舞的外衣和肚兜,那丰满的玉乳弹脱而出,在山风的滋润下不断地颤抖,随着星光舞的娇喘声而不断地起伏,这对白嫩乳房,硕大而又柔软,充满了异域女人的魅力,楚铮的大手在这绝世大乳上不断地揉捏,尽情地享受这软玉温香,楚铮将星光舞的黑衣裤全扒下,露出一身雪白的肉体在月光下瑟瑟发抖, 楚铮只觉全身欲火大盛。


    星光舞虽是魔门女子平日衣着暴露,自长成以来,身体却从未给男子看过,更别说被这等无耻玩了,伤心的泪水不断地滴了下来,流向了身下的草丛中。


    姣洁的 月色洒在星光舞赤裸的胴体上,艳丽无双的脸庞,坚挺柔嫩的双峰,晶莹剔透的皮肤,浑圆雪白的臀部,以至金黄神秘的叁角花园,均一览无遗,直是娇美端丽不可方物。但楚铮特意要羞辱他的战利品,故意一处一处从头到脚的品评她的身体各部;有时真心赞个两声啧啧叫好,有时偏偏故意摇头表示惋惜,随意嫌嫌各处大小、形状、颜色、软硬。星光舞觉得万分屈辱,自己贞洁美丽的身体正被一个男子一寸一寸的欣赏、一处一处的品评,这是一生傲娇的她从没遇过的事。


    楚铮的双手不再客气捧起那完美无瑕的玉足,从星光舞玉葱般美丽的足趾摸向白瓷似的小腿,拂过白嫩的大腿,顺着软滑翘挺的臀部滑向苗条的腰腹,最后双手由粉颈向下游动,停留在一对饱满坚挺的玉峰上,双手仔细轻柔的抚摸揉捏起来。星光舞紧绷的心情,在他巧妙的抚下,竟逐渐的松弛了下来,随之而起的,却是丝丝缕缕,若有似无的 浪漫情怀。


    楚铮忽地放开她的双乳,敞开衣襟,露出满是肌肉的胸膛,抓起星光舞的玉足,抵在胸膛上缓缓的磨蹭,像是告诉星光舞,你刚才踹得好狠啊!胸肌搔在星光舞柔嫩的脚底,痒兮兮、麻趐趐地;星光舞羞赧的闭上双眼,心想:这个人怎么这样......


    楚铮一手握着星光舞的玉足,一手顺着星光舞圆滑的小腿,缓缓游移至星光舞丰盈柔嫩的大腿。他来回抚摸,迳自向前,当抚至臀腿交界那块隆起的多肉地带,他改抚为捏,大力的搓揉了起来。星光舞肌肤滑腻绵软,柔中带轫,楚铮越摸越入迷,动作也愈益细致,星光舞如入花丛,舒服之下,竟有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情趣按摩馆磨练出的爱抚技巧,既实用又煽情,星光舞虽然灵明未失,但身体自然的反应,却益发的敏锐高亢,被拉开的双脚完全暴露了私处;大大张开的大腿根部,覆盖着阴毛的叁角地带白嫩的隆起。浓密而柔软的金黄阴毛覆盖不住微开的花瓣,和乳头一般粉红的小口微微的闭着,保护着一样略带淡红色的、米粒般大小的阴蒂。


    楚铮心中暗自赞叹,手上自也没闲着,将她的右脚架上了肩膀,手掌一伸,住了她高耸多毛的阴阜,温热的手掌,有如热火融冰一般,这双恶心的大手上却带着丝丝暖气,透过肌肤,渗透进她的腑脏中,令她的丹田中居然产生了阵阵快感,星光舞幽密的溪谷,立时泛起了阵阵的春潮。


    楚铮灵巧的大拇指,拨草寻蛇的按住星光舞珍珠般的阴核,他轻柔的抚,间歇性的轻按硬压;星光舞的心中欲火,彻底的被挑了起来。刹时间,她只觉下体极端的空虚,虫行蚁爬般的搔痒,钻心撕肺的直往体内漫延。


    星光舞的阴毛呈别样的金黄色,与楚铮玩过的诸位中土女子相比有着别样的风情;她的大阴唇呈紫红色,既肥硕又柔软;中间包裹着两片艳红艳红的小阴唇,流淌着弥漫情欲气味的淫汁,中间则是已经完全勃起的肉蒂,星光舞下体这张淫水潺潺的娇嫩蜜穴仿佛能唱出靡靡之音,勾引男人将其赶快占有。


    紧闭双眼的星光舞,脸颊被欲火烧得通红。她眉头紧蹙,小嘴微张,鼻翼开合,轻哼急喘。虽然她极力压抑,但浓浓的春意,已尽写在她娇艳的面庞。


    “呦,没想到居然这么湿了啊,看来外表高冷的星师姐,其实是个渴望被干的浪货啊。”楚铮察觉到星光舞的下身早已泛滥成灾,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啊......不......没有......”星光舞慌慌张张地否认,但肉体上不断产生的快感显然是无法掩盖的。


    “不是吗?那请问星师姐,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一脸淫笑的楚铮将沾满淫液的手指在星光舞的面前晃了晃,得意地笑道。


    “这......这......”看着自己泛滥成灾的浪样,星光舞羞愤不已,却不得不怀疑自己的本性是不是淫荡的。


    楚铮两支手指再次拨开星光舞的花瓣,大拇指按住她毫无抵抗能力的阴蒂,手指开始快速震动;星光舞身体受此强烈刺激,不禁本能的一阵颤栗。 一生自视甚高的星光舞此时几乎快崩溃了,偏生她四肢被控、内息不畅,此时此地一身绝艺却是毫无用处,遭人轻薄,却只能不断地 挣扎。


    凑下嘴去,楚铮灵活的舌尖在星光舞可人的花瓣缝上不断游移,楚铮的口交非常仔细。他并非不顾一切的在那部位上乱舔而是开始时以似有若无的微妙动作舔舐,待到发现星光舞某处是性感带时,就执意的停留在那里以舌加意拂。楚铮如此的口技连毫无性欲的石女、身经百战的荡妇也会产生性欲;星光舞身体既无异常之处,对男女之事亦无经验可谈,自然没多久就被得完全情不自禁。


    她口中虽未发出声音,但开始不由自主的摆头,雪白的肚皮不停的起伏。看到星光舞的反应,楚铮感到 十分欢喜,更得意的用舌尖压迫她的阴核,不停扭动、拨。身下的女体忍不住像抽筋一样,丰满的臀部产生痉挛。楚铮的嘴就压在她的阴道吸吮,时时发出啾啾的淫荡声音。


    星光舞羞得满面通红,只能以尽力抗拒楚铮的挑逗来回应。但女子的身体是诚实的,无法动弹的星光舞,阴部完全暴露在楚铮充满技巧的舌头下,一阵阵从未有过的快意冲向脑袋;她就算能勉力忍耐嘴里不出声音,又怎能控制自己身体毫无生理反应?楚铮对星光舞的阴蒂挑逗持续良久,她股间说不出的快感也愈来愈强;渐渐的就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体液正顺着自己大腿流下。


    楚铮吐出一口大气,连呼痛快,继续彻底的玩着身下星光舞充血涨大的阴核。这时候星光舞湿润的阴道口已经完全大开;楚铮顺势把舌头卷起插进里面,星光舞不禁发出啊的一声,在这刹那有了昏迷的感觉,双腿酸软无力;只好努力将精神集中在大腿之间抗拒,勉强使自己不要昏厥过去。楚铮继续激动的用舌头深深的攻击星光舞的阴道。


    当星光舞下身的入口更加扩大和湿润时,楚铮用灵活的食指和中指深深插入星光舞的花瓣。只见星光舞不停地扭动她的臀部,上身如发情的母狗一般翘起,散乱的乌黑秀发猛烈的在空中飞舞,然後落在雪白的肩上,连自己都感觉的出阴道在夹紧进入里面的手指。楚铮的两根手指如交换活动般地挖,而且还加上抽插的动作。


    向外拔时,星光舞下身鲜红色的花瓣跟着翻出来,伴随着大量体液。楚铮的拇指在阴道外面不停地按摩阴核;星光舞双手紧抓草地,双眼紧闭,脚趾蜷曲。很快的,星光舞阴道里的收缩就变成了整个臀部的痉挛;臀肉不停地颤抖,流出来的透明体液在嫩白的大腿上形成一条水路流下,淋湿身下的草丛。


    楚铮所学的情趣按摩手法本就有催情之效,若在女子妙处上施展效果更是事半功倍,星光舞不明所以,自觉自己是个天生的贱货,内心开始渐渐沉沦了下去。


    “星师姐,别难过了,等你尝到了本 公子大屌的滋味,保证安安心 心做本 公子的女人。”楚铮一边笑道,一边三下五除二将下身的裤子褪下,露出了那可怕至极的雄伟阳具。粗如儿臂的金刚杵,色泽暗红,狰狞的筋肉盘居虯结,硕大的紫色龟头在空中不停晃动,散发着一股震人心魄的气势。星光舞这等才出江湖的女子看到这吓人的阳物,不由地一声娇羞尖叫,红着脸低下头去。


    “别他妈在这装圣女了,你就是一个喜欢被人干的贱货,今天本 公子就让你好好享受一下被干的滋味。”楚铮这种哲学系高手可不会给星光舞喘息的机会,准备一鼓作气击溃星光舞的心防,将她身心彻底 征服。


    旷野之中一片寂静,楚铮双手抓住早已两腿酸软、无力抵抗的星光舞柔软的双足,手指分开她的足趾、插在她的趾缝之间,将她修长的双腿高高举起,然后将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扶着自己那火烫龟头抵在了星光舞臀缝间那片神秘的毛丛里轻轻摩擦着。


    星光舞自知无幸,只得紧闭双眼,楚铮腰部冷酷的用力,手指拨开她尚流着淫液的花瓣,粗大的阳具一下子压入湿润粉红色的花瓣裂缝中。红色龟头带着如发出声响似的力量,将阴唇粗鲁的剥开;当楚铮那长大的阴茎一下子全力插入了星光舞的处女嫩穴当中,只觉一片温热柔软潮湿的感觉,紧紧的包围着他,彷佛要将他融化似的。


    “噗嗤”一声,毫不怜香惜玉地楚铮一下便贯穿了星光舞的处女膜,星光舞的下体顿时 鲜血横流,“啊......”星光舞一声惨叫,被破瓜的剧痛让星光舞再也忍受不住,眼泪溃提,放声哀号。


    “哈哈,小骚货哭什么,待会有你爽的。”楚铮一把扶起星光舞的纤腰,下身快速抽动,金刚杵一下又一下地撞进了星光舞的骚穴内,大手狠狠地抓揉着星光舞那对饱涨的玉乳,手指捏着尖挺嫣红的蓓蕾,这下得刚经历销魂滋味的星光舞情不自禁娇哼起来。


    “啊......啊......不......不要......”在楚铮不断地猛烈抽插下,星光舞的快感被迅速挑起,美丽的玉面一片迷离,性感的小嘴不住的喘息,无论理智如何的控制,还是一声声的从喉咙深处发出荡人的羞耻呻咛。


    楚铮的巨大肉棒一经入穴,便有如脱缰的野马,势不可挡。楚铮挥舞着金刚杵,两手紧抓着星光舞的腰胯处,恨不得将其插穿似的,开始一连串的猛抽急送,只听一阵“啪啪”急响,肉棒不断撞击肉穴,登时插得星光舞浑身急抖,口中淫声不断,阴道嫩肉一阵阵强力收缩,紧紧箍住穴中肉棒,楚铮只觉肉棒前端被一块柔软如绵的嫩肉紧紧包围吸吮,一股说不出的快意美感袭上心头。


    “哈哈,你这小婊子的骚穴真是极品,以后本 公子要天天干,夜夜干,干得你走不动为止,哈哈。”楚铮兴奋地大叫道,不断地变换抽插姿势,一会儿男上女下,一会儿女上男下,一会儿九深一浅,一会儿九浅一深,一会儿在花瓣上来回摩擦,一会儿单刀直入狂抽猛送,初尝云雨的星光舞哪里是楚铮的对手,很快便被楚铮插得魂飞魄散,她已经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彻底陷入狂乱的淫欲之中。


    “啊......啊......啊......好舒服......快......快干我......”星光舞失魂般的淫言骚语,粉臀频摆、媚眼如丝、秀发飞舞、香汗淋淋欲火点燃的情焰,促使她表露出风骚淫荡的媚态,现在的她完全沈溺在性爱的快感中,无论身心完全被楚铮所 征服了。她心花怒放、如疑如醉、急促娇啼,她骚浪十足的狂呐,往昔冷傲高雅的魔门娇女风范早不复存在,此刻她骚浪得有如发情的母狗。


    “求......求求......你......不......不要再插......了,真的......很痛......痛!”高傲与矜持也敌不过这撕心裂肺的痛楚,星光舞的双手紧紧抓在草地上,连指节都屈曲得没有一丝血色,她连动都不敢动,只有胸部剧烈的起伏着。


    楚铮更加狂猛地用巨大的肉棒,在星光舞娇小紧窄的阴道中更加粗暴地进进出出。就在星光舞痛苦的哀鸣声中,楚铮加大了两人身体间的压力,肉棒不再回退,而是紧贴在星光舞光滑的宫颈口上,楚铮更加狂猛地在星光舞那赤裸裸一丝不挂、柔若无骨的雪 白玉体上耸动着。


    在火热淫邪的抽动顶入中,她不由自种主地呻咛狂喘,娇啼婉转。听见自己这一声声淫媚入骨的娇喘呻咛也不由得娇羞无限、丽靥晕红。楚铮肆无忌怛地奸淫强暴、蹂躏糟蹋着身下这个一丝不挂、柔若无骨的雪白肉体。凭着他高超的技巧和持久力,将星光舞奸淫强暴得娇啼婉转、欲仙欲死。


    “啊......我......我不行了......”欲火烧得她的俏脸绯红如血,星光舞终于达到了极限,极端的快感使她魂飞神散,兴奋地大叫一声,一股浓热的淫水从小屄急泄而出,此时的她如痴如醉的喘息着躺在草地上,显然是被楚铮到了高潮。


    “哼,还真不耐干,才这么会就泄了。”正干得起劲的楚铮显然颇为不满,星光舞高潮后那副死鱼般的模样显然无法激起他的兴趣。他将肉棒从星光舞的蜜穴里抽出,放在了星光舞的双乳之间,怪叫道:“小浪货,这次就用奶子帮本 公子泻火吧。”


    说罢,也不管瘫软在地的星光舞,楚铮抓紧那对硕大白皙的乳房,不断挤压那根插在双乳之间的肉棒,那富有弹性而又轻盈饱满的乳肉,一波一波地向中间的肉棒袭来,令楚铮不由地大呼过瘾。


    “嘿,这奶子真不错,一点不比下面的骚屄差,以后本 公子有的爽啦。”楚铮爱不释手地玩着星光舞的双乳,手指在那鲜红的乳头上狠命揉搓,巨大的肉棒在双乳间进进出出,将星光舞的乳沟玩出深深的红印。


    楚铮的肉棒突然间喷出了一股浓浊的精液,正好打在浑浑噩噩的星光舞的脸上,一下子便让她清醒过来,她看着一丝不挂的自己,淫笑的楚铮,以及面颊上那难闻的精液,明白了自己已然失身的残酷现实,忍不住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楚铮看着伤心的星光舞,给她戴上那串珍珠手链,笑道:“星师姐,听说刑门主马上要让你到 红尘中历练了,我今日就给你上 红尘第一课:‘做人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做人莫装纯,装纯遭人轮!’”


    说罢,仰天哈哈一笑,也不管躺在地上失神的星光舞,穿好衣物转身向林子外走去。


    走出树林,楚铮看了看星空,刑无舫此时应该已到上京城了吧。


    楚铮想到自己与赵敏亲事已定下了,可是赵庆也已离死不远了,如果她知道了此事,不知会如何对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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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储君殒命


    上京城的夜晚比往日冷清了许多,连皇宫的灯火也显得颇为稀疏,稍具身份的嫔妃都已随赵王去猎场了,连巡逻的侍卫也少了不少。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圣门刑无舫请战叶门叶仙子后人。”这声音如暮鼓晨钟般远远传了出去,顿时不知惊醒了多少梦中人。


    太平宫内,正在打坐的赵茗双目缓缓睁开,冷笑道:“好个刑无舫,胆敢上皇宫挑战,真欺我大赵无人吗。”说完袍袖一拂,墙上的短剑离壁而出,正好落在赵茗手中。


    赵茗抚着短剑那古朴的剑鞘,轻声说道:“青茗,今夜你又将碰上百年前的老对手了。”


    宫内的侍卫也已被惊动了,但又不知方才那声音是从何处传来,几队人马如没头苍蝇一般来回跑动着。


    赵茗见了此景,微微皱眉,对身后的总管胡有林说道:“命这些侍卫各回其位,照常巡逻。”


    胡有林犹豫道:“刑无舫武功应不在凡尘之下,还是调集侍卫和宫外禁卫军一同搜捕吧。”


    赵茗斥道:“刑无舫已指名要本宫出战,他既有胆来,本宫理应迎战,若还要调集禁卫军,叶门百年威名岂不毁于一旦。”


    刑无舫仍是一袭黑袍,站在一处高楼上,心境空明。他知道那叶门后人定会前来,世上除了他,也许还有这叶门当代之主,没有第三人会知道名满天下的叶门,竟也是源出魔门。


    世人都道魔门自古有七宗,但只有天阴、天邪、天魅三门和血刀、血影、血杀三宗经常出没江湖,另一宗青叶门之名连圣门大多数人都认为此宗早已失传。


    只是这数百年来圣门几遭劫难,门内卷宗遗失不少,刑无舫也只知一个大概,青叶门从商代起便一直与圣门总堂分庭抗礼,虽名属圣门但从不听总堂号令。


    二百年前胡蛮入侵中原时,圣门进入鼎盛期,门下英雄豪杰层出不穷,不仅涌现出了宁大先生这一千古奇才,青叶门也有了位名叫叶雨的杰出女弟子,这二人都将师门的武功练至极致,而且另辟蹊径,终于使传说中的 天道高手又重现世间。


    但此后之事刑无舫也知之 不详,只知起初二人为民族大义携手并肩抵御胡蛮,后来不知为何反目,青叶门宣布从此退出圣门,不久宁大先生离奇失踪,其弟子辛南方接任圣门门主。


    辛南方怀疑是叶雨伙同其余几位 天道高手所为,但终因圣门内乱不休无力追究,反被中原各门联手逐出中原。


    刑无舫有些感慨,若不是圣门历来喜欢窝里斗,哪有其他门派的立足之地,此番东行赵国的圣门中人倒很是齐心,但也只因已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了,众人只能抱成一团共御外敌,如果以后又过上了太平日子,会不会重蹈覆辙真很难说。


    “刑无舫!”一个寒若冰霜的声音突然响起,刑无舫缓缓转身,只见一女子白衣胜雪,手持一把短剑冷冷地看着他。


    “青茗剑?”刑无舫嘴角露出几分笑意,“那日叶门主走得匆忙,本座未能领教尽兴,今日终可得偿所愿。”


    赵茗听刑无舫提起当日恨事,心中怒极,冷哼道:“青茗剑已有百年未曾饮过魔门邪人之血,今日便从其门主而起吧。”


    刑无舫叹了口气,道:“本是同根,相煎何急?”


    赵茗眼中有些茫然,道:“你说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刑无舫一怔,随即便明白了,想必是当年叶雨决意退出圣门,不想后人再与圣门中人有瓜葛,干脆将此段秘史也彻底抹去,否则赵茗既是叶门当代之主,绝不会不知此事。


    刑无舫想到此不由得心中恼怒,圣门中人可以将世人眼中的恶事做绝,但绝不会数典忘祖,叶雨既然做得如此决绝,他也不再顾及那份旧谊。


    刑无舫冷冷一笑,道:“本座有些替凡尘大师可惜了,当日若不是他阻拦本座,叶门主今日能否站在此处也难说,到头来他自己反倒命丧你手,世人都道我圣门中人无情,没想到叶门也不遑多让。”


    赵茗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但随即恢复了冷漠,道:“凡尘大师确是对叶某有恩,但事关赵秦之争,叶某问心无愧。”


    刑无舫摇了摇头,道:“哼,秦赵之争,这百年来天下四分,战乱不绝,还不是因当年叶寇江吴四人各怀鬼胎折腾出来的,如今倒说得大义凛然了。”


    “锃!”


    “闲话少说,”赵茗短剑出鞘,“今日青茗剑再度领教魔门绝学。”说完,赵茗举剑过肩,口中一声低啸,剑尖青芒暴起,伸缩不定。


    “青茗剑果然名不虚传,”刑无舫赞了一声,一把遍体乌黑的弯刀从袖中滑落至掌中,“为表敬意,本座亦以黑月刀领教。”


    赵茗看着那把黑月刀,眼中露出狂热之色,一声娇叱,剑芒大长,原本不足尺半的青茗剑竟至三尺有余,疾刺刑无舫前胸。


    刑无舫身形不动,单手挥刀,黑月刀如一条黑龙裂地而出,刺耳的破空声响彻夜空,竟后发先至直劈赵茗肩部。


    刑无舫刀气方至,赵茗身躯如风吹秋叶般飘开少许,这一刀便落到了空处,而她剑势却不减,仍刺向刑无舫。刑无舫手腕一翻,黑月刀从下至上形成一道黑幕,只听“叮”的一声,赵茗此剑无功而返,身形也飘后数尺。


    两人这一交手,赵茗便知刑无舫功力确在自己之上,但叶门武功本就不是以功力取胜,赵茗将左手剑鞘插回腰间,长吸了口气,一声长咛,青茗剑抖动,剑尖千幻,如银河星雨般洒向刑无舫。


    刑无舫面色凝重,也不再原地不动,咫尺之间进退似鬼魅,黑月刀如一片黑雾般乍起忽落,与赵茗缠斗在一起。


    四圣卫中留在宫中的胡有林和赵世明二人站在不远处看着二人交战,皆如痴如醉。良久,胡有林才叹道:“今日能得观此一战,死而无憾。”


    赵世明颓然道:“如此境界,我等今生无望了。”


    胡有林道:“你我身体残缺,武功专走偏锋,虽进境极快, 十年苦修便可达高手之境,但想要修至 天道原本就是无望,想开些吧。”


    赵世明苦笑道:“我等号称四圣卫,现在想来,这个圣字如何担当得起啊。”


    胡有林无言,只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刑无舫内力极为精湛,方才那句请战之言传遍了宫中每个角落。被关在太平宫内的武 媚娘自然也听到了,她是天魅门弟子,当然知道刑无舫是何许人也,在魔门后辈弟子眼中,荣登 天道高手的刑无舫如神一般地存在。


    武 媚娘一阵激动,难道刑门主是来救自己的?随即又哑然失笑,自己真给关傻了,刑门主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这里,何况当年天魅门因老门主之事已与西域魔门反目,两者早已互不往来。


    武 媚娘心下黯然,自己功力被封,媚功大打折扣,负责看守的两个宫女也似武功不弱,自己根本无机可乘,而且听她们的口气自己似已离死不远,那叶先生过几天便会来处死自己了。


    还有谁会来救自己啊?储君?他这人平日经过这太平宫都要绕着走,又眼高手低,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武 媚娘脑海中突然闪过楚铮的面容,但又摇了摇头,她违背这少年之命执意入宫,这三年楚铮任她自生自灭从不管她的事,又有何理由来救她。况且据武 媚娘所知楚铮在叶先生手中也是吃过大亏的,而且这人心机深沉,对进退得失算计得精明无比,根本不会为她这毫不相干的人得罪一个绝顶高手。


    算了,死就死吧。武 媚娘往墙上一靠,自己这辈子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从小父母双亡,被人家卖了一次又一次,好不 容易被天魅门看中收为弟子,以为自己只要孝敬师父,勤于练功便可以出人投地,却没想到被骗练了那“媚惑众生”心法,整天受那欲火焚心之苦,多年以后她才明白为什么拜师时师父看着她总是用那种怜悯的眼神。后来又来到这皇宫,整日里也是与人勾心斗角,细数下来这一辈子竟没有一天是真正快乐的。


    武 媚娘想到此不由得暗道,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年随爹娘一同去了,也胜过在这阳间受苦,如今再赴黄泉,爹娘恐怕早已投胎转世了,就算还留在阴间,可自己连他们的模样都已记不得了,怎么找啊。


    武 媚娘伏在膝头上,泪水潸然而落。


    “什么人,胆敢夜闯太平宫?”忽听门外的两个宫女怒喝道。


    接着几下急促交手声,两个宫女闷哼一声,顿时没了声音。


    武 媚娘 挣扎着站了起来,只听咔嚓一记轻响,门栓便断裂开来,一个太监走了进来。


    武 媚娘又惊又喜:“小陆子,是你?”


    小陆子单膝点地:“参见储妃娘娘。”


    武 媚娘想拉他起来,没想到双足一软差点儿摔倒在地,小陆子忙起身扶住她:“娘娘小心。”


    武 媚娘稳住身子,看了看断裂的门栓惊讶地说道:“小陆子,你也会武功?”


    小陆子笑道:“小的哪里会武,是储君为了救娘娘,去求了宫内一位高手相助,才救得娘娘。”


    武 媚娘侧身向门外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总管服饰的太监正将那两个宫女的尸首藏到了阴暗之处。武 媚娘不禁问道:“他是哪个房的公公?”


    小陆子伸了伸舌头,道:“小的可不敢说,他此番前来都是蒙着面的。幸得今晚天赐良机,叶先生出宫应敌去了,否则还不知等到哪一天。”


    武 媚娘也曾听说过宫内除叶先生 之外还有几位世间一流高手,只是这些人身份隐秘,除了皇上和储君等少数几人外,其他人根本不会知晓,心中不疑有他,随着小陆子走出门外。


    那太监将尸首处理妥当,转过身来果然是白绢蒙面,不耐烦地说道:“在这磨蹭什么,还不快走,叶先生随时可能回来。”


    小陆子曲膝哈腰道:“是,总管,娘娘与小的这便回宫。”


    那蒙面太监哼了一声,对武 媚娘道:“以后可要小心些了,没事也待在储君宫内,不要随意走动,我只出手这一次,下不为例。”


    武 媚娘道:“ 媚娘谨遵总管教诲。”


    那太监点点头,伸手搭住武 媚娘脉门,运气凝神察看,忽然身形一转,已到了武 媚娘身后,左手连击三掌拍在武 媚娘背后三处大穴上,武 媚娘只觉浑身一震,所封的穴道已尽数解开。


    那太监气息微喘,道:“好自为之吧。”说完走到宫墙边,足尖一点便跃了出去。


    武 媚娘看着那太监背影,若有所思。


    小陆子催促道:“娘娘,快些走吧。”


    两人小心地避开巡夜之人,回到了储君宫。方一进门,赵庆迎了上来,喜道:“ 媚娘你真回来了?小陆子果然能干。”


    武 媚娘刚刚逃出,心中不免有些感慨,道:“ 媚娘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赵庆道:“本王没有做什么,小陆子倒出了大力。”凝视着武 媚娘半晌,忽将她搂入怀中:“ 媚娘,可想死本王了。”


    旁边小陆子咳嗽一声道:“殿下,娘娘这些天在太平宫吃了不少苦,小的命人熬了点参汤,喝了补补元气。”


    赵庆松开武 媚娘,道:“不错,小陆子的心真细, 媚娘,这几天你在宫中好好歇息,小李子,传本王口谕,明日起储君宫侍卫增加一倍,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赵庆心中有些发虚,若是姑姑想要来,这宫中又有何人能拦得住?


    小陆子将碗置于武 媚娘面前,道:“娘娘请用。”然后又从另一壶中倒了碗参汤,端到赵庆面前,道:“小的过会儿就去通知侍卫总管。殿下,您一直操心娘娘之事也累了,小的给您另煮些,请储君享用。”


    赵庆接过道:“怎么本王这碗不是与 媚娘的一同熬的吗?”


    小陆子小声道:“当然不是,这碗中还加了殿下喜欢的一些补药。”


    赵庆哈哈大笑:“好,小陆子真是本王的贴心人。”


    武 媚娘喝了几口参汤,顿时精神一振,这二人所说的话她全听在耳中,正待开口,却蓦然瞥见小陆子眉角低垂,冷冷地看着赵庆将汤碗端至唇边,眼中竟有种说不出的讥诮之意。


    武 媚娘心中一寒,忙叫道:“殿下!”


    赵庆已迫不急待地将参汤喝下半碗,转头道:“ 媚娘何事?”


    小陆子说道:“娘娘参汤喝完了?小的已命底下做些您爱吃的小菜,过会儿就端来。”


    武 媚娘见小陆子笑咛咛的与平日没什么两样,心中暗道:“难道刚刚是自己看错了?”


    忽听扑地一声闷响,旁边的赵庆从椅中滑到了地上,口鼻内血如泉涌,连眼角都渗出了两道血迹,呃呃说道:“这......这是怎么......怎么回事,汤......汤内......有毒......”


    武 媚娘忙过去扶着赵庆坐起,焦急地叫道:“殿下!”


    只见赵庆此时已是瞳孔涣散,气若游丝。武 媚娘将倒扣在地上的汤碗翻转过来,小指醮了些余汁凑到鼻尖处一闻,顿时脸色大变,扶着赵庆的手不由得一软,赵庆直直地摔到地上,长吐了口气,便再也没了声息。


    小陆子在武 媚娘身后悠悠地说道:“那人说得不错,牵机散果然是天下至毒,居然比宫内鹤顶红见效还快了三分。”


    武 媚娘缓缓地站起身来,死盯着小陆子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小陆子微微一笑,道:“小的姓陆名锋,娘娘难道忘了?”


    武 媚娘道:“本宫问你是受何人之命毒杀储君?”


    小陆子故作惊奇道:“娘娘此言何意?这牵机散乃魔门独有之物,娘娘出身魔门,此毒自然是娘娘所下,怎么赖到小的身上了?”


    武 媚娘脑中一阵眩晕,只听小陆子继续说道:“就让小人替娘娘说吧,当日叶先生明察秋毫,识破娘娘身份并擒下,欲等皇上大猎之后便赐娘娘一死。不料娘娘趁叶先生出宫应敌,伙同魔门中人杀死看守宫女,后又回到储君宫毒死了储君。娘娘,这一切还算合理吧,魔门本就是为西秦效力,做出这些事不足为奇。”


    武 媚娘恨声道:“方才那太监也是魔门中人?”


    小陆子笑道:“看来娘娘是太过健忘了,连魔门天邪门门主花随波都认不出了?”


    武 媚娘不语,魔门几大宗之间武功颇有相通之处,难怪她方才看那太监的身法有些眼熟,可天魅门一直在赵国,她又怎么会认识什么西域天邪门的门主,但在他人眼中这些又变得顺理成章,反正魔门都是一丘之貉。何况自己所修的“媚惑众生”心法自商周以来从未在江湖上显露,那叶先生也只知自己是魔门中人,而不知她是出自何宗。


    小陆子忽又说道:“娘娘还不走吗?宫中此时还比较混乱,娘娘时常偷溜出宫那条 小路暂时还无人看管,若是等叶先生回来了就说不准了。”


    武 媚娘道:“此计不是你所能想得出的,是受何人指使,快些说来,否则本宫定让你生不如死。”


    小陆子并不回答,只是摇了摇头:“这‘本宫’二字娘娘日后就不用再提了,还是快些出宫吧。”小陆子说着向前走了几步,伸脚踢了踢赵庆的脑袋,道:“储君毕竟与小的主仆一场,小的还要为他料理后事喔,哈哈哈......”


    武 媚娘听他笑得既得意且嚣张,顿时杀机大起,身形一闪,右掌狠狠地击在小陆子后心。小陆子惨叫一声,登时被击飞了出去。


    武 媚娘一掌拍在小陆子背上,觉察到他体内无半分内力,知他已定无幸免之理,转首看了看躺在地上那个与她做了三年挂名夫妻之人,不免有些黯然神伤,无论怎样,这人都可说一直是善待自己的。


    武 媚娘蹲了下来,见赵庆仍是双目圆睁,便伸手将之合上,轻声说道:“我知你定是死不瞑目,但我确是来不及救你,我杀了小陆子,也算为你报了仇了。至于那幕后之人,我也猜到了几分,可实在对不住,倘若真的是他,我无法为你报仇。


    且不说他势力有多大,我孤身一人根本无力与他相斗,仅此人对我之恩便胜过了你,若不是他当年在陈县舍命为我疗伤,我根本活不到现在,而体内那焚身欲火突然消失也应是蒙他所赐,只是他自己都不知罢了。可是我真是不想让他伤害你的,我已尽力了,真的。”


    过了许久,武 媚娘站起身,环顾四周这金碧辉煌的储君宫,虽说以后要背着弑君的滔天罪名四处飘泊了,可看着这些竟无半分留恋,只是感到如同 做了一场梦,一场富贵梦而已,而今这梦已碎,自己注定是不属于这里的。


    武 媚娘正想转身离去,墙角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娘娘保重。”


    武 媚娘停下脚步,冷冷说道:“你还没死么?”


    只听小陆子说道:“小陆子多谢娘娘。”


    武 媚娘心中奇怪,走到小陆子身边道:“你为何要谢我?”


    小陆子道:“小陆子是个懦弱之人,连自尽的勇气都没有,还要欺骗娘娘出手,实是愧对娘娘。”


    武 媚娘疑道:“你方才是故意激怒我?”


    小陆子咳出口 鲜血,抚胸道:“不错,小的做了这等 大逆不道之事, 公子虽说过设法要保全小的性命,但小的已经了无生趣。”


    武 媚娘有些迷惑,问道:“你为何要如此,既然能活为什么不活下去?”


    小陆子断续道:“储君突然暴毙,小的怎么也脱不去嫌疑,必会被带到后宫严加审讯,宫中酷刑惨无人道,小的恐怕很难熬得过去,如果万一失口,岂不是害了 公子。”


    武 媚娘道:“你口中那 公子,可就是那楚铮?”


    小陆子嘴角露出几分笑意,道:“娘娘早应该猜到了。娘娘初入宫时, 公子便已告知娘娘身份。”


    武 媚娘哼了声道:“他定是命你监视我,难怪当时你对我那么好,原来另有所图。”


    小陆子一急手一撑顿时半坐了起来,道:“请娘娘相信小人,小人对娘娘从来没有过坏心。”


    武 媚娘忙道:“我信我信,你快躺下,不要乱动,也许......也许伤还有救。”


    小陆子摇头道:“娘娘别骗小人了。”


    武 媚娘心中愧疚,她那掌出手极重,小陆子恐怕已五脏尽裂,如今这样子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小陆子喃喃道:“娘娘,你信不信,小人一直把娘娘当成姐姐看待。小的初次见娘娘时,娘娘还不像后来那么光彩夺目,眉宇之间极像小人儿时的姐姐,小人看着娘娘一看就是半天,娘娘也不生气。后来储君看中了娘娘,娘娘在储君宫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却仍对小的关爱有加,小人心中甚是感激。”


    武 媚娘握住他的手道:“其实我确是将你当成我的弟弟看的。”


    小陆子紧紧地握住武 媚娘之手,长长地舒了口气。


    武 媚娘问道:“楚铮对你有什么大恩,让你连性命都不要了?”


    小陆子道:“小的原出身于一个书香门弟,家境颇为富裕,几亩良田可算当地之最,可就因这几块田地被当地恶霸展家看上了,勾结官府害得我家家破人亡,仅余小人和小人的弟弟逃得性命,若不是被楚 公子属下所救,小人兄弟二人也早已命丧黄泉。


    娘娘入宫那年,楚 公子曾许诺三年内为我兄弟铲除展家,一年前 公子果真将杀小人父母的那几个人的首级送到小人兄弟面前,当年与展家勾结的那个狗官也让小人亲手杀死。展家则暂且放过了他们,因小人的弟弟跟随楚 公子投入了一高人门下,立誓艺成之后亲手斩除展家,只可惜小人是看不到了......”


    小陆子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抓武 媚娘的那只手又紧了几分,道:“娘娘,小人死后你会记......记得我这弟弟吗?”


    武 媚娘哽咽道:“我会记得你的,弟弟。”


    小陆子脸露喜色道:“那小 司徒心憬憬懔恕=憬悖你时常出宫那条 小路楚 公子也是知道的,此时那宫墙外定有人在等候姐姐。楚 公子的心思无人能猜透,这些人不知会不会对姐姐不利,姐姐还是另行择路出宫吧。”


    武 媚娘点头道:“姐姐知道了。”


    小陆子似是放心了,喃喃说道:“姐姐保重......”握着武 媚娘那手渐渐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武 媚娘知道自己根本无力挽救这弟弟的生命,只得静静地看着小陆子停止了呼吸。


    武 媚娘来到了自己时常偷偷出宫的高墙边,心想,这一出去便再也不复返了。小陆子既然已死,楚铮必会将他好生安葬,用不着自己操心,只是片刻之间,两个三年来与自己朝夕相处之人都丢了性命,武 媚娘顿时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心中默默说道:弟弟,原谅姐姐没有听你的话,仍然是走的这条路。


    如今想来,楚铮当年任由自己入宫,恐怕早已计算好今日嫁祸之事,如今他若真是要杀自己,就让这个自己心中唯一还有所牵挂的人杀吧,就算死了也胜过日后如孤魂野鬼一般四处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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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栽赃嫁祸


    武 媚娘轻轻一纵身,从宫墙上飘身跃过。忽听耳边一人叹道:“ 媚娘,你来了。”


    武 媚娘并未感到惊异,转过身来,只见左方站着两人,武 媚娘对其中一身披紫纱巾的美妇人躬身施礼道:“弟子武 媚娘参见门主。”


    天魅门主徐景清微笑道:“不必多礼,你来了就好,这边甚不安全,快些随我等走吧。”


    武 媚娘看了看徐景清身边那人,身着禁卫军官服饰,依稀记得他是楚铮身边那复姓欧阳的侍卫,便对他道:“楚铮喔,他为何不来见我?”


    欧阳枝敏一皱眉,似对她直呼楚铮之名有些不满,但还是答道:“ 公子随皇上去了城外东南的猎场,临时前曾交代小人好生安置武姑娘。”


    武 媚娘失笑道:“怎么安置?为 媚娘找块风水好些的墓地吗?”


    徐景清道:“ 媚娘休得胡说,楚 公子他是一片好意。”


    武 媚娘充耳不闻,仍挑衅地看着欧阳枝敏。


    欧阳枝敏沉声道:“武姑娘,小人倒确实是向 公子建议过将武姑娘灭口了事,但 公子却并未同意,姑娘信也罢,不信也罢,若不想与我等走,小人立马召集附近禁卫军过来抓捕姑娘。武姑娘,你毒杀储君之事证据确凿,任你花言巧语也抵赖不得。”


    徐景清冷冷说道:“欧阳校尉,楚 公子的话难道你忘了吗?是让你我来劝说 媚娘,若 媚娘不情愿也不勉强,你方才所言不会是故意有违 公子之命吧。”


    欧阳枝敏哼了一声,并不回答,心想 公子平日里精明无比,可就是对女人婆婆 妈妈的,之前有个苏巧彤,而今又有这武 媚娘,这两个女子一个是西秦奸细,一个则是身负刺杀储君罪名的嫔妃,全是天大的麻烦,可 公子却将她们都揽了过来。


    徐景清对武 媚娘道:“ 媚娘,楚 公子托本座传话给你,三年前不该任由你进宫的, 公子对你表示歉意。”


    “歉意?”武 媚娘忽然明白了,冷笑道,“果然如此,三年前他大概就已料到有今日之事了吧。真是好心机,好手段。”


    徐景清道:“凭你的‘媚惑天下’,一入宫便蛟龙入海,定能在皇宫内占有一席之地,可你又孤傲任性,执意不听楚 公子之命,他若无所图,又怎会让你轻易进宫,这些你早该想到的。


    可你这段时日来不甚安分,对那储君竟似有 日久生情之意,楚 公子不想日后与你势如水火,便提早取了储君性命,照 公子的本意,储君原可再活几年的。”


    武 媚娘喃喃说道:“原来竟是我害了储君。”徐景清道:“ 媚娘无需自责,储君死何足惜,以楚 公子之能,他的死原本便是注定,还好你还陷得不深,否则 公子他想饶你一命的借口都没了。


    你那孤傲不驯的性子是该改一改了,当年在天魅门中,连门内长辈都视你为祸水,这三年算是给你个教训吧。 媚娘,这世道是男人掌权的世道,即使你日后做了皇后,以你的性子必不甘寂寞,可看看史上哪个后宫掌权有过好下场,何况那般你真会快乐吗?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本座却是知道的,还是趁早回头吧,现在还来得及。”


    徐景清扶着武 媚娘香肩,道:“楚 公子此番也算对你仁至义尽了,即便是本座与 公子换位处之,也觉得将你悄然杀了是最好的选择。 公子保全了你,所担风险绝不比你背上刺杀储君罪名小。”


    武 媚娘冷笑道:“也许是他认为 媚娘尚具可用之处罢了。”


    徐景清斥道:“ 媚娘,对我天魅门来说你尚有可用之处,可对 公子来说,你给予他的只有麻烦,你能为他做什么?”


    武 媚娘心中酸楚,抽噎着道:“这 媚娘其实也知道,可他这般对我,我真的很不开心。”


    徐景清将武 媚娘搂入怀中,道:“都过去了, 媚娘,楚 公子与本座商议过了,准备暂时将你安置在万花楼中。你是本门不世出的奇才,这天魅门日后便由你来执掌。”


    武 媚娘眼中含泪,惊奇地说道:“万花楼就在京城中, 媚娘生怕会连累师门。”


    徐景清笑道:“你若媚功尽敛,天下又有几人能认出你便是那艳绝天下的储妃娘娘。也许宫中那叶先生可以,但以她的身份也亲自来这烟花之地搜查,本门也就认了。”


    旁边欧阳枝敏见武 媚娘似已被说动,便道:“徐门主,武姑娘,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此地吧,刑门主只答应 公子拖住叶先生一个时辰。”


    徐景清遥望远处,有些遗憾地说道:“今日没能见到刑门主和叶先生一战,真是可惜了。”


    刑无舫与赵茗这一战却快接近尾声了,千招过后,赵茗已是左支右拙,刑无舫却气定神闲。他心中清楚得很,毕竟这几 十年来他与凡尘和寇 海天两人交手过数十次,每次都是性命相搏,由此所领悟的绝非这叶门女子闭门苦练能体会得到的。


    不过赵茗也着实了得,虽败不乱,防守仍是甚紧密,刑无舫不禁也暗暗赞赏,想取她性命是不可能的,但给她点教训绰绰有余,也好让叶门之人知道,圣门始终以总堂为尊,千载未变。


    刑无舫突然双手握住黑月刀,一声暴喝,如九狱冥神一般向前大跨一步,踏入青茗剑影内。赵茗见此刑无舫虽威势迫人,但破绽颇多,不由得暗喜,一剑直刺刑无舫胁部。不料刑无舫并不躲闪,只是抡刀斜劈,赵茗此剑虽可将对手胁部刺穿,但自己恐怕也要给劈成两半,心中暗骂了句疯子,无奈只好后退。


    刑无舫得势不饶人,招招都是两败俱伤之势,可式式却又妙到毫颠,自己虽难免受重伤,却足以致赵茗于死地,这是当年从寇 海天和凡尘联手追杀他时所领悟到的,可以说是无奈之举,不想今日却派上了用场,直将赵茗逼得狼狈不堪。


    赵茗何时受过这种气,心中窝火,刚刚闪过一刀,刑无舫又是一脚踹来,而且是冲自己腹下而来,简直就是江湖下三滥的打法。赵茗怒极,骂了一句:“无耻。”


    刑无舫方才打得顺风顺水, 一时兴起将与寇 海天和凡尘交手时的搏命招式全使了出来,可又无法解释,只好充耳不闻。


    赵茗受此辱,不由得也起了拼命之心,与刑无舫针锋相对。这样一来刑无舫反而有些顾忌了,他可不想为楚铮卖命到落个半身不遂的下场,何况不远处站着的那两个太监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不过就此离去刑无舫又有些不甘,眼前这女子经过此战,其武功必会大进一步,下次想占上风可没那么 容易了。


    过了数招,赵茗一剑刺向刑无舫腰间,刑无舫看也不看,黑月刀平举切向赵茗咽喉。赵茗正在火头上,青茗剑去势不变,反正方才刑无舫眼见真要同归于尽时也会主动撤招的。没想到刑无舫这回是真玩命了,赵茗咽喉处几乎可以感觉到黑月刀的寒意,心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念头:躲还是不躲?


    没等她有所动作,刑无舫身子一扭,在空中似断成了两截,堪堪闪过青茗剑,但他那一刀也就此落空。两人身形彼此交错,刑无舫反手疾出一冰魄神掌,时机把握恰到好处,结结实实印在了赵茗背心上。但叶门的如影随行确实了得,刑无舫那掌轻飘飘地似击到了虚处,十成力最多击实了五成。


    但这五成力天下能经受得起也只有几人而已。赵茗只觉眼冒金星,气血翻涌,两股至寒至热的内息全身乱窜,手中青茗剑忙舞出片片剑花,试图阻止刑无舫再度来袭。


    刑无舫却并未出手,赵茗转过身来,只见这魔门之主负手而立,面带不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说道:“叶门真是后继乏人了。”


    这一句话似比方才那掌还重,赵茗羞愤攻心,樱唇一张,一口 鲜血喷了出来。


    刑无舫眼中精光一闪,身形忽近,右掌疾拍向赵茗前额。


    “好个卑鄙之徒。”胡有林和赵世明二人挡在了赵茗面前,齐出双掌合力挡向刑无舫此掌。只听数声闷响,胡有林和赵世明踉跄后退。


    刑无舫脸上似笑非笑,道:“是非掌,霸王拳?本座真是有幸,居然见到了四大情种的传人。”


    青叶门门主叶雨原本姓赵,乃赵国太祖之妹,只是入了叶门才在世人面前用叶雨之名。当年叶雨容貌与武功齐名,着实令不少江湖少年郎为之倾心。


    赵国太祖建国后,叶雨已年近四十,却仍是孤身一人,可身边仍有不少追随十数年的江湖豪杰,叶雨不胜其烦,干脆宣布此生不嫁,长年隐居在皇宫内。不料那些追随者中有四人痴心万分,在宫外苦等一年之后仍未见叶雨出现,居然选择了净身入宫为奴,只求此生能长伴叶雨左右。


    叶雨终为他们感动,让这四人留在了太平宫与之同老。江湖中人也为他们的痴心所折服,称之为四情种。


    胡有林和赵世明正是当年这四人的传人,这四人原本也是江湖上名震一方的高手,入宫后又归叶门门下,其所传的历代弟子合称为大内四圣卫。


    四周突然喝令声四起,大内侍卫和禁卫军纷纷集结而来。刑无舫见状冷哼一声,道:“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本座就算卑鄙也是二人公平对决,总比你们调集千军万马来得好吧。”


    刑无舫看了看赵茗,道:“想当年叶门曾为中原四家之首,如今看来已不如寇家远矣。”说完便缓步离去,几队大内侍卫和禁卫军想要阻拦,刑无舫身形忽进忽闪,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胡有林和赵世明二人扶着赵茗回到了太平宫,刚进宫门,几个宫女迎了上来道:“长公主......公主您受伤了?”几个宫女像看到天下至奇之事一般,一脸的不可置信。


    胡有林说道:“到里面再说吧。”


    赵茗坐了下来,见几个宫女脸色阴晴不定,心中起疑,问道:“你们几个怎么了?”


    其中一个年长的宫女有些畏惧地上前说道:“启禀长公主,后院关着的储妃娘娘被人救走了,负责看守的两名弟子也被击毙。”


    赵茗心中一痛,道:“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那宫女说道:“小婢孤陋寡闻,已将这两位弟子的尸首抬来,请长公主详查。”


    赵茗无力地说道:“胡总管,你替本宫看一下究竟是何人所为。”


    胡有林仔细察看了两个宫女的尸首,起身道:“回禀长公主,是魔门独门绝学搜魂指。”


    赵茗强抑心中怒火,咬牙道:“刑无舫!”


    赵茗忽又有些惴惴不安,刑无舫搞出这么大动静,不会只来救一个门下弟子吧,而且魔门中人混入宫内绝非易事,定是有人接应,便抬头道:“胡总管,你到储君宫唤庆儿来见本宫。”


    那宫女道:“启禀长公主,小婢认为储妃娘娘很有可能会回储君宫,因担心储君的安全,已经派人去储君宫了。”


    赵茗问道:“胡总管,这两个宫女死了多久了?”


    胡有林答道:“已有一个多时辰了。”


    赵茗又问那宫女:“你是何时发觉武 媚娘已逃走的?”


    那宫女小心答道:“半个时辰前。”


    赵茗心中不安尤甚,道:“胡总管,你速去储君宫......”


    房门啪地被打开,一个宫女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跪到赵茗面前道:“长公主,储君他......被毒死了。”


    赵茗原本就伤得不轻,只觉身上那两股至寒至热的内劲到处乱窜,令自己难受不已,痛楚难当,一听此言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登时晕了过去。


    楚铮悄然潜回大猎场内,重新换上麒麟甲,来到他所辖的禁卫十一营内。


    楚铮此次还带了二十余名吴安然所培训的鹰堂弟子,此番对熊耳山韩韶那伙儿山贼下杀手还是要靠他们,至于真正的魔门中人是由赫雪连所率的十名高手,这些鹰堂子弟还奈何不了这些人。


    “楚将军。”


    楚铮回首一看,心中微惊,行礼道:“ 末将楚铮参见郭大人。”


    来的正是兵部尚书郭怀,见楚铮在此,不禁问道:“你不是奉旨在皇上龙辇处侍驾吗,怎么会在此地?”


    楚铮道:“ 末将听说这段时日来京城常现西秦人踪迹,担心他们是为皇上大猎而来, 末将有些放心不下,故回军营巡视一番。”


    郭怀点头道:“不错,此次大猎确实有些异常,楚将军之忧颇为有理,这十一营毕竟是你所辖,皇上那边防卫甚严,楚将军夜间还是回营歇息吧。”


    楚铮俯首道:“遵命。”


    郭怀笑道:“本官与你父亲多年至交,虽说如今政见不合,但与你们小辈无关,不必拘礼。对了,楚将军回营不久吧,方才本官来时尚未见到你。”


    “ 末将刚从成侍郎处回来,”楚铮脸现尴尬之色,道,“被些小事耽搁了,请尚书大人恕罪。”


    郭怀也曾听说过楚铮与成奉之侄女之事,不禁莞尔,暗道:想必是因今日皇上赐婚,这少年去向成家侄女解释去了,这也确实为难他了。


    郭怀翻身下马,道:“楚将军你过来,本官与你聊聊。”


    楚铮搞不懂了,今日之前自己从未与郭怀说过只言片语,今日他是怎么了?


    楚铮看了看天色,见天尚未三更,略微放心了些,心中祈求郭怀千万不要跟自己来个彻夜长谈,那事情又大条了。


    旁边军士们从营中搬出简易桌椅,郭怀招呼楚铮坐下,道:“楚家三子本官听说最多的便是你了,禁卫军中誉你为第一猛将。说心里话,本官真有些羡慕名棠居然有你这么个儿子。”


    楚铮笑道:“尚书大人过奖了, 末将空有一身蛮力罢了,平里时常与人饮酒作乐,胡作非为,在世家子弟中名声不佳,没少惹家父生气。哪像郭世兄这般知书达礼,行事方正,颇有名臣之风。”


    郭怀摇头道:“我家那个书呆子就不提他了, 年少轻狂并没有错,你父亲少年时较你犹有过之,未曾轻狂哪知如何稳重。想当年本官与你父亲在京城虽没什么资历背景,但也闹出了不少大事,若不是皇上偏袒,早把这京城府衙黑牢的牢底坐穿了。”


    楚铮露出几分笑意:“父亲与尚书大人当年之事, 末将也曾听母亲提过一些。”


    郭怀忍不住笑道:“其实诸多事情当中有不少是你娘亲挑起的,名棠与本官实是被逼无奈,她还好意思说。”


    楚铮想想以母亲的性子确有可能,不由得咧嘴一笑。


    郭怀收敛了笑意,道:“楚将军,今日令尊曾在酒席上提及让你去边疆大营带兵历练,本官并未答应,你可知为何?”


    楚铮小心说道:“想必是 末将 年纪尚小,不足以服众吧?”


    郭怀道:“并非如此。你统领禁卫十一营不到两年,十一营便在军中比武中连连夺魁,是今年在京城大校场风头最劲的一营,由此足可见你之才。你如今已是偏将,若去了边疆大营必会统率数万大军,可本官觉得你不适合任此职。”


    楚铮默然,郭怀在朝中向来以心直口快、从不虚言著称,他既然说自己不适合领军,但有他的道理。


    郭怀见楚铮有些沮丧,忽道:“但若你再大个十岁,边疆大营统领之位若有空缺,本官第一个保荐的便是你。”


    楚铮一震,瞪大眼睛看着郭怀,不知他究竟是何意。


    郭怀继续说道:“你可还记得春季在京城大校场禁卫军比武最后那项比试‘夺符’吗?”


    楚铮点点头。禁卫十一营便是在那时大展雄风的,一十七项比试十一营有十项独占鳌头。其中就包括最后一项“夺符”,就是将半块兵符悬挂于一座简易搭成的三层高楼顶处,先取得者为胜,采取类似后世的淘汰制,各营之间捉对厮杀,胜者进入下一轮。楚铮所率的十一营所向披靡,没有一个营能踏上第三层半步,这也是十一营最为得意之事。


    郭怀道:“你所率的十一营两百名军士各分职责,相互支援。一部支撑不住,各部分头来援,前后有序,主辅分明,且环环相扣,不出半分差错。可本官却从此看出,你在边疆大营中,上可为大营统领,下可为数千人的校尉,就是不适合领数万人的偏将。”


    楚铮起身道:“请尚书大人指点。”


    郭怀道:“禁卫军虽与各边疆大营平级,但只有几万人,各营偏将其实行使的是边疆大营校尉之职,你能将十一营调教到如此地步,自然可胜任边疆大营校尉,不过此乃说笑而已,当朝太尉之子怎可能去任一冲锋陷阵的校尉?”


    楚铮不由得苦笑,难怪父母都说郭怀对世家子弟有偏见,这时候也不忘讥讽几句。


    “偏将可率数万大军,在沙场上通常镇守一方或专攻一面,稍有闪失便可导致整个战事失利。你的用兵之道过于繁琐,环环相扣,步步为计,一环有失便是满盘皆输。


    要知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沙场局势瞬息万变,任何人都不可能一手掌控,似你这般十战九输。而且作为一名偏将,不可有太多主见,只需全力执行大营统领之命便可,即便全军覆没也不可有所动摇。


    可你身为太尉之子,各大营统领如今大都是你们三大世 家族人,对你定会照顾有加,你又是自认不凡之人,统率数万兵马难免会自作主张。事关大营得失,你让本官如何放心让你去边疆大营任职?”


    楚铮冷汗涔涔,郭怀说的并不错。虽说与外公王老侯爷学习兵法后,楚铮从不认为自己比世人高明多少,但真到了沙场上,难免会自认为比这世人多了一千多年的经验,一时冲动之下便依自己主张行事,也许可能会成功个一两次,但面对薛方仲这般绝代名将,这种侥幸能有几次?


    郭怀又道:“可大营统领 不同了,面对下属几十万大军,就应算无遗漏,步步有后招,才可立于不败之地,切不可仅指望一部兵马,似赌徒般孤注一掷。这些你都具备,而且凭楚家的权势,无论朝中、军中都不会有人为难于你,因此 十年后便可为一方统领,或许......还无需 十年。”


    郭怀沉咛半响,忽然叹道:“当年你父亲少年时兵法武功均不如我,但到了后来在沙场上成就却不在我之下,便是因为此故了。你与你父亲颇为相似,生来便不愿屈居于人下。”


    忽然远处竟传来兵刃交击之声,楚铮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四更了。


    郭怀猛地站了起来:“有敌袭营!”


    楚铮拜道:“尚书大人, 末将这就去看个究竟。”说完转身便向营内跑去。


    十一营的军士经过楚铮一年多的操练,已是禁卫军一等一的精锐,虽有些措不及防,却丝毫不乱,营内的军官渐渐发现来袭之敌只有数百人,正面迎敌之部有意识地渐渐向后回撤,侧翼的军士已经悄悄地断了来敌的后路。


    楚铮此时也已赶到了,只见来袭之敌中有十数人手腕缠有白布,为首一人身材高大,黑发黄须,正是赫连雪。这些魔门中人最多施了两三成功力,混在众人当中毫不起眼。


    韩韶手持一把大砍刀,逼退了几名禁卫军后,回首对赫连雪大声说道:“赫连师叔,好像有些不对啊,不是说只有几百名大赵军吗,怎么竟几千人?”


    楚铮喝道:“众军士听令,务必将贼尽数拿下!”


    韩韶闻声望去,顿时瞠目结舌:“这......这不是余 公子吗?”


    赫连雪含含糊糊地骂道:“定是这人出卖了圣门,老子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楚铮回首对那二十余个鹰堂弟子小声道:“杀!别留一个活口。”


    众鹰堂弟子齐声应是,抽出兵刃向内杀去。这些人全是吴安然一手调教出来的,楚铮答应过他这些便是血影宗重建的班底,因此吴安然并未有所保留,将血影宗武功尽数传授。这二十人一入战圈,那些盗贼们顿时惨叫声四起。


    韩韶目眦尽裂,大骂道:“余世同,你这个王八蛋,胆敢骗老子,你不得好死!”


    楚铮正想也动手,只听郭怀在身后说道:“余世同是谁,怎么听来这么耳熟?”


    楚铮故作迷惑道:“礼部负责此次大猎之人中有一个令吏就叫余世同,不会同名同姓吧?”


    郭怀脸色一变,道:“此人定是内奸,楚将军,你将贼人尽数拿下,本官去捉拿那余世同,并通知各营严加戒备,以防敌人声东击西。”


    楚铮道:“遵命。”说完便纵身进入战圈。


    赫连雪正与一个禁卫军小军士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忽听楚铮的声音说道:“看拳!”赫连雪顿时功力暴长,一脚将那人踢得远远的。


    楚铮低声说道:“多谢赫连师伯,圣门中人可以走了。”


    赫连雪道:“这些人一个时辰前所食的饭菜中已下了剧毒,立马要发作了,你快些动手。”


    楚铮应了一声,来到韩韶面前,韩韶见是“余世同”,手持大砍刀便砍,口中骂道:“你这个......”


    楚铮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已一拳击中韩韶胸口,韩韶连躲避的念头都未能闪现,便已是胸骨尽裂,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充满惊愕的双眼瞪着楚铮,渐渐变得无神,一头栽倒在地上。


    这边赫连雪一声长啸,魔门中人将身边军士逼开数丈,纷纷纵身随着赫连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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